後麵的十來天,司遙和淩嶼行順理成章地廝混在了一起。
再禁欲的男人,食髓知味後都會像狼一樣貪婪。
司遙一開始還是挺熱衷此道的。
但這副身體因為原主長達四五年的混亂作息和缺乏鍛煉,一直處於不太健康的狀態。
司遙接手後,雖然堅持每天晨跑,但因為身份關係,多數時間還是久坐學習,耐力並沒有多大提升。
所以很快,他就遭不住了。
一連幾天,淩嶼行都在半夜被司遙踹下床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亦如是。
淩嶼行抱著司遙砸過來的枕頭,固執地杵在門口不走。
司遙擰眉:“回你房間。”
淩嶼行的臉隱藏在暗處,昏暗的走廊夜光勾勒出他因失落而垮塌的肩膀輪廓。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可憐,要不是司遙早有前車之鑒,或許會信以為真並心軟。
“你前麵二十八年都不睡覺的嗎?”司遙冷哼。
淩嶼行似乎笑了:“我不亂動,我保證。”
司遙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淩嶼行忽然不說話了,就那麼安靜地站著。
大有司遙關門,他就在這站一晚上的意思。
司遙:“……”
他頭疼地歎了口氣,把門拉開了:“進來吧。”
淩嶼行隱在黑暗中的眸子突然亮起來,動作迅捷地擠進了房間。
還順手反鎖了房門。
司遙立刻警覺地瞪著他。
淩嶼行裝作沒有看見,幾步上前倒在床上。
動作之流暢,之行雲流水,好像他真的隻是想來睡個覺。
司遙抬手把028屏了,在淩嶼行身邊躺下。
他閉眼在心中默數:
五、
四、
三、
二——
勁瘦有力的手臂環過他的腰身,滾燙的胸膛隨之貼上背脊。
司遙還沒來得及罵淩嶼行厚臉皮,又是一隻手從他的另一邊腰側環過。
兩隻手將他圈在懷裡,掌心安安分分地在搭在腰腹間。
司遙意外地挑眉。
老禽獸終於準備做個人了?
沒等他確認,頸窩便埋進一個腦袋。
淩嶼行那不算柔軟的發茬紮在他的皮膚上,有點癢,又有點刺。
但這次司遙沒再怪他。
他敏感地從這個溫情的動作裡感覺到了淩嶼行情緒的異常。
眉心不自覺蹙起,司遙開始思索淩嶼行最近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
但貌似……除了那方麵不太和諧外,並沒有彆的事情了。
總不能真是因為這個吧?那也太離譜了。
司遙彎肘,左手抓住淩嶼行的手,指尖鑽進五指縫隙,和他十指相扣。
“淩叔叔?”他輕輕喊了淩嶼行一聲。
相處得久了,兩人對某些情景都有了一定的默契。
司遙日常已經不大叫他淩叔叔了。
偶爾這麼叫,不是為了撒嬌示好,就是打趣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