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父親贈予的印章插入了該處
哢嚓一聲
隻聽見機械運行的輕微聲響,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了
轟隆!
轟鳴聲震耳欲聾
嘗試通過大門時卻發現其內部空間極為狹窄,幾乎讓人難以通過,不過勉強化解了困境總算成功踏入
在一片死寂與黑暗之中短暫停頓,隨即咬牙閉目將自己送入未知世界
砰!
全身進入後,後麵的門便迅速合攏起來
相較於剛剛緩慢開啟的過程,關門速度快了許多倍之多
嘩啦——!
曾經漆黑如墨的空間此時漸漸泛起了光亮度,並不是因為蘇裡施展出九炎火輪功,而是空間自身的光源散發出來的微光
恰好光照到一半的位置時
[這是怎麼回事?]
沈老那略帶恐懼與戰栗的話語聲響起耳邊眼睛因適應長久以來的黑暗而微眯,如今也緩緩睜開了一絲縫隙以探尋前路究竟隱藏何物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無比龐大的開闊之地,即便是位於地底,這樣的規模仍舊令人歎為觀止、懷疑它到底是不是人為創造出來的事物
下降至這裡的距離明明極其有限,可眼前的廣闊景象卻完全違背常理般巨大恢弘起來,就好像一腳踏進了另外一種次元維度之中一般
此刻鐵器撞擊地麵發出沉悶響聲:“咣當”
接連不斷的巨響撕裂寂靜:
轟——!轟——!
在照明設備啟動的同時,周圍頓時充滿了各種嘈雜聲音:有敲打石壁的砰砰聲;還有如同鐵錘鍛造般的哐哐噠噠重音;以及疑似指甲劃過粗糙表麵所產生的尖銳嘶嘶噪音
所有這些混合在一起簡直就象是對聽覺神經的一種折磨不僅如此,在這片混亂喧囂背後還隱約夾雜著某些模糊不清的低語或者哭喊
啊多麼痛苦
細膩又斷續不清的話語開始浮現於空氣中,不止一位說話人混雜其中
誰在那裡?!!誰在暗處監視我們?!!!
那不是什麼可怕的大妖怪吧?不過是個小小的妖魔而已,而且長得還挺難看呢
殺,一定要殺掉他們
放我出去!快點放我逃出去!!我要把你們全部殺死報複你們啊——!!
孩童啊我的孩子快來到這裡來呀靠近些,再靠近一些快來母親這邊!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裡?又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等待我去揭開呢?]
轟轟!轟!
牆麵上布滿了數十個類似監獄的空間
光是看著就覺得腦袋發暈與其說是因為複雜的情況,不如說更象是有人在乾擾的感覺
不通不通不通?是同一個家夥嗎?
我,我,讓我出去的話,我會放過你
[小子!這是]
“請等一下,隻需要很短的時間,請暫時安靜下來好嗎”
本來頭就痛得厲害,根本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再聽沈老說話
我之所以不想來這裡,就是因為這樣即便還沒走到中心,在入口處就已經有這種感覺了
“還是覺得很爛的心情”
正對入口的另一扇門緊緊關閉著,仿佛在注視著這邊
那才是真正的地方這裡其實並不那麼重要
不過現在還不需要去那裡,今天的目標就是這兒沒錯
儘管腦海裡仍然同時傳來了數十個聲音,但身體自動開始施展心法之後,稍微感覺好了一些
發出一聲歎息後,他低聲自言自語
“■■■”
[嗯?小子,剛剛說什麼了]
沈老停止了提問因為我一開口,四周原本傳來的聲音就如同幻聽一樣戛然而止
短暫的寂靜
然後打破這份寂靜的是附近傳來的某個聲音
你是誰?
雖然稱之為牢獄,但實際上並沒有鐵柵欄擋住僅僅是一層薄薄的、看似透明的屏障勉強隔絕開來
在沒有光線的黑暗中,一隻手壓在了這透明的屏障上
小鬼,剛才你說什麼了?說出來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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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聲辨位,毫不猶豫地向發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在哪聽說的?怎麼找到我的?又通過什麼方式察覺到的?
當我接近時,那個聲音的主人逐漸顯現出來
[!]
沈老聽到那家夥的真實身份後,似乎屏住了呼吸
沒錯那家夥長得和我一模一樣,連臉型和身材都完全一致
隻不過赤裸的身體有所不同,其餘彆無二致
那家夥詢問我
到底是什麼時候?還是哪個時候呢?我們最後一次見麵到底是在何時?
“大概有四年了吧”
大致也就是那個時候從現在的角度看,確實如此
沒錯!完全正確由於一直困在這裡,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時間的感覺不過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了你,你卻沒有看到我,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呢?
我麵無表情地凝視著他,因為他發現我的冷漠反應,開始露出猙獰的表情
這件事都無法讓你震驚嗎?那麼這個呢?
嘭!他的臉部恐怖地扭動變形,不僅是麵容,他的全身也在不斷扭曲,刹那間其外形已徹底改變
此時此刻,他的外貌已完全變成父親的模樣
噢!天呐哦?即便這樣也無法讓你感到驚訝嗎?
觀察到這一切的情況,我認為信息已經足夠了他無法自地下脫身
在確定以上全部狀況後,我緩緩轉身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
嘿?這就打算離開了?小小蘇裡呀,小小蘇裡呀,等等我嘛!
抱著些許好奇心,我應聲回頭望向他
隨即他一邊揮手,一邊臉上帶著愉快的笑容
仍然維持著父親的臉孔和身軀
非常高興遇見你,希望我們下一次再相見吧
麵對他的告彆話語,我冷冷地皺起眉宇畢竟無論如何,終究還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重逢
我未置一詞簡單地邁步再次朝入口處走去,隻想著如何儘快離去
離開之後,猶如早已等候多時,牆壁上的火焰瞬間熄滅殆儘,整個空間陷入絕對的靜寂和深沉的黑暗之中
在此間隙之際,他輕聲私語
這位蘇裡似乎有些不同尋常,是不是啊?
並沒有得到任何人回答的聲音傳出
“嗚唔”
剛邁出門口便一陣劇烈乾嘔,雖然強忍著沒有讓真實的東西吐出,但是那種令人惡心的感覺始終彌漫在心頭不散
[小子]
多次反複的乾嘔之後,我終於搖搖晃晃地依靠在牆上穩定身形
“沈老大人真的未曾察覺過任何異狀嗎?”
[你指的是什麼東西?那些怪異莫明的聲音嗎?]
“真是萬幸,原來您是真的沒有任何感覺”
沈老似乎確實沒有任何察覺,而我心底明白自己的感受顯然並非如他這般平靜無波
自己剛踏入這片空間之時,那股突如其來的威壓便已經開始不斷衝擊著我的意識世界不知持續了多久,依稀感覺至少已經超過了一個完整的時辰那麼長;然而仔細思量一下,其實大概還不足半個時辰罷
“真該死”我暗自罵了一句
是不是這次重生帶來了什麼副作用?為何比起前世要更為嚴重許多!
就這樣,連門都沒進就已經
忽然間感覺鼻子有點濕潤,抬起手擦了擦才發現竟然流起鼻血來了
我迅速用衣袖胡亂抹掉這些血液,儘量不要引人關注
“哎呀,真是累死了”
累到什麼都不想做,隻能靠牆支撐住身體就在這時,申諾雅突然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起風了]
“什麼?”
風?在這種密閉無隙的空間裡,怎麼可能會有風呢?
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疑惑似的,諾雅接著說道:
[我本來就不具備任何感知能力畢竟對於我們這些靈體來說,“感覺”這一概念根本不存在]
“那你現在怎麼會知道?”
[然而,在那扇門的另一邊,我確實感到了風的存在]
“難道風還能開口說話不成?”
[小家夥]
“是,先生”
[你覺得這種事情還能夠用常理解釋嗎?]
“.....”
我麵對先生的問題,苦笑了一下要怎麼去解釋這樣的事情呢?這簡直是個無法給出答案的問題
不過有時候,沈老總是會這樣替我著想,給我一些額外的考量空間
雖然看起來像個挑剔又古怪的老頭,不過這種情況特例而已
結果反倒讓我愈發增添了那些不想感受到的愧疚感
[他的反應看來,目前似乎還不太現實]
“我能說的部分就儘量告訴您”
儘管不能全盤托出,但也打定主意要在能力範圍內儘力為之
畢竟已經進入了地下區域,看見了一些內容片段,任誰也會忍不住心生疑竇吧
“隻是稍微感覺有些疲憊,所以我想先休息一會兒”
對於我的話,沈老絲毫沒有作聲或許這就是他對我的一聲默契寬容——讓我按照自己意願行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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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疲憊的腳步,去拜訪了方才分彆的總管後,走到了外麵
把印鑒交給總管後,我便馬上返回住所原本想先去看看父親,但這樣的狀態實在無法見麵
黑夜道路昏暗,我仍獨自前行即使在行走過程中,頭腦中的思緒也從未停歇
那個人確實不是那麼到底是誰?
依我所知,具備那種特質的唯有那個人
如果不是那人,莫非是戴了人皮麵具的探子?但這又有些矛盾:既然能察覺異常,為什麼沒早發現?況且那些記憶篡改的傳言也讓人捉摸不透
思維越發紊亂起來
頭本來就隱隱作痛,如今肩膀仿佛被無形的重物壓垮了一般,感覺整個天地都壓在了肩上
我的肩膀究竟負載了多少?明明已承受足夠重的負擔,為何還總覺得缺了一角?
【打起精神來,呼吸都紊亂了】
我已經在儘力保持清醒了,一刻也不敢鬆懈
絕不能輕易放開
寒冷的秋風刺骨而來,在黑暗的夜晚,連自己的氣息都化作白霧繚繞
或許是因為疲累過度,儘管修煉了抵禦寒冷的武功,此時依舊感受到侵襲的涼意
步履蹣跚,終於勉強來到住處剛到門口,家仆們就七嘴八舌地招呼我
籠統回答幾句後,不得不推開房門邁進一步然而就在跨進門的刹那——
屋內,竟站著熟悉的兩個人影
“額你回來了?”
“少爺!”
是魏雪兒和南宮霏兒
怎麼回事?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呃呃叔叔叫我來的說是這裡需要幫忙”
南宮霏兒支吾其詞,似乎察覺到我不悅的情緒她一邊說話一邊低下頭,不敢直視我
聽她說完,蜷縮在一旁的魏雪兒也跟著附和:“啊,姐姐在睡覺時我突然想起來”
曾經在華山門派,我也見過相似的場景可惜一時之間無法想起那時具體說了些什麼
她們接著還想補充幾句,但我早已無力傾聽
在極度疲憊中,我毫無防備地跌進了兩人的懷抱之中柔軟溫暖的觸感讓我心頭略感平靜
“哎喲!”
“少主”
【千辛萬苦擔憂了半天,結果卻是這般鬨劇般的情景,真是令人心焦!】
雖然耳邊傳來更多雜音,卻因無法承受內心湧現的無數折磨而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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