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的欣喜轉瞬即逝,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後悔。
麵對我的反應,沈老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帶笑嘲弄道:[開個玩笑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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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總覺得這話背後另有深意,絕對不止表麵那麼簡單!
就這樣互相爭執了幾句之後,鐵鷹突然插話進來。
[好久不見的麵容啊]
象是陷入了久遠回憶中的喃喃低語,這聲感慨並非針對任何人而發,更象是自言自語罷了。
聽完這句話後,沈老並未追問什麼,而是默默選擇了安靜聆聽,顯然她也不願意破壞此刻略顯沉重又充滿思緒的空間。
看上去他早已知曉所有答案。
[沈哲]
[是這樣]
[不管我怎樣解釋,您恐怕也決不會輕易改變主意了吧]
[再明白不過了打一開始,您就未曾找到足以令我動搖的理由]
[......]
嘴巴像被無形的力量封死般,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辯駁的話語。
[唯有儘力完成分內之事罷了鐵鷹兄長]
[可那真的是我們應當承擔的責任嗎?]
[這般荒謬之言出自您口,著實令人難以置信我還以為,您已悟得佛陀教誨的大智慧了呢]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觸感自肩頭傳來,仿佛被人輕輕按了一下。
整個人瞬間緊繃起來,條件反射似地將手甩出去驅趕這股異樣感受——即便是虛無縹緲的幻覺,也足夠叫人心煩意亂許久。
[假若您已堅定信念投身此道,那麼請問還有什麼比履行己任更重要之舉呢?]
[.......]
“噗通”一聲輕微水花濺起
因隨著鯉魚遊動泛起漣漪般的聲響傳來,然而周遭停駐不動的空間依舊保持著最初的模樣。
片刻安靜之後,先前一直沉默的普英終於開口打破寂靜,吐出一句話語。
[血魔曾將其自身肉身與靈魂徹底分裂,爾後四散於大地之上各處]
[所謂的分散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被成功封印了嗎?]
[正是所謂封印便是如此為了製衡此獠,那位高僧不得不用儘最後手段才得以奏效]
將其肢體分割,隨即播撒向天地之間。
肉體雖勉強能夠理解接受,可是靈魂竟也被如此簡單分離,實屬匪夷所思。
[肉體被流放至妖魔之域,靈魂寄托東方淨土,至於意識與其他眾多組成部分,則全部切斷後拋灑四方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該魔物的感官係統,更是被打得粉碎混入江河湖海之中漂泊無蹤]
毫無疑問,聽聞這一說法的人必定滿腹狐疑不僅軀殼與靈魂彼此區分的過程難以想象。
更彆說就連心智甚至最基本的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都被逐一剔除分離,簡直荒誕至極。
可此刻焦點並非停留於此。
顯然老者神色凝重,其目光所透露的信息顯示同樣困惑不解遂開口質疑問道:[若真有這般神奇的方法存在,為什麼還非要篤定相信那惡徒早晚終究能夠破解逃脫呢?]
退一步講,這樣所謂的“封印”方法是否切實有效本身就是一個謎。
單從表麵聽起來,與其說是封印,不如直接處死更加省事便捷。
對於這番追問質詢,鐵鷹隻是默默地低垂眉眼,選擇了閉口不答。
沉默在此刻勝過了千言萬語,顯然有些秘密並不適合宣諸於眾。
好吧,甚至不清楚到底該怎麼去做嗎?
當沈老詢問其他事情時,一束細長的鯉魚胡須從我麵前快速劃過。
咦?
是不是產生了錯覺呢?
尚未來得及體會那種奇妙的感覺,鐵鷹便開口繼續說道:找鳴的家夥去搜尋就好。
啊?鳴的家夥也存在的意思嗎!
名叫做“鳴”的人。
這個名字我也從沈老那裡聽過幾次。
雷天一劍——南宮鳴
沈老回想之前在同南宮鎮過招時,腦中浮現出雷天一劍那一身矯健迅捷的姿態並加以對照衡量過。
要說我自己的觀感,儘管這位確實討厭至極,但也必須承認那確是一個天賦異稟之人。
現在這個人應該也在某處扮演著相同的角色吧?
華山化作了石塊,而少林變為了鯉魚。
至於南宮家族是什麼形態呢?
不管怎樣,我現在並沒有太多好奇心想要探究這些啦。
意思就是找那位鳴就足夠了吧?
這大概是我目前能夠提供的最為合理的答案啦。
雖然並不完全稱心如意,但至少還是有辦法可想的嘛那麼,鐵鷹啊,請告訴我此刻鳴君究竟身在哪裡呢?
聽完沈老的問題之後,不影輕輕地擺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回答道:我也不曉得哦
啊??
“?”
這究竟是啥子話哎?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咯?
再問也沒用啦!在這片湖泊裡麵已經存活幾百年歲月都沒啥特彆收獲,更何況這事呢!
那麼,你到底能給我們提供點實際有效的線索信息沒有哇!!喂,你這隻廢物王八龜孫兒!!!
阿彌陀佛我都講了好多遍咯,哪怕真知道也不能輕易泄露出來呀,你為啥一直這麼囉嗦死纏爛打不肯休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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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崽子,立刻滾過去把那王八蛋擒拿過來給我燉成雞湯!
‘沈老,哪來的理由要煲湯呐?我們又不能隨便烹煮彆家門派的鎮派之寶啦!’
那也未必見得絕對無法下鍋咯!你看,俺們家裡那些個傳家寶物還整天因為輸酒就被拋出去丟人現眼呢!
“那是因為沈老的華山派才會這樣做吧”
[臭小子,你是誰的人啊?]
當沈老因憤怒而發狂時,鐵鷹卻若有所思,默默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我。
不過他更像是透過我在凝視我體內沉睡的沈老。
[沈哲]
[你現在還裝平靜?你這個禿頭!]
沈老顯然動怒了,說話間透著一股不耐,但緊接著鐵鷹的一句話卻讓他頓時閉上了嘴。
[見到你很高興]
這是我的錯覺嗎?
和初次見麵時相比,他的嗓音確實沙啞了許多。
或許沈老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原本憤怒的語氣也因此弱了幾分。
[你是不是打算要走?]
鐵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疲憊。
想必他是在暗示自己應該放下過往,所以才會萌生去意。
[你要去哪兒?]
[嗯?]
因為與預想不符的回答,沈老一時愣住,說出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是準備走嗎?]
[去哪兒?]
[登仙?]
[你提“登仙”給一個修行佛道的人聽,這豈不是自相矛盾、毫無意義?]
[氛圍就是這樣啊]
[啊哈哈哈!]
鐵鷹故作輕鬆地一笑,隨後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本來是準備走了,但恐怕終究走不了啊看來這條枷鎖比我想象的更加沉重]
[所以呢?]
[不過嘛,或許還能找點時間歇歇腳]
哢嚓
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我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當我朝傳聲的方向望去時,虛空中開始浮現裂紋。
異常的沉寂終於要破除了嗎?
[哎喲]
因為鐵鷹突然喚了我的名字,我把目光移了過去。
曾幾何時潔白優美的鱗片色澤,現在已變得混雜而黯淡近乎灰蒙蒙。
“這種情況真的沒事嗎?”
那潔白無瑕的模樣已經不再。
[雖然我還無法徹底解讀命運的秘密,但我憑借歲月積累,能夠看得更多一些東西]
轟——一聲巨響響起
鐵鷹話語持續不斷,天空中的裂隙愈發濃鬱,其形態已然瀕臨破裂邊緣。
或許因為這場複雜局勢即將終局之故。
[沈哲對你抱有一絲絲期望沒錯,不過你完全不必過於緊張或擔憂]
簡直象是把想說的話說儘之後,又補了一句讓人鬆一口氣的話。
我怎麼可能會不去操心?
[這份罪孽深重的緣由,終究源於我們的作為,因此絕不是你需要承當的責任]
鐵鷹仍在滔滔不絕之時,我忍不住開口問他:“我可以請教你一件事情麼?”
[請問]
“你提到過你認識血魔吧”
許是他未曾料想到我會提及相關問題,鐵鷹略顯意外。
他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驚詫。
[是的,我對血魔的事情極為熟悉,可以說了若指掌]
“那你可否知曉血魔的具體名字?”
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疑問,可心裡的衝動實在難以遏製。
待鐵鷹講話結束,我側耳聆聽的同時,得設法平複胸中翻湧的情緒。
這一生裡所出現的所有不祥預感,無一不是精準命中。
若將此視為某種特殊才能,我恐怕堪稱天才級彆的人物。
但即便如此,我也衷心盼望著這一次能夠成為特例。
忍耐許久的疑惑,在結尾處總算獲得傾訴的機會。
原本打算向沈老詢問,是否清楚那個名字的來曆。
然而時至今日,即使質詢的方式有所不同,究其根本卻未曾變化。
[為何這般提問呢?難道曆史書上未曾記載嗎?]
鐵鷹說得沒錯。
史冊中未曾提及血魔的名諱。
僅詳細描述了五大武者所創下的輝煌功績,以及他們帶來的持久和平。
對此無人曾心生疑惑。
“難道這又是您不便啟齒之事?”
[真是個不同凡響的孩子呀不說天賦異稟,單就接受了沈哲這一事實就足夠驚人;而且在他麵前,我竟無絲毫畏懼之態,這份氣度實在難能可貴]
大概由於曆經了太多匪夷所思之事。
如今這種事情已無需驚訝。
時間都能夠逆轉,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血魔的尊稱嗯,心中洞若觀火]
轟鳴聲驟起!
崩塌的天際之間。
鐵鷹字正腔圓地對我道出了那一句話。
[獨孤俊]
那聲音如同雷鳴貫耳,我情不自禁攥緊雙拳。
牙關緊扣發出的刺耳聲響隨之而來。
媽的,果然我的第六感從不會出錯,這種預兆簡直令人心驚膽戰。
你瞧。
[沒錯,正是血魔——獨孤俊想必絕不會錯吧]
此次依然準確無誤。
這種洞察力委實卓越非凡,少不了透著一股子讓人厭惡的酸臭味兒。
作者留言
讀者大大刷禮物,我準備高了一個月的稿子一共100章,星期一到星期五更新2章,周末兩天四章,這次我決定加句號,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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