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蕭付瑄也到了選太子妃的年紀,付玉把蕭付瑄叫到跟前,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女子。
“兒臣,一切都聽母後和父皇的安排。”
蕭玉纓挑眉,“兄長說謊,你明明有喜歡的女子。”
付玉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蕭付瑄坐到她身邊。
蕭付瑄規規矩矩的坐下,順帶橫了眼窩在付玉懷裡的蕭玉纓,示意她彆多嘴。
可惜,蕭玉纓天不怕地不怕,連冷麵的蕭聿琛都不懼,一心隻有母後付玉。
是個典型的媽寶女。
“母後,我上次看到他看著東宮的一位婢女出神,眼睛都快掉在人家身上了!”
“胡說八道!念卿不是婢女,她是大理寺少卿之子的未婚妻,而且,我也沒有直勾勾盯著她……”
最後幾個字,蕭付瑄說得極為心虛。
付玉了然,“看來,是確有其人咯。”
“母後,她已和其他男子有婚約,兒臣,隻是,隻是……”
“你喜歡她。”
蕭付瑄攥緊拳頭,為難的點了點頭。
“兒臣第一次見她,就被她吸引,兒臣從來都未對其他女子有過這種感覺,兒臣……”
“非她不娶,這四個字很難講嗎?”
蕭聿琛步入大殿,身上的龍袍威嚴莊重。
他負著手,眉宇間多了一絲對蕭付瑄優柔寡斷的失望。
走到蕭付瑄的身側,抬手示意他起開,不要占了自己在付玉身邊的專屬位置。
蕭付瑄扁著嘴嘟囔,“又不是人人都像父皇一樣厚顏無恥,一見鐘情,就把母後騙進宮,這事,兒臣可做不出來~”
“你說什麼?”
蕭聿琛嗓音淬著寒冰。
空氣寂靜得有些詭異,付玉清清嗓子,懲罰似的拍了下蕭聿琛的手。
“付瑄還是個孩子。”
“孩子?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已經稱帝,舌戰群儒!”
“行啦。”
付玉一句狠聲,蕭聿琛立馬偃旗息鼓,薄唇委屈的動了動,“阿玉,我說得是事實,他自己窩囊無能,還拿朕說笑。”
蕭聿琛與付玉十指相扣,像是在求安慰。
蕭付瑄朝天翻了個白眼。
算了算了。
指望父皇理解他對念卿的聖潔心意,還不如祈禱太陽從西邊出來更靠譜點。
可他萬萬沒想到,當晚,父皇便與他來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真摯對話。
“你真的喜歡那個顧念卿?”
“父皇您就不用管了。”
蕭聿琛看著偏過頭,一臉不服的蕭付瑄,冷笑兩聲。
“你隻知,阿玉是被我騙進宮的,卻不知……”
父皇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曾經被關在狗籠裡的少年,無人在意他的死活。
外麵電閃雷鳴,狂風驟雨,那幫欺淩他的人,任由他被大雨澆成落水狗,不肯施以援手。
最後,是一個穿著錦衣的小姑娘,踉踉蹌蹌的跑到狗籠前,撐開自己手裡的傘,遮住落在少年頭頂的雨水。
少年看不清小姑娘的容貌,隻看到她好心的遞過來饅頭,柔聲細語的說。
“蕭聿琛,你要活下去,你要堂堂正正的活,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從來沒吃過白麵饅頭的少年,狼吞虎咽的吃完,一臉貪戀的看向小姑娘。
他想,小姑娘一定也像白麵饅頭一樣好吃。
是甜甜的,軟軟的,香香的。
少年終於逃出狗籠,四處尋找小姑娘的下落。
知道小姑娘家破人亡,流亡到京城,少年第一時間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