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青春洋溢啊。”
李誌凱精明的眸子掃過三個人的臉，作為微表情分析專家的職業習慣上線。
“右邊的男孩暗戀最左邊的女孩，但他對中間的女孩有一種掌控欲，你看，相對於左邊女孩正常的挽手臂姿勢，男孩手臂彎曲的弧度，更像是在挾持，而且中間的女孩明顯更偏向左邊，說明她從內心抗拒和男孩接觸。”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李誌凱下意識去夠鼠標，希望滑到下一張照片。
梁迦堯按住鼠標，臉色忽的陰沉了幾分。
死死盯著屏幕上笑著格外開朗的莊昌佑。
冰冷的目光像是要直接刺穿他。
梁迦堯放大照片上莊昌佑的胳膊。
雖然短袖的袖口遮住了大半，但梁迦堯一眼就認出這是竹聯幫的專屬紋身。
“叫竹聯幫老大過來，就說我找他。”
有梁二少的名頭，竹聯幫老大就算是爬，也得爬到警務處。
梁迦堯曲起手指，指關節輕輕敲在屏幕上的莊昌佑。
“另外，翻他的案底，他這種人，不可能乾淨。”
李誌凱蹙了下眉頭。
“不是，梁sir，一個混混而已，至於用上這麼大陣仗嗎？”
當然至於。
李誌凱摸了把下巴，“梁sir，你要是看出什麼苗頭，提前知會我一聲啊，這混混是不是背上什麼大案？”
梁迦堯不輕不重的放下鼠標，漆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幽潭。
“你查不查？”
梁迦堯聲音透著無形的壓迫感。
……
付玉還沒醒，就感受到按在腰間的手越來越用力。
迷蒙的睜開眼睛，梁迦堯的指腹壓在她的唇瓣，不輕不重。
她明明躺在床上，不知怎麼坐在了梁迦堯的懷裡。
夢遊了？
她下意識想起身，梁迦堯意識到她的反應，拽住她的手，撫摸唇邊的手指轉而變得控住她的下巴。
“阿玉，心裡隻有我一個人，對吧？”
梁迦堯的麵容比往常多了幾分病態與偏執。
“你抓疼我了。”
阿玉的眼眶掛著淚珠，要掉不掉的，很是可憐。
梁迦堯緩過神，立馬鬆開付玉，但顫抖的手指仍不開離開她的皮膚。
“阿玉，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他的質問透著卑微的乞憐和掩蓋得很完美的患得患失。
付玉唇瓣微微開啟：“要騙，也是你騙我，你不敢表露真心，不敢暴露真麵目，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大騙子。”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一樣撩撥著梁迦堯的心。
“可是怎麼辦？你這麼壞，我還是沒辦法討厭你。”
付玉的手指從他的額頭，一路滑下。
眉骨，鼻梁，人中，唇珠。
梁迦堯張口，咬住付玉的指尖。
但他不敢用力，與其說是咬，更像是在吮。
付玉眯了眯眸子，“不要獎勵你，鬆口。”
梁迦堯聲音嘶啞，“阿玉，彆這麼冷血，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她一定知道。
多少個夜晚他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的睡顏，與她十指相扣。
那些清晨就收起來的床單，那些偷偷收集起來的頭發，發卡，頭繩，她喝過的水杯，她咬過的圓珠筆頭，還有他雖然什麼都沒說，卻每次都和她穿同色係的衣服。
看上去就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再遲鈍的人，也應該能發現了。
梁迦堯早就亮出了獠牙，為的，就是把付玉牢牢掌控在手心。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走出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