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霍寒霆推開包間門,原本厭世冷漠的臉又黑了幾分。
他還想著如何把賀妄年趕出付玉的世界。
想不到賀妄年倒是自己找上門,邀請和他見麵。
霍寒霆看向包間內已經坐下的蕭聿琛,厲宗辭,慕宴時和科西莫。
不由得冷笑道:“這算什麼?”
“情敵見麵會?”
賀妄年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霍寒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賀總,我想你不至於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所以,這杯酒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你要杯酒釋兵權,接受我的存在,讓我做小。”
“你做大?”
賀妄年麵無表情,見霍寒霆沒有接酒杯的意思,徑自放下酒杯。
“如果我說,你猜對了呢。”
不僅是霍寒霆,其餘幾個男人的臉上都難看了幾分。
不過賀妄年接下來的話,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考慮他的建議。
“如果真心愛付玉,就不應該讓她為難。”
“的確,我們每個人對她的愛,都是排他的,容不得其他人的存在。”
“可是,如果繼續這樣高強度的強迫她做出選擇,對她而言是心理上的重壓,對我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
“也許我們會再次失去付玉。”
“霍寒霆,付玉也跟你說過吧?”
“心裡偶然出現的病態想法很正常,要接受它的存在,但也要學會正確的愛人,關心愛人的喜悲,尊重愛人的決定,全心全意的支持她,愛護她。”
“如果我們依舊我行我素,那和沒有遇到付玉之前的我們,有什麼區彆?”
“這樣的我們,捫心自問,配得上付玉嗎?”
“當然,如果付玉能做出選擇,自然很好,但如果沒有,我們就不能繼續強迫她了。”
“我們可以呆在她的身邊,守護她,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如果你一意孤行,當我沒說。”
包間內寂靜無聲。
良久,霍寒霆俯身拿出那杯酒,一飲而儘。
青山寺。
更深露重,幽靜的寺院傳來陣陣誦讀聲和敲鐘聲。
盛淩寒正在抄寫經書。
忽的,門向外而開。
梁迦堯站在門口,雖然盛淩寒年紀比他小,輩分卻比他大。
縱使不願意,見了麵,還是恭敬的叫一聲盛先生。
當然,付玉是可以叫他盛哥哥。
這是盛淩寒允許的。
“明人不說暗話,我不會讓賀妄年和阿玉結婚。”
盛淩寒停筆,“咱們算是一家人,我看法自是和你一樣。”
“隻是我們苦苦糾纏,想要成為那個唯一,卻不知葉葉菩提,也許片片都不屬於我們。”
“您什麼意思?”
“我們都沒有勝算,包括身為未婚夫的賀妄年。”
盛淩寒的話像是一記重拳,釘在梁迦堯的心臟。
酸痛彌漫開來。
“既然沒有勝算,那就創造勝算。”
坐在陰暗處的陸梟幽幽說道。
“陸醫生?”
“梁sir,我們誰也不想失去付玉,不是嗎?”
冥滕掛在房梁,嘖聲道:“人類就是麻煩,拐彎抹角的,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