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蛇瞳豎起,冷聲道:“梁迦堯,我們接受彼此的存在,你同不同意?”
梁迦堯後撤了兩步。
不可思議的視線掃過在場的兩個男人和一條蛇。
“你們瘋了!”
梁迦堯看向陸梟,“陸醫生,我以為你很理智冷靜,想不到你也跟他們一起發瘋!”
陸梟聳了聳肩膀,“這確實是最優解法。”
“迦堯,或許事情沒你想象得複雜。”
“從小到大,我們習慣了作為選擇方,主動選擇有利於我們的一切,在我們的世界,我們一向具有優先權,任何人都不能怠慢我們,輕視我們,甚至讓我們等待,哪怕隻有一秒。”
“如今不過是權利調換,選擇權,落在阿玉手裡,她站在高位,而我們苦苦等待,她的垂青。”
梁迦堯沉默不語,思索片刻,開口道:
“就算我們同意了,賀妄年也不同意的。”
“誰說我不會同意了?”
賀妄年披著月色而來。
愛會讓人變得自私,狹隘,失去理智。
愛也會讓人變得強大,包容,沒有底線。
所以,在付玉昏睡的淩晨,男人們達成空前一致。
……
梁宅,付玉給每個人發完短信,在會客室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所有人到齊。
雖然拿捏某一個男人易如反掌,但突然所有男人集聚在一起,還是讓付玉有點頭皮發麻。
有種偷人被發現的窘迫感。
即使每一段都正當,合理,合法,合規。
可看著他們彼此的臉,倒像是她始亂終棄,不仁不義,穿上裙子不認人。
付玉清了清嗓子,梁迦堯立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小叔。”
付玉眨了眨眼睛,說出打好腹稿,“小叔,我想搬出梁宅。”
梁迦堯的手微微一抖,呼吸淩亂。
饒是決定和平共處,但想到小姑娘要遠離自己的庇佑,心理上還是接受不了。
“為什麼?”
不止梁迦堯,盛淩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阿玉,你還不能照顧好自己。”
“是啊,所以你們和我一起住,這樣就可以好好照顧我,好不好?”
說完,付玉閉緊嘴巴,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們的臉色。
五彩斑斕的黑。
付玉這話已經不算暗示了,她目前做不出選擇,準備ain。
如果這就是付玉的決定。
他們自然——支持。
付玉搬家的動靜不小,又是動用直升飛機,又是千名保鏢陪同。
不像是搬家,倒像是國家級彆的防控演習。
饒是梁家老倆口見多識廣,仍然摸不到頭腦。
尤其是在十個身長如玉的男人圍在女兒周圍幫忙拎包,遞水。
透著一股井然有序的詭異感。
梁母趕緊把女兒拽到身前。
“女兒,你實話告訴媽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絕對機密,還是掌握了他們的把柄?”
付玉眯眼一笑。
若說是機密,也算是機密。
若說是把柄,也算是把柄。
他們對她的愛,像是默不作聲的向日葵,沉默的朝向太陽,揚起最明媚的笑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