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宴舟跟在盛妍身後,剛一踏入,整個人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極了當年劉姥姥初進大觀園時的模樣。
他左看看,右瞧瞧,腳步遲疑地挪動著,嘴裡還忍不住嘀咕:“這……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空間?怎麼跟傳說中的秘境似的?”
他的目光掃過懸浮的石塊、倒流的小溪,還有那片永遠不落的晚霞,滿心震驚,根本不知道視線該往哪兒放,隻覺得處處透著新奇與不可思議。
“咱們趕緊走。”
盛妍催促道,語氣急促而緊張,一邊拉著他往前走,一邊低聲說道,“我剛才在招待所打電話,情況不對勁,那裡頭肯定有內鬼。我剛打完電話回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麵反鎖了。我貼在門縫聽了一會兒,聽見有人用招待所的座機在打電話,說什麼‘消息漏了,趕緊轉移’之類的話。我意識到情況不妙,立馬從後窗翻了出來,一路跑過來找你。”
她的呼吸還有些急促,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剛經曆了一場驚險的逃脫。
彭宴舟聽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
“你是說,他們已經察覺到咱們的行動了?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走,實在不行,先把孩子們收進空間裡,明天再放出來也行。”
盛妍果斷地說,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外麵局勢多亂,都不能讓孩子們再落入那些人手中。
空間雖神秘,卻是目前最安全的避難所。
“先過去再說。”
彭宴舟點頭附和,腳步加快了幾分,“他們要是真把孩子轉移了也好——反正被帶走的,肯定都是被拐來的外地孩子。這樣一來,我們也不用一個個去辨認身份了,至少能省下不少時間和力氣。”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卻又透出幾分慶幸。
畢竟,那些孩子本就不該屬於這個村子,能被轉移,說不定反而是條生路。
“你還記得小胖嗎?”
盛妍忽然停下腳步,聲音壓得更低,“那孩子這幾天一直嚷著要回家,鬨得厲害。那些人怕他惹出亂子,乾脆給他喂了藥。現在他連話都說不了,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與憤怒,“不過我覺得,他們應該沒想真把他毒啞。從藥效來看,多半是想暫時控製住他,讓他閉嘴,不至於鬨出動靜。”
彭宴舟聽得拳頭緊握,牙齒咬得咯咯響。
“這些混蛋!竟敢對孩子下手!”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乾上,震得樹葉簌簌作響。
“老婆,你知道嗎?”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依舊顫抖,“打暈咱兒子的,是張科長的老婆。”
他說這話時,眼底翻湧著憤怒與後怕,“她家之前有兩個人掉河裡淹死了,她一直把這筆賬記在咱們頭上,覺得是咱們克了她家。她早就有念頭,想把順哥也扔進河裡,說是‘以命抵命’。”
“剛好那天,小胖逃課去瞧小李結婚,穿著一身新衣服,傻乎乎地站在人群裡看熱鬨。那女人一看機會來了,趁沒人注意,悄悄從背後靠近順哥,舉起磚頭狠狠砸了下去。順哥當場就暈過去了,額角流了不少血。”
彭宴舟說到這裡,聲音幾乎哽咽,“可你猜怎麼著?小胖就在旁邊,親眼看見了全過程。他嚇得臉色發白,腿都在抖,但他沒跑,反而衝出來,大聲喊——‘彆打他!他不是他們家的孩子!我才是!’”
那一刻,小胖小小的身體擋在順哥麵前,像隻護崽的幼獸,眼裡滿是倔強與恐懼。
那一聲“我才是”,響徹了整個院子,也震碎了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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