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很快就集結的差不多了，也慢慢地站齊，如同當年一樣。
夜鳴崖已經走到了台前，他沒有提前做任何安排，這次隻是想進行一次戰前動員而已。
核心前十的弟子也都已經到齊。
秦嵐裳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隻得站到所有弟子的最後。
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
仔細數來，下麵的弟子似乎少了一些。
不知道是提前撤離了，還是早已逝去。
場上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夜鳴崖巡視著周圍，所有人也都在看著他。
“很好，像以前一樣。”
夜鳴崖笑著說道。
眾人心裡都有些唏噓，仔細算來，大師兄確實好多年沒有像這樣講話了。
“首先，想和大家說一聲對不起
現在和天芝山開戰，不是我原來的計劃。
最起碼，不該這麼倉促。”
夜鳴崖深深低頭。
眾人默不作聲，心裡則是感慨萬千。
“我知道，有人可能以為，我是因為你們九師兄的死，才如此生氣，想要找天芝山泄憤。
這也確實是其中一個原因。”
夜鳴崖看著所有人，繼續道：“但更多的是，我發現了脫離掌控的不確定性。”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沐玉書看著大師兄，也微微動容。
“如今是你們九師兄，以後也說不準是哪個師兄師姐，同樣，也包括我。
若是等下去，我也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
原本我的計劃是，將天芝山慢慢拖垮，讓他們奄奄一息，再行大事。
同樣也想等等看，作為最大威脅的，赤影之戰的勝利者，天芝山的前任宗主，他會不會死，亦或是成神脫離凡界。
這樣，我們就能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終的勝利。”
夜鳴崖頓了頓，接著說道：“但你們都知道，我不能修煉，因此等不了太久，所以想要借此拚一把。
天芝山現在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的樓衛已經獲取了他們大量的消息。
這也會成為我們打敗天芝山的重要因素。
因此，我想你們能夠為他們叫好。”
說罷，夜鳴崖主動鼓起了掌。
其餘弟子也緊跟其後。
樓衛們站立如鬆，默默接受著這些。
剩餘弟子幾乎沒有一人是不服的，因為能做到樓衛這個樣子，哪怕嘉獎再多也是彌補不了的。
因此在宗門內，也沒有多少人會和他們對著乾。
同樣的沐玉書也鼓起了掌，他是名義和實際上的樓衛頭頭，對於他的手下還是很認可的。
就連秦嵐裳也鼓起了掌。
夜鳴崖等待了一會兒，便示意可以停下了。
“這場戰爭，是我們與天芝山脫離不開的宿命之戰。
相信天芝山現如今什麼樣子，大家或多或少也都有所耳聞。
我不認為咱們會輸給這樣的他們。”
弟子們一個個抬頭挺胸，浩然自立。
他們自認不輸給天芝山的蝦兵蟹將，若是在多年以前，他們仍會這麼自信，但總會有些不安。
現在已然不同，大師兄夜鳴崖已經肉眼可見地削弱了天芝山的實力。
而他們的一眾師兄師姐也展現了非凡的天資。
比起天芝山不遑多讓。
天芝山的名聲也在修仙界許多修士的眼中變得不再那麼高大上。
夜鳴崖笑著看著這一幕。
“大家聽好了，這次雖然咱們已經不再害怕天芝山，但已然不能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