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這句話。
而赤水河,就是這片土地記憶的發酵器——它流過醬香,也流過戰火,從血裡飄出酒香,從苦裡煉出笑意。
我寫下:
“赤水不是河,是一種民族情緒的回路,
是火種、是故鄉、是麻辣,是一口熱酒下肚後的眼眶微紅。”
四、烏江邊寨:石板橋、竹編帽與苗語殘音
我第四日去了桐梓北部的一處烏江苗寨。
寨子坐落於江邊高坡,吊腳樓依水而建,竹林在風中搖曳,老人坐在廊下織篾,少年跳水,雞群在屋頂閒走。
我在寨中借宿一夜,夜裡苗語歌從遠處傳來,似有似無,不分男女,隻是重複一種調子:輕、緩、悲。
第二天我問房東,那歌在唱什麼?
他說:“以前是唱愛情,現在沒人懂了,隻唱旋律。”
我默然。
不是語言的斷裂最可怕,而是當旋律都無人願意記住時,那才是文明真正的丟失。
我寫下:
“遵義不僅是城市,也是一個族群的回響穀;
它不隻是書上的標點,更是歌裡的省略號。”
五、地圖落筆·下一站昭通
我在遵義停留六天,比原計劃多了一天。
因為這座城市,有太多“說不完”的聲音。它既有曆史的重量,也有人間的溫度;既釀得出烈酒,也守得住靜水;既關心過去,也活得踏實。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貴州北緣、烏江東畔、赤水之側穩穩落筆:
“第134章,遵義已記。
她是紅色的,不止於旗幟;
她是溫柔的,不止於河水;
她是改變的,不止於會議。”
下一站,是雲南昭通。
我要翻過大婁山係,跨入烏蒙西段,看滇東北如何接續這段南方高原的史詩,看金沙江畔的昭通人如何在風口與邊界之間,用自己的方式刻下城市的紋理。
我收起筆記,望向天邊山脊,對自己說:
“轉折之後,繼續前行——昭通,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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