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戶民宿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妻,從西安辭職後回鄉開起了木屋旅館。他們在院中種菜、釀酒、養蜂,還養了幾隻秦嶺黑豬。
我問他們:“為什麼回到深山?”
女主人遞我一杯剛煮的黃酒:“因為這裡‘人聲少’,心才不會亂。”
我寫下:
“秦嶺不是屏障,是心靈的緩衝帶。
漢中之所以讓人願意留下,不是因為它多富裕,而是因為它懂得如何讓人慢。”
四、漢中夜市與米粉小館:曆史之外的柴米之味
第四天夜晚,我在漢台老街吃了一碗熱騰騰的漢中米皮,搭配炒麵皮與酸辣蘿卜,辣中帶香,黏中有嚼。
小館老板娘手腳麻利,嗓門響亮,我問她:“漢中人火氣大嗎?”
她笑:“火氣不大,味要重。”
飯後我在夜市轉悠,看到攤販在賣本地土蜂蜜、黑木耳、香菇醬、手工折扇……每一樣看似普通,但攤主都能講出一大段故事。
我寫下:
“漢中不是隻有三國和劉邦,它也有一雙雙在夜市裡守攤的手,和一張張麻辣又溫柔的臉。”
五、地圖落筆·下一站安康
五天漢中之行,我從古漢台走到武侯祠,從秦嶺雲間走到夜市街頭。
這裡不像西安那樣宏大恢弘,卻勝在內斂綿長;不像成都那樣喧騰多姿,卻耐人咀嚼。
她是中華文脈中一座靜水流深的盆地,是曆史高光後靜默燃燒的餘燼。每一次凝視,都像翻閱史書;每一步邁出,都是向文明核心靠近的一步。
我攤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陝南山地、巴蜀北緣、秦嶺水口之間,鄭重落筆:
“第155章,漢中已記。她是漢家血脈之所起,是諸葛理想之所落。
是南北交融的橋,是曆史與現實交握的溫床。”
下一站,是安康。
我要向東南折入漢江下遊,看江河如何從山城蜿蜒入江漢平原,聽漢水兩岸的秦音楚調,走進一座既被水潤,又被山護的安居之城。
我收好筆記,望向漢江水波輕漾的方向,輕聲說:
“從‘漢中’,到‘安康’——是一次命名中的祝福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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