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一棵影子,能遮住鄉愁。”
四、雲丘山村落:一山一巷的隱世節奏
第四天,我前往雲丘山。
車行至半山,一段古道蜿蜒向上,儘頭是一處保存完好的古村落,名喚“塔爾坡”。
村子古老,但生活並不陳舊。青年種田、老人織布、孩童讀書。屋舍依山而建,炊煙繞梁。沒有商業化的吆喝,隻有時間留下的紋路。
我在一戶人家借宿一晚。女主人姓耿,做飯極快,白麵饃、豆腐湯、山藥炒臘肉,香氣撲鼻。吃飯時我問她:“這裡人不想下山嗎?”
她答:“下去乾嘛?咱在山上種自己的菜、喝自己的水、念自己的書,有什麼不妥?”
飯後,她給我看村裡用石頭建的“老學校”,隻有兩間屋、六把桌椅、一扇窗,孩子的笑聲卻穿牆而出。
我寫下:
“臨汾的山,不靠險峻博眼,
卻安放得下一整個村的生活;
她不問喧囂,
隻守住一口鍋、一條巷、一盞燈。”
五、襄汾夜話:晉南人的慢火情感與煙火日常
最後一夜,我住在襄汾縣。
夜市上有賣辣糊糊的,有賣焦香酥脆灌腸的,有老人坐在馬紮上彈三弦唱小調,也有青年圍著奶茶店笑作一團。
我坐在小吃攤邊吃熱湯麵,一位攤主主動與我攀談。他五十來歲,手藝紮實,麵片均勻,辣椒油香辣不嗆。
他問我:“你走了這麼多地方,咱山西這塊兒算啥樣的?”
我說:“像一口慢火的燉鍋。”
他咧嘴笑了:“對!咱這兒的人就得慢火熬,熬情、熬理、熬這身骨頭。”
他添了一勺羊油給我:“吃吧,外頭吃不著這味。”
我寫下:
“臨汾的夜,不奪目,
卻一碗湯麵、一盞燈火地陪你熬完思念;
她的味,不靠調料,
而是土地的鹽、村口的井、水缸邊的鹹菜。”
堯夢落筆·地圖翻頁·晉城在望
五日臨汾,我走過一座座廟、一條條巷、一戶戶老宅,見過太行西南的根、晉南平原的水、堯廟深處的理,也聽過洪洞槐樹下的鄉愁。
這是一座沒有“驚豔”的城市,卻用一種最平和的方式,告訴我:曆史並不遙遠,它藏在飯鍋裡,藏在父女一盞水的遞送中,藏在那個喊你“回來吃飯”的人身上。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的地圖,在晉南平原腹地,汾河以東、槐樹以南、家國以近的坐標上鄭重落筆:
“第229章·臨汾:水流家續,根脈可尋。”
下一站,是晉城。
我要沿太行山南端前行,進入晉豫交界處的文化折疊區,去探訪那山與書、井與火之間的邊城敘事。
我收起槐葉香包,輕聲說:
“根已穩,書將啟——晉城,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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