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清晨,哈密城的晨風還帶著昨夜瓜果的清香,我已背上行囊,乘坐西行的列車,踏入天山南麓那片著名的熱土。一路向西,戈壁與綠洲交錯,遠處天山銀裝素裹,而腳下大地卻烈焰翻滾。隨著太陽高升,一座因“火”而聞名的城市漸漸顯現——吐魯番。
吐魯番,這片中國最乾燥、最炎熱的盆地,卻因巧奪天工的坎兒井和千年絲路的綠洲傳說,成為西域的明珠。這裡是葡萄的家鄉,是樓蘭古國的餘響,是火焰山的傳說,是無數駝鈴和旅人夢開始的地方。
我在《地球交響曲》的地圖上鄭重落筆:
“第328章,吐魯番。
火焰山下,坎兒井邊,
這是綠洲與荒原交織的奇跡。”
一、火焰山:神話與大地的烈焰
抵達吐魯番的第一站,我直奔火焰山。炎炎烈日下,赤紅的山體像是燃燒的火焰,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芒。山腳下的溫度計,數字仿佛在與大地比賽——這裡,地表溫度最高可達70攝氏度。
站在山下仰望,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溝壑,像極了烈焰跳動的舌頭。導遊笑著說:“火焰山不隻是地理奇觀,更是文化地標。”從《西遊記》中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三借芭蕉扇的故事,到民間關於惡龍和仙女的傳說,這座山早已成為中國人想象中的“熱與奇”的象征。
我順著棧道攀登山坡,烈日炙烤下,汗水浸濕全身。卻見山頂上,風吹過石縫,偶爾有幾株仙人掌和駱駝刺頑強生長。那一刻,我真切感受到大自然的威嚴與生命的倔強。
我寫下:
“火焰山,是神話與現實的交界。
烈火烤不儘希望,
每一塊岩石都記著千年的熱情與傳說。”
二、坎兒井:地下水脈的生命樂章
在這片乾旱如火的土地上,最不可思議的奇跡,莫過於坎兒井。作為中國古代三大工程之一,坎兒井係統由井口、暗渠、明渠和蓄水池組成,縱橫數百公裡,把天山雪水悄然引入吐魯番的千家萬戶。
我走進坎兒井博物館。展廳內,沙盤模型、實物剖麵、古代工具和勞作場景還原,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場地下的“生命工程”之旅。講解員說:“吐魯番年降水僅16毫米,卻有綠洲無數,全靠這些‘地下河流’。”
在一處農家坎兒井邊,清涼的水自地底湧出,沿著溝渠流向葡萄園。老農遞給我一瓢井水,甘甜清冽,沁人心脾。他自豪地說:“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靠坎兒井活下來的。”
我寫下:
“坎兒井,是沙海下的詩,
是先民對生存的執著與智慧。
水聲潺潺,是希望在大地深處流淌。”
三、葡萄溝:絲路綠洲的甜美樂章
吐魯番最不容錯過的,是葡萄溝。炎熱的陽光和坎兒井的滋養,使這裡成為中國著名的葡萄之鄉。葡萄溝如一條綠色絲帶,貫穿在火焰山腳,萬畝葡萄架層層疊疊,翠綠如畫。
我穿行在葡萄溝的田園小道。架下密密匝匝的葡萄葉遮蔽烈日,清涼如春。串串葡萄晶瑩剔透,紫、綠、紅、黃各色俱全。維吾爾族姑娘熱情地請我品嘗:“這是無核白,這是馬奶子,這是黑珍珠!”一口咬下,汁水四溢,甜中帶著淡淡的清香。
葡萄晾房裡,成排的晾架上掛滿正在風乾的葡萄乾。房外,維吾爾大叔彈著熱瓦甫,歌聲與笑聲在田野間回蕩。葡萄豐收時節,整個吐魯番都彌漫著果香和歡歌。
我寫下:
“葡萄溝,是大地的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