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阿蒙。
吉木薩爾的星夜尚未褪去,天山北麓的晨風已悄然吹起。驅車西行,我沿著蜿蜒的公路,穿過丘陵、田野與羊群,向更遼闊的草原和綠洲深處進發。前方的路標上,“奇台”二字逐漸明晰。這是一座因地處要衝、得天獨厚的農牧資源和厚重的絲路曆史而聞名的北疆重鎮。
奇台,古稱“北庭都護府”治下重地,意為“神奇的台地”。它是天山北麓與準噶爾盆地的分界線,也是綠洲與戈壁、農耕與遊牧、曆史與現代的交彙點。每一寸土地下,仿佛都埋藏著古道遺夢與拓荒傳奇。
我在《地球交響曲》的地圖上鄭重落筆:
“第335章,奇台。
天山北麓,絲路綠洲,
這是古今交響與邊地奇跡的彙合處。”
一、天山北麓:草原、綠洲與豐饒田園
奇台的第一印象,是遼闊無邊的田野和蜿蜒起伏的丘陵。天山雪水在這裡分流為無數溝渠,滋養著一片片麥田、棉田、玉米地、葡萄園。春夏之交,田野間一片翠綠,麥浪翻滾,農舍點綴在果樹間。
我走進奇台縣郊外的一個農場。這裡的現代農業如詩如畫,滴灌噴灌係統、智能溫室、無人農機隨處可見。農場主老高自豪地說:“奇台的黑土地,種啥都能出好收成。過去全靠老天爺賞飯,現在科技種田,啥旱澇都不怕。”他帶我參觀果園,杏子、蘋果、葡萄掛滿枝頭,蜜蜂在花間飛舞。田間,婦女們在采摘,孩子們奔跑打鬨,牛羊悠然吃草,生活安逸而充實。
我寫下:
“奇台,是田園的奇跡。
每一粒麥子、每一棵果樹,
都記錄著開拓者的堅韌與土地的溫柔。”
二、絲路遺韻:古道新城的風骨
奇台地處絲綢之路北道要衝。漢唐時,這裡曾設“北庭都護府”,曆經吐蕃、回鶻、元、清的更替,是絲路上商隊、使節、僧侶、詩人往來的重地。境內分布著烽燧、古道、墓葬、佛寺遺址,見證著千年變遷。
我前往著名的“奇台古城”遺址。黃土殘垣、石碑斷壁依稀可見,風吹過荒草,仿佛還能聽到駝鈴與號角。考古隊員向我展示出土的陶罐、銅錢、馬鞍和胡服殘片。講解員說,奇台不僅是邊地驛站,更是多民族融合、東西文化交彙的節點。
我還參觀了奇台博物館。這裡展陳著絲綢、石雕、佛像、契丹文石碑、西域錢幣、手工藝品等文物。每一件展品,都是古道輝煌的縮影。夜晚的老城巷子裡,回族小吃、哈薩克氈房、漢族老院、維吾爾茶館並存。老藝人吹起冬不拉,青年們在燈下低唱古謠。
我寫下:
“駝鈴已遠,烽火已冷,
但絲路的脈絡,
仍在奇台人的生活裡流淌。”
三、多民族融合:新邊疆的煙火生活
奇台是多民族共居的家園。漢、回、哈薩克、維吾爾、蒙古等各民族在這裡和諧共生。市區清真寺與漢廟毗鄰,街頭小吃攤、手工藝品鋪、果蔬市場、農貿大集熱鬨非凡。語言、服飾、節日、飲食交錯融合,成為新邊疆生活最鮮明的底色。
我在奇台大巴紮流連。攤主們用普通話、哈薩克語、回族話、維語熱情招呼旅人。饢、烤包子、烤肉串、葡萄乾、杏乾、奶茶、蜂蜜、辣椒醬琳琅滿目。老奶奶正在賣手工地毯,哈薩克小夥表演馬上技藝,回族大叔邀請我嘗抓飯。廣場上,姑娘們跳起民族舞,少年們拉手做遊戲,老人們坐在葡萄架下講古。
每逢節慶或婚禮,整個小城都熱鬨非凡。哈薩克的賽馬、叼羊、摔跤,漢族的廟會、舞獅,回族的納吾熱孜節,維吾爾的麥西來普,大家都不分你我。夜色中,歌聲與笑聲、爐火與果香、家園與遠方,織成奇台最溫暖的畫卷。
我寫下:
“融合,是奇台的日常。
每一聲問候、每一次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