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陲寫下經濟的春天。”
兵團城市有一個特彆之處:生活和建設不是兩張麵,而是一體共融。在可克達拉,文化廣場、育嬰室、圖書館、退役軍人之家,彼此交錯又井然有序。
我走進一家老年活動室,一群退役老兵正圍坐打牌、看報、喝茶,有人邊剪報邊講解國際新聞。牆上掛著醒目的字:“退役不褪色,離崗不離心。”
而在中小學裡,孩子們從小接受兵團精神教育,背誦“八千湘女”“開荒英雄”“胡楊精神”的故事,把“責任、紀律、奉獻、集體”當作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城市的每一條道路都以“連隊”命名,每個社區都有“支部建在連上”的管理模式,既現代又充滿曆史感。
我寫下:
“在可克達拉,
城市不是鋼筋水泥堆砌的集合,
而是有著軍魂的生命體,
它把紀律與親情寫進日常。”
可克達拉人口成分複雜,來自全國各地的建設者在此聚集,有湖南人、山東人、甘肅人,也有維吾爾、哈薩克、回族等各族兄弟姐妹。他們在這片土地上重新找到“家”的定義。
我走進一家漢族與哈薩克族通婚的家庭。家裡掛著維文春聯,也供著漢式福字;父親做饢,母親包餃子;孩子一會兒講普通話,一會兒用哈薩克語唱歌。
“我們是兵團人。”女主人笑說,“哪來的不一樣?一座城,一碗飯,一鍋湯,就是家。”
晚上我在街頭走了一圈,看到廣場舞與民族舞混合著在跳;清真餐廳旁邊是川菜館;回民糕點攤與漢族大媽串串攤互相招呼,這座城市雖小,卻有一種中國最深層的融合張力。
我寫下:
“邊疆不是邊界,
而是更大的圓心。
可克達拉,把遠方變成故鄉,
讓異鄉人心甘情願地紮根。”
夜幕降臨,城市安靜下來。整潔的街道在路燈下延伸,連隊大院的窗戶裡透出橙色的燈光。街邊的饢爐仍冒著熱氣,幾位老兵在門前喝茶聊天,孩子們在跑步機上放風箏。
我坐在可克達拉公園的一處涼亭,看見湖麵倒映著清真寺的剪影與天邊餘暉,遠處偶有鳴笛,卻並不喧嘩。
耳邊回響起白天在紀念館聽到的一段解說詞:“這座城市沒有祖先的廟宇,卻有子孫的信仰。”我終於懂得,可克達拉之所以動人,是因為它不是傳統的“曆史遺產”,而是正在書寫的“時代創作”。
我在《地球交響曲》的地圖上鄭重寫下:
“第364章,可克達拉,記。
春耕始動,鼓角未眠,
這是信仰紮根的地方,
也是夢想開花的地方。”
下一站,霍城。
我要繼續沿伊犁河向西,走進那座以薰衣草與邊塞古韻聞名的千年古城,去聽一聽紫色花海中,曆史與風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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