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中央立著班禪的塑像,神態慈祥,雙手合十,背後則是連綿不絕的山巒。
我站在雕像下望著這些山——它們是藏族文化與曆史的見證者,是先民口傳心授的篇章,是一代代班禪大師誦經時的背景。
我記得,在地圖上看到“日喀則”這個名字,它意為“最上麵的莊嚴土城”,是一種祝福,也是一種提醒:唯有在高處,才能看清眾生。
這時,一位小僧人走過,主動向我介紹廣場邊的壁畫。
“你知道嗎?這上麵畫的是《藏地王朝圖譜》,從吐蕃王朝到今日,全部有記。”
我看著那些線條粗獷、色彩飽滿的畫卷,腦中浮現出那一幕幕波瀾壯闊的藏地曆史。
而現在,我站在其中。
風吹過廣場,一張紙被卷至腳邊,是一頁破損的經文,墨跡已被水汽暈開。我彎腰拾起,心頭忽然一震:那些未完的章節,或許,正由我們續寫。
那一刻,我仿佛聽到了時間的回聲。
傍晚,我收到一位旅途中相識的朋友來電,他在仁布縣等我,約我一起觀賞藏戲節。
“那邊比日喀則安靜,但藏戲卻有數百年傳承。”他說。
我一邊收拾行囊,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
“日喀則是一座交響之城,它將信仰之聲、人間之聲、曆史之聲一一奏響,讓每一個踏入此地的人都仿佛聽見自己心中的鐘聲。”
夜裡,我回到紮什倫布寺旁的客棧,窗外經幡在雪夜中輕輕搖曳,我躺在床上久久未眠,耳邊仿佛還回蕩著白日裡僧人的誦經聲。
那是一種讓人安心的頻率,像是高原給予夜行者的擁抱。
離開之前,我特意繞回紮什倫布寺門前,再次望那金頂之上飄揚的經幡。它在風中獵獵作響,好像對我說:
繼續走吧,地球交響,未曾停歇。
我站在原地許久,腦中忽然湧出許多畫麵——布達拉宮的高階、納木錯的湖光、薩迦的古卷……每一個腳印,都是一段靈魂的覺醒。
就在這一刻,一名年長的藏族婦人走來,遞給我一枚白色哈達。
“旅人,雪山會記住你的腳步。”她溫柔地說。
我愣住了,雙手接過哈達。那一刻,我仿佛成為這片土地的一部分。
我背上行囊,走進清晨的微雪中,腳下踏出的,是堅定的步伐。
遠方,晨光悄然揭開雪山的麵紗,我的影子也在雪地上被拉長。
我在心裡默念:
“下一站,無論風雪多遠,靈魂依然有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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