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次西夏大軍氣勢洶洶前來,恐怕是場惡戰啊!
童貫若是不管不問的話,大哥可要上書朝廷,千萬不可麻痹大意。”
種師道長歎一聲,步履沉重地踱回帥案後坐下。
高大的身軀仿佛被無形的重擔壓彎了幾分。
“西夏今年雨水頗多,延綿不斷的雨水使得他們死了不少牲口。
牲口一死,就代表著西夏人沒有了活路。
另外根據雨水來看,今年冬天的大雪也不會小。
也就是他們異族口中的白災,到時候牲口恐怕十不存一。
西夏為了活下去,隻能拚命到中原來掠奪了……”
種師中也找了個座位坐下,沒好氣地冷哼道:
“哼……
童閹這個狗東西,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想要調主力和金人聯合,說什麼夾擊北遼。
北遼現在比我們大宋都糜爛,有什麼好夾擊的?
若是西夏軍打進來,童閹萬死莫贖……”
種師道沒好氣地瞪了二弟一眼;
“二弟說話怎麼也沒個遮攔?
這話要是被小輩們聽走,心裡小看朝廷的同時,也會更加厭惡童貫了。
萬一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童貫耳中,以他小肚雞腸的性格,說不定又要卡我們的脖子了……”
種師道說到這裡,語氣一轉道:
“姚家和折家怎麼說?
據老夫所知,他們的輜重也不寬裕吧?”
“折可求那老狐狸,精明得很,豈會主動去撩撥童貫,給自己找不痛快?”
種師中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倒是姚古那暴脾氣,已然強闖了童貫大營數次。
前日聽聞,更是在轅門外按捺不住破口大罵了一場……”
“唉……這姚古啊!”
種師道連連搖頭苦笑道:
“這個老家夥就是這種火爆脾氣。
他對童貫破口大罵,說不定是折家的老狐狸背後煽風點火。
老夫是得尋個時機,好生與折可求說道說道了。都是自家兄弟,豈能如此坑老姚?”
兄弟二人相對默然片刻,帳中唯有燭火劈啪作響。
良久,種師中才又開口,聲音低沉,問出了那個最沉重的問題:
“大哥,若是西夏真的傾儘全力攻打我們。
你說我們能不能擋住西夏的猛攻?”
種師道默然片刻,又緩緩站起身來,踱到地圖前。
枯瘦的手指滑過粗略勾勒出的山川城池,最終停留在河北、河東交界的一處關隘險隘之上。
他聲音低沉如同耳語:
“我們西北三家與西夏纏鬥數十年,彼此的底細早已了然。
李察哥即便再凶悍,其戰法路數總有幾分熟識。
老夫如今唯一所慮者……
是他們真被逼到絕路,全然不顧後路地搏命。”
他修長的手指猛地釘在地圖上的某一處關隘。
“怕就怕……他們會從這裡尋求突破——”
他的指尖重重點在標注著壺關的位置,聲音帶著凝重:
“若是壺關一旦有失……西夏精騎便能長驅南下。
順著河北平原一路席卷,直撲汴京城下!千裡京畿,再無險可依……”
種師中聞言,瞳孔猛地一縮。
也急忙起身走到兄長身後,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個地圖上的小小關隘。
他有些擔憂的說道: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實在不行我們派人接手壺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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