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
最終化作一聲疲憊不堪的喟歎,無力地揮了揮手道:
“罷了……本王早該料到!
自宿元景持詔入城,軍師便寡言冷對。
想來應該是對本王所為……已然失望透頂,連當麵斥責的興致都欠奉了。
他這次離開?隻怕是再也尋不回來了……”
王慶說著話,頹然抬頭,目光望向殿下躬身的範全,眼神帶著迷茫。
“表哥,你說招安此舉究竟是對還是錯?
能除掉段家是不假,但本王也眾叛親離,滿殿文武心生隔閡,連李助先生也……”
範全的頭顱垂得更低,幾乎埋入胸前。
招安帶來的震動遠超預期,牽涉勢力盤根錯節。
他喉頭乾澀,搜腸刮肚亦難以說出對錯。
唯有躬身垂首,默然靜立,如同殿內一尊凝固的雕像。
“罷了,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用!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在王妃進京之前,將段二死的消息徹底壓下來。
另外加強淮西掌控,趁機把所有勢力全部抓在手裡……”
說到這裡的王慶,突然豪情萬丈。
他猛的站起身來,大袖一揮道:
“本王再無人可以製擎,從此大展宏圖,讓我淮西名揚天下……”
“報……”
王慶的聲音還沒落下,一道淒厲的叫聲從外麵傳來:
“報楚王,宛州城失守!
方翰等所有將領幾乎全部戰死;
三萬淮西精銳死傷近萬,其餘全部被山東軍收降……
山東賊軍分作三路,正向我淮西腹地深入……”
“什麼?”
王慶剛剛的喜悅還掛在臉上,便聽到這件噩耗。
這種巨大的反差,使得他一下子慌了手腳;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範全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楚王,我們是時候收縮兵力了!
如今段家已經被也剪除,若是兵力太過鬆散,反而容易被各個擊破。
臣以為我們隻要集中南豐、荊南、安德和東川這幾處富庶、而又連接的軍州。
憑此幾座軍州,拖住朱貴的三路大軍不再話下。
等朝廷禁軍和朱貴拚的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向外擴張不遲……”
“好,就依表哥之言,我們收縮兵力,憑借四州和山東狗賊周旋……”
王慶似乎重拾信心,猛的站起身來;
“傳令下去;
本王親自鎮守南豐城;
範全帶人鎮守荊南城;
安德城由顧岑為主將;
胡顯、卓茂、胡俊為副將。
東川州由季三思為主將;
耿文、錢飛、杜獰三人為副將。
每個城池調兵三萬。
不求能夠剿滅山東的這幾路兵馬,但務必要牢牢拖住他們……”
範全深吸一口氣,躬身道:
“臣領命……”
如今的淮西已經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將領了。
讓這些人前去守城,無異於趕鴨子上架。
不過也聊勝於無,能守一段時間就守一段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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