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
聽了姚古的話;
八健將之一的劉鋼上前一步,有些遲疑的抱拳說道:
“大帥,朱貴一夜間就滅了西夏兩部軍司,而且還是最強的兩部軍司。
我們……我們和西夏狗賊已經血拚了數日。
就算以命換命的打法,也沒有滅掉一部軍司……
若是貿然和朱貴對上的話!
恐怕力有未逮啊……”
“你什麼意思?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朱貴,任由他坐大不成?
哼……
我等食君之祿,自然要為君解憂!
老夫那怕拚了老命,也得替陛下解決這個心腹大患……”
劉鋼見大帥態度堅決,隻能暗暗一歎,退了下去。
這三家聽到朱貴的消息,可謂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坐鎮在督軍大營的童貫,同樣震驚異常。
中軍大帳內雖有幾個熊熊火爐,但童貫依舊感覺身上鬨出一股寒意。
他緊了緊身上的名貴裘衣,語氣遲疑的問道:
“西夏兩處軍司的人都死了?”
探子再次稟報道:
“回大帥,都死了,而且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他們的靜塞軍連上前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童貫在大帳內緩緩走動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朱貴反賊的人馬死多少?”
“小人未曾發現朱貴反賊戰死的人馬;
不知道是不是被收拾過了?
反正戰場中沒有一點他們的痕跡……”
童貫的眼神再次緊縮起來。
難道朱貴一個人都沒有折損?
直接斬殺了兩萬多西夏軍?
這種戰績,恐怕軍神也做不到吧?
“火炮……”
童貫很快便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沒想到我們棄而不用的笨重火炮,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隻是他們怎麼把火炮運到壺關,又送上城頭?
這一門火炮重逾數千斤,即便是抬,也安排不上人手啊!”
“難不成壺關上本就有澆鑄好的火炮不成?
可也不應該啊,若是早就有火炮,他朱貴怎麼從田虎手中奪下來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童貫猛的轉身,沉聲吩咐道:
“派出精銳探子前去河北,儘量把所有情況探查清楚。
另外派出快馬前去稟報陛下。
就說我們抵抗西夏獲取大捷,朱貴的事情儘量不要透露……”
“咱家要等著看高俅的笑話……”
……………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橫山腳下西夏軍大營內;
晉王李察哥雙目無神,渾身顫抖個不停。
他的兩個拳頭緊緊握住,指節變得煞白。
“那可是我西夏最最精銳的兩路兵馬?
怎麼可能一夜間灰飛煙滅?
做夢,這一定是做夢!
醒來,快快醒來……”
李察哥狀若癲狂,不停的捶著腦袋,試圖讓自己從夢中醒來。
“晉王……”
靜塞軍的統領趕緊上前抓住他的雙手,並無力的跪在他身前,聲音嘶啞如泣血地叫道:
“晉王,他們兩軍都死在了宋狗的火炮下!
末將不才,願帶靜塞軍所有兒郎,為他們報仇雪恨……”
“啊……”
李察哥仰天大叫一聲,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