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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先軫:春秋戰神(1 / 2)

春秋紛爭亂如麻,晉有先軫定天下。

城濮退舍伏強楚,崤山埋秦斷東發。

朝堂唾君明忠義,箕山卸胄血飛花。

千年猶記戰神勇,一曲悲歌傳萬家。

我們這章要講的人物,可不是尋常的武將——他是春秋中期晉國的“定海神針”,是開創晉國百年霸業的“第一謀臣”,更是中國古代軍事史上“詭道用兵”的開山鼻祖。此人姓先,名軫,字季路,後世多稱其“原軫”因他曾受封於原邑)。他生於公元前680年左右,卒於公元前627年,短短五十三年的人生,卻打了兩場改寫春秋格局的硬仗,留下一段“唾君明誌、卸胄殉國”的千古絕唱。

公元前627年,冬。晉北箕山,寒風如刀,卷著碎雪在荒原上打旋。漫山遍野的狄人騎兵,正圍著一小支晉軍陣列,像餓狼盯著羔羊。

狄軍陣前,卻有一人格外紮眼。此人年過半百,白發如霜,本該穿戴的青銅頭盔扔在一旁,銀亮的鎧甲也解了係帶,露出裡麵褪色的麻布戰衣。他跨坐在一匹瘦馬背上,手裡握著一杆磨得鋥亮的長戈,戈尖上還滴著狄兵的鮮血。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晉國中軍將、執掌全國兵權的先軫。

“先軫老匹夫!你卸了甲胄,是想投降不成?”狄軍首領白暾勒馬站在陣前,聲如洪鐘。他麾下的狄兵個個手持彎刀,弓上滿弦,可看著先軫那雙眼——那雙眼雖布滿血絲,卻像兩團烈火,竟沒一個人敢先動手。

先軫聞言,仰頭大笑:“白暾小兒!某家一生征戰,隻知戰死,不知投降!今日某來,是為謝君,非為退敵——你若有種,便來與某一戰!”

話音剛落,先軫雙腿一夾馬腹,瘦馬竟似通人性般,長嘶一聲衝向狄軍陣中。長戈一掃,兩名狄兵應聲落馬;反手一挑,又刺穿一名狄將的咽喉。狄兵們慌了,紛紛舉刀圍上來,可先軫的戈法快如閃電,左劈右砍,轉眼間竟殺開一條血路。

白暾在後麵看得心驚:“這老東西莫不是瘋了?這分明是要單槍匹馬來送死?”正疑惑間,卻見先軫突然勒住馬,轉過身來,對著晉國大營的方向拱了拱手——那是晉襄公所在的方向。

“主公!臣先軫,以死謝唾君之罪!還望主公珍重!”

喊完這句話,先軫猛地將長戈擲在地上,張開雙臂,對著狄軍的弓箭手喊道:“來!射我!”

狄兵們你看我,我看你,竟誰也不敢動。白暾咬牙道:“射!”

箭雨瞬間襲來,密密麻麻穿透了先軫的戰袍。可他依舊站在馬背上,雙目圓睜,怒視著狄軍,直到最後一口氣咽下,身體才緩緩倒下。

白暾策馬上前,翻身下馬,走到先軫屍身前,彎腰撿起那杆長戈——戈柄上,“原軫”二字刻得深深刻骨。他長歎一聲:“天下竟有如此忠義剛烈之人!來人!取錦袍來,裹好先將軍屍身,送回晉營!”

當晉襄公得知先軫戰死的消息,親自出營迎接屍身。掀開錦袍的那一刻,襄公看著先軫雙目圓睜的模樣,再也忍不住,抱著屍身號啕大哭:“將軍啊!是寡人錯了,是寡人聽了婦人之言,放了秦囚,害你如此!你以死明誌,叫寡人日後如何麵對晉國百姓啊!”

這箕山之戰,是先軫人生的最後一戰,一代名將為何選擇戰死沙場,晉襄公又為何如此悲痛,且聽我細細道來。

先軫的祖上,原是曲沃公族的一支,可惜到了他父親這一輩,家道中落,父親早逝,隻剩下他和母親相依為命。好在祖上留下了幾間祖屋,還有一箱兵書——這箱兵書,成了先軫少年時最珍貴的寶貝。

那年先軫十七歲,身高八尺有餘,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站在人群裡格外顯眼。他不愛和同齡子弟鬥雞走狗,也不愛學那些詩詞禮儀,唯獨癡迷兵書。每天天不亮,他就抱著《太公兵法》《司馬法》在祖祠的院子裡讀,讀到興起,還會拿起木戈,對著樹乾比劃招式。

有一回,曲沃城裡的幾個貴族子弟來挑釁。為首的是大夫郤芮的侄子郤虎,此人仗著叔叔有權有勢,平日裡橫行霸道。他見先軫天天躲在祖祠裡讀兵書,便帶著人闖進來,一腳踢翻了先軫的書箱:“先軫!你個沒落的破落戶,讀這些死人書有什麼用?還想當將軍不成嗎?”

先軫當時正讀到《太公兵法》裡“兵者,詭道也”一句,被郤虎打斷,也不生氣,隻是撿起兵書,拍了拍灰塵:“郤虎,兵法之道,非你所知。若有一日國難當頭,你這等隻會逞凶的莽夫,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你個小崽子,還敢頂嘴!”郤虎大怒,揮拳就朝先軫打來。可他沒料到,先軫不隻讀兵書,也練拳腳——他側身一躲,順勢抓住郤虎的手腕,輕輕一擰,郤虎便痛得哇哇大叫。旁邊的子弟們想上來幫忙,先軫正色說道:“你們若想動手,先問問我這杆木戈。不過我勸你們,與其在這裡無事生非,不如多學點有用的本事,晉國若要強大,靠的可不是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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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們被先軫的氣勢鎮住,扶著郤虎灰溜溜地走了。這事很快傳到了曲沃大夫狐突的耳朵裡——狐突是晉國公子重耳的外祖父,當時重耳正在曲沃招攬人才,狐突便把先軫的事告訴了重耳。

重耳一聽,來了興趣。這重耳可不是尋常公子——他是晉獻公的次子,為人寬厚,素有賢名,當時正暗中招攬賢才,為日後做準備。第二天,重耳便帶著趙衰、狐偃狐突之子)、賈佗、魏犨四人,專程去祖祠拜訪先軫。

先軫見重耳一行人進來,不卑不亢,隻是拱手行禮:“在下先軫,見過公子。”

重耳笑著走上前:“久聞先生精通兵法,今日特來請教——若兩國交兵,敵強我弱,當如何應對呢?”

先軫聞言,眼睛一亮,指著院子裡的幾棵樹:“公子請看,這幾棵樹,左邊的高,右邊的矮。若矮樹是我軍,高樹是敵軍,高低立判。可若是把矮樹移栽到山崗上,高樹種在窪地,如此一來,矮樹雖矮,卻占了地勢;高樹雖高,卻被地形所困。這便是‘以地形補實力,以詭道破強敵’。”

趙衰在一旁點頭:“先生此言,正是兵書中‘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的道理。”

狐偃也道:“若我軍能如先生所言,善用地形、巧用詭道,何愁敵強我弱?”

重耳越聽越高興,當即說道:“先生之才,遠超寡人預期。寡人欲招攬先生為門客,與趙衰、狐偃等人共輔晉國,不知先生願否?”

先軫望著重耳,又看了看身邊的幾位賢士,躬身一拜:“軫雖不才,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從此,先軫便成了重耳“五賢士”之一另四位是趙衰、狐偃、賈佗、魏犨),跟著重耳學習、謀劃,這也為他日後輔佐重耳成就霸業,埋下了伏筆。

可好日子沒過幾年,晉國就出了大事——公元前656年,晉獻公的寵妃驪姬,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奚齊繼位,設計陷害太子申生,申生被逼自殺。接著,驪姬又誣陷重耳和夷吾重耳的弟弟)謀反,晉獻公大怒,派人追殺二人。

重耳得知消息,連夜帶著先軫、趙衰等人逃出曲沃,開始了長達十九年的流亡之路。這十九年裡,重耳一行人去過狄國、衛國、齊國、曹國、宋國、鄭國、楚國、秦國,吃儘了苦頭,可先軫始終不離不棄,還多次在關鍵時刻為重耳出謀劃策。

在重耳流亡齊國期間,發生了這樣一件故事,當時齊桓公善待重耳,不僅給了他封地,還把宗室之女齊薑嫁給了他。重耳在齊國過得舒心,漸漸忘了複國的誌向,打算就此終老齊國。狐偃見了,急得睡不著覺,便找先軫商議:“重耳公子沉溺溫柔鄉,若再不走,怕是要誤了大事啊!”

先軫也著急,可他知道重耳重情義,直接勸肯定沒用。於是他想了個主意:“不如咱們先請公子喝酒,把他灌醉,再悄悄把他抱上車,連夜離開齊國。等他醒了,木已成舟,自然會明白咱們的苦心。”

狐偃一拍大腿:“好主意!就這麼辦!”

當晚,狐偃、先軫等人設宴,請重耳喝酒。重耳不知是計,喝得酩酊大醉。先軫和魏犨趁機把他抱上車,駕著馬車就往齊國邊境趕。

第二天一早,重耳酒醒了,發現自己在馬車上,外麵是陌生的風景,頓時明白過來。他氣得拔出佩劍,對著先軫就砍:“先軫!你竟敢騙我!我在齊國過得好好的,為何要帶我走呢?”

先軫也不躲,隻是跪在馬車上:“公子!您是晉國的公子,身負複國大業,怎能沉迷於兒女情長?您想想,晉國有多少百姓在等著您回去?您的母親、您的族人,還在盼著您重振先業!若您今日留在齊國,日後晉國落入驪姬之手,您還有何麵目見列祖列宗呢?”

重耳聽著,手中的劍停在半空。他望著車外漸漸升起的太陽,又想起在曲沃時的誌向,突然長歎一聲,扔了劍,抱著先軫哭道:“先生之言,句句在理!是我糊塗了,險些誤了大事!從今往後,我聽你們的!”

就這樣,先軫用“灌醉劫持”的法子,把重耳從溫柔鄉裡拉了出來,繼續流亡之路。後來到了楚國,楚成王設宴款待重耳,席間問:“公子若有一日返回晉國,當了國君,將何以報寡人呢?”

重耳沉吟片刻,答道:“若晉楚兩國不幸交戰,寡人願退避三舍一舍為三十裡,三舍即九十裡),以報今日之恩。”

當時滿座皆驚,楚將子玉甚至想當場殺了重耳,認為他口出狂言。可先軫在一旁,卻悄悄對趙衰說:“公子此言,看似示弱,實則暗藏玄機——他日若真與楚交戰,‘退避三舍’既能報楚之恩,又能誘敵深入,可謂一舉兩得。”

趙衰點頭:“先生看得遠,我等不及。”

先軫這腦子,就是跟彆人不一樣——彆人聽著重耳的話,要麼覺得仁義,要麼覺得窩囊,可他卻能想到日後的戰局,把一句承諾變成了戰場上的“誘敵之計”。這等遠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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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36年,在秦穆公的幫助下,重耳終於返回晉國,殺死了奚齊和卓子驪姬之子),登上了國君之位,這就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晉文公。晉文公繼位後,第一件事就是重用流亡路上的功臣,先軫因多年輔佐之功,被任命為下軍佐,開始正式參與晉國的軍事事務。

晉文公繼位後,晉國國力日漸強盛,可此時的中原,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楚國。當時的楚國,在楚成王的治理下,國力雄厚,軍隊強悍,先後征服了蔡國、陳國、鄭國等小國,大有稱霸中原之勢。

公元前633年,楚國聯合陳國、蔡國、鄭國、許國等諸侯國,大舉圍攻宋國。宋國國君宋成公急得團團轉,派公孫固連夜趕往晉國求援——這公孫固是晉文公的舊友,當年重耳流亡宋國時,宋襄公曾善待過他,如今宋國危難,晉文公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可要不要救宋,晉國朝堂上卻起了爭執。大夫狐偃說:“楚國勢大,咱們剛穩定國內,不宜貿然出兵,不如先派人去勸宋國投降。”

大夫欒枝說:“楚國與曹國、衛國結盟,曹衛兩國曾對主公無禮當年重耳流亡曹國,曹共公偷看他洗澡;流亡衛國,衛文公不接待),若咱們攻打曹衛,楚國必然回師救援,宋國之圍自解。”

晉文公聽著,卻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先軫——他知道,先軫在軍事上的眼光,比誰都獨到。

先軫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欒枝大夫之言有理,但還不夠,救宋,不僅是報舊恩,更是晉國稱霸中原的關鍵!”

晉文公問:“先生此話怎講?”

“主公請看,”先軫走到地圖前,指著中原的位置,“如今齊國衰弱,秦國偏西,能與晉國爭霸的,隻有楚國。若咱們不救宋,宋國必然投靠楚國,楚國的勢力會更強;若咱們救宋,不僅能讓宋國歸附,還能聯合齊國、秦國,共同對抗楚國。至於攻打曹衛,不僅能解宋之圍,還能報主公當年受辱之仇,一舉兩得!”

晉文公眼前一亮:“先生所言極是!那依先生之見,咱們該如何用兵?”

“分三步走,”先軫胸有成竹,“第一步,派使者去宋國,告訴他們晉國必救,穩住宋國;第二步,派使者去齊國、秦國,許以好處,請他們出兵助戰;第三步,主公親自率軍,先打衛國,再攻曹國,逼楚國回師。”

晉文公當即拍板:“就按先生的計策辦!”

很快,晉國的軍隊就開拔了。先軫作為下軍佐,隨軍出征。第一站是衛國的五鹿城——這五鹿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衛軍在城牆上布滿了弓箭手,晉軍幾次攻城都沒成功。

晉文公有些著急:“五鹿城久攻不下,若楚軍趕來,咱們就被動了。”

先軫卻笑著說:“主公莫急,某有一計,可破五鹿城。”

他讓士兵穿著老百姓的衣服,假裝在城外種地。衛軍在城牆上看得納悶,不知道晉軍想乾什麼。到了傍晚,先軫突然下令:“全軍出擊!”

晉軍士兵們扔掉農具,拿起兵器,呐喊著衝向城門。衛軍以為晉軍隻是來種地的,沒做防備,城門一下子就被攻破了。五鹿城就這樣被晉軍輕鬆拿下。

晉文公大喜:“先生這‘扮民誘敵’之計,真是妙啊!”

先軫道:“兵不厭詐,對付衛軍這等輕敵之輩,此計最是管用。”

拿下五鹿城後,晉軍士氣大振,接著又攻打曹國都城陶丘。曹國國君曹共公嚇得緊閉城門,還把晉軍戰死士兵的屍體掛在城牆上,想震懾晉軍。

晉軍士兵見了,個個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衝進城去。先軫卻攔住大家:“曹共公此舉,是想激怒咱們,咱們不能上當。”

他又生一計:讓人在陶丘城外挖地道,假裝要從地道進城,同時派人散布消息,說晉軍要挖曹國先君的陵墓。曹共公最怕有人挖他祖墳,趕緊讓人把晉軍士兵的屍體收下來,好好安葬,還派兵去守陵墓。

可他沒想到,這又是先軫的計策——趁曹軍注意力都在陵墓上,先軫率領晉軍主力,從城門正麵猛攻,一下子就攻破了陶丘,活捉了曹共公。

消息傳到楚國,楚成王果然慌了——曹衛是楚國的盟友,如今被晉國攻打,他若不救,以後誰還敢跟楚國結盟?於是他下令,讓楚軍主帥子玉率軍回師,救援曹衛。

可這子玉,是個驕傲自大的人。他覺得晉軍沒什麼了不起,不僅要救曹衛,還要順便教訓一下晉文公。他派人對晉文公說:“若晉國恢複曹衛兩國的國土,釋放曹共公,楚國就撤兵,不再圍攻宋國。”

晉文公召集群臣商議,狐偃說:“子玉太狂妄了,咱們不能答應他!”

先軫卻搖頭:“主公,咱們得答應他——但不是無條件答應。”

他湊到晉文公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晉文公聽完,哈哈大笑:“好!就按先生的計策辦!”

隨後,晉文公讓人告訴子玉:“寡人可以恢複曹衛國土,釋放曹共公,但曹衛兩國必須與楚國斷交,歸附晉國。若子玉同意,咱們就約個時間,兩軍各自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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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晉文公又派人偷偷告訴曹衛兩國國君:“隻要你們與楚國斷交,寡人不僅放你們回去,還會歸還你們的國土。”

曹衛兩國國君本就怕晉國,一聽這話,趕緊派人去跟子玉說,要與楚國斷交。子玉得知消息,氣得暴跳如雷:“晉文公這老狐狸,竟敢耍我!”

他當即下令,楚軍停止撤兵,轉而向晉軍發起進攻。公元前632年四月,晉楚兩軍在城濮今山東鄄城西南)相遇,一場決定中原霸權的大戰,一觸即發。

此時的楚軍,有四萬多人,還帶著陳蔡兩國的聯軍;晉軍隻有三萬多人,兵力上處於劣勢。晉文公看著對麵黑壓壓的楚軍,心裡有些犯嘀咕:“楚軍勢大,咱們能打贏嗎?”

先軫卻胸有成竹:“主公放心,我早已想好破敵之策。還記得當年您在楚國說的‘退避三舍’嗎?咱們現在就退——不僅要退,還要退得讓楚軍以為咱們怕了他們,引誘他們追上來。”

晉文公不解:“咱們本就兵力少,再退,士兵們的士氣不就沒了嗎?”

“不會的,”先軫解釋道,“退避三舍,一來是兌現主公當年對楚成王的承諾,讓天下人知道主公守信;二來是避開楚軍的鋒芒,讓士兵們養精蓄銳;三來是誘楚軍深入,咱們可以在預設的戰場伏擊他們。這是‘一舉三得’啊!”

晉文公恍然大悟:“先生考慮周全,寡人聽你的!”

於是,晉軍開始往後撤退,每天退三十裡,一共退了九十裡,正好到了城濮附近的有莘之野——這裡左邊是山,右邊是河,中間是一片開闊地,正是打伏擊戰的好地方。

楚軍這邊,子玉見晉軍一退再退,果然以為晉軍怕了,得意地對部下說:“你們看,晉文公這老東西,當年在楚國裝孫子,現在見了咱們楚軍,還不是嚇得跑?傳令下去,全軍追擊,務必活捉晉文公!”

楚軍士兵們也覺得晉軍不堪一擊,一個個趾高氣揚地追了上來,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地形有多危險。

四月四日,清晨。楚軍追到有莘之野,子玉把軍隊分成三部分:右軍是陳蔡聯軍,由大夫子上率領;左軍是楚軍精銳,由大夫子西率領;中軍是楚軍主力,由子玉親自率領。他下令:“右軍先攻,左軍跟進,中軍壓陣,務必一舉擊潰晉軍!”

可他不知道,先軫早已在這片戰場上布下了天羅地網。先軫把晉軍也分成三部分:下軍由欒枝率領,抵擋楚軍右軍;上軍由狐毛、狐偃率領,抵擋楚軍左軍;中軍由先軫親自率領,作為主力,等待時機。

戰鬥開始了。楚軍右軍的陳蔡聯軍率先發起進攻,他們揮舞著刀槍,朝著晉軍下軍衝來。欒枝按照先軫的吩咐,假裝不敵,率軍往後撤退,還讓士兵們把樹枝綁在馬尾巴上,驅趕馬匹奔跑——樹枝掃過地麵,揚起漫天塵土,看起來就像晉軍大敗而逃一樣。

陳蔡聯軍本來就戰鬥力不強,見晉軍撤退,更是得意忘形,一個個拚命往前追。可追著追著,突然聽到一聲呐喊,從旁邊的山坡上衝下來一隊晉軍騎兵——這些騎兵的馬身上,都蒙著一層虎皮!

陳蔡聯軍的戰馬哪裡見過這陣仗?一看到“老虎”,嚇得四散奔逃,把背上的士兵摔得滿地都是。這隊騎兵正是先軫安排的胥臣所部,他們趁著陳蔡聯軍混亂,揮刀砍殺,沒一會兒,楚軍右軍就全軍覆沒了。

子玉在中軍看到右軍潰敗,卻不以為意:“陳蔡聯軍本就是廢物,敗了就敗了,咱們還有左軍和中軍!”他下令左軍的子西,立刻向晉軍上軍發起進攻。

晉軍上軍的狐毛、狐偃,也按照先軫的計策,假裝撤退——他們還在陣前豎起了兩麵大旗,這是晉軍主帥的旗幟,看起來就像狐毛、狐偃在率軍逃跑一樣。

子西果然上當,率領楚軍左軍拚命追擊。可追了沒多遠,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鼓聲——原來是先軫率領的中軍主力,從側麵殺了過來!

楚軍左軍本來是往前追,現在突然被中軍從側麵夾擊,一下子就亂了陣腳。狐毛、狐偃也趁機率軍掉頭,與中軍一起圍攻楚軍左軍。子西拚死抵抗,可楚軍左軍寡不敵眾,很快也潰敗了,子西帶著少數殘兵,狼狽地逃了回去。

此時的子玉,還在中軍等著左軍勝利的消息,可等來的卻是左軍潰敗的噩耗。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先軫的計,趕緊下令中軍撤退。可已經晚了——晉軍上軍、下軍、中軍合兵一處,朝著楚軍中軍殺來。楚軍士兵們見左右兩軍都敗了,哪裡還有心思抵抗?紛紛丟盔棄甲,四散奔逃。

子玉帶著少數親信,殺出重圍,一路逃回楚國。楚成王見他打了敗仗,還損失了這麼多兵力,氣得下令讓他自殺謝罪。子玉走投無路,隻好在連穀今河南西華縣境內)拔劍自刎。

城濮之戰,晉軍大獲全勝,不僅解了宋國之圍,還一舉擊潰了強大的楚軍,從此奠定了晉國的霸主地位。戰後,晉文公在踐土今河南原陽西南)召開諸侯會盟,周天子周襄王親自前來,冊封晉文公為“侯伯”諸侯之長),還賜給他彤弓矢、玈弓矢象征征伐之權)——這意味著,晉國從此可以代表周天子,號令諸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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