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深心下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滿臉憨笑道:“哎呀,被你發現了,這支鋼筆是我俺賣了鄉下的房子特地買下來打算送你當聘禮的,現在結不成婚,這鋼筆俺還是想送你!”
“送我?”
淩歡嫵瞪大了雙眼,此刻拿著鋼筆像拿著燙手山芋,趕忙將鋼筆塞回到他手中,“這麼貴重,你還是留著送你媳婦吧,我不要!”
“你不要,俺也不要,那你扔了吧!”
兩人你推我搡,來往推了好幾次也沒個定論。
淩歡嫵急得滿頭是汗。
恰時,周九震一大早去部隊,就拿到了上級批下來的結婚報告,又去海島鄉政府領了結婚證。
當他拿著結婚證興衝衝回家時,就看到淩歡嫵和她那個童養夫在田裡拉拉扯扯,臉都黑了。
林小芹見到周九震過來,趕忙“嗯哼”一聲,淩歡嫵這才反應過來。
“九震!”
淩歡嫵眼前一亮,像見到救世主一般飛奔到他跟前,“你今天怎麼這麼快回來?”
周九震隔著布料摩挲著懷裡的結婚證,並沒拿出來,眼神不善地盯著秦晉深,“就回來想給你個驚喜。”
“啥驚喜啊?”
“你等下回去就知道了。”
周九震朝秦晉深挑了挑眉,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鋤頭,語氣挑釁道,“不過,現在我先幫媳婦你鋤草。”
“媳婦,你看我的!”
淩歡嫵和林小芹退到一片,眼睛都不帶眨地看著周九震挽起袖子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又解開襯衣上方的紐扣,露出寬厚的鎖骨,行雲流水般像是乾架的動作,看得人心驚膽寒。
隻見他揮起鋤頭,眨眼工夫就把草鋤乾淨,連喘都不帶喘的。
直把秦晉深看得麵如土色。
沒想到這男人打架厲害,種田還是一把好手。
後麵淩歡嫵要燒草,秦晉深脫了身上的衣服,露出身上同樣古銅色的胸肌和腹肌,趕忙湊到她跟前幫忙起火。
起了半天的火,海風一吹,火就滅了。
周九震勾了勾唇角,同樣脫了軍綠色襯衣,露出無論顏色還是體積都比秦晉深深一色大一號的胸肌和八塊腹肌,強而有力的胳膊如鐵鉗般三兩下就聚攏了所有草,一口氣吹在火苗上,就讓火堆燒得滋滋作響。
接下來淩歡嫵要整土施肥。
秦晉深雖然是個商人,但也是留洋回來的大學生,他一看地上淩歡嫵準備的那些化肥肥料,就明白淩歡嫵想乾嘛。
還不等淩歡嫵吩咐,他就搬起硫磺粉,往土裡倒。
倒了一半,風一吹,黃色顆粒悉數吹到他身上、臉上都是。
淩歡嫵一臉肉疼地盯著他身上那些化肥,催著他趕緊去洗。
周九震站在淩歡嫵身旁,涼涼地瞥了秦晉深一眼,便奪過他手中的化肥袋子,一腳過去就直接將地上兩袋化肥踢到田裡。
壓根不用打開袋子,不用抱著施肥,袋子就應聲爆開。
周九震拿著鋤頭攤開混鋤,三兩下就將化肥均勻施好。
那肌肉繃張,揮汗如雨,雄性荷爾蒙爆炸的場景。
直看得一旁的淩歡嫵和林小芹激動不已,拍手叫好。
秦晉深氣炸了。
坐在一旁石頭上,氣得吭哧吭哧喘氣。
淩歡嫵哪忍心啥活都給周九震乾,趕忙拿了扁擔和桶去水渠邊挑水。
秦晉深眼見來活了,便趕忙搶過水桶和扁擔,眼裡沒有對農活的恐懼,全都是滿滿的表現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