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尺照漠北_烏紗劫血墨山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3章 尺照漠北(1 / 1)

【寅時三刻·長白山·鐵火灼心】

長白山鐵礦洞深處,初代目煉爐的餘溫尚未散儘,伍長單膝跪地,掌心貼著爐壁上斑駁的鐵尺蓮花紋。二十年前,父親就是在這裡被謝府密探拖走,爐底殘留的鐵渣裡,還嵌著半枚鐵尺會的袖扣。小順蹲在一旁,用衣角擦著小滿的鐵尺鐮刀,刀刃上"斬貪"二字被磨得發亮,那是小滿用生命刻下的遺誌。

"伍頭,"少年的聲音裡帶著哽咽,"這爐灰裡,有俺哥的血嗎?"伍長抬頭,看見石壁上投射的自己影子,與初代目鐵尺的紋路重疊。他抓起一把鐵渣,渣粒劃過掌心的老繭:"每粒鐵渣裡,都有鐵尺會的魂。"說罷,他將初代目的殘尺浸入新煉的鐵水,藍色的火焰瞬間騰起,映得他臂上的鐵尺狼首紋章如活物般遊動。

王崇古縮在角落,看著這幕場景,腕間的礦粉痕跡被冷汗衝淡。他忽然想起謝府密室裡的記載:"鐵尺會煉尺時,需以血為引。"伍長轉頭盯著他,狼首刀在爐光中泛著殺意:"明日日出前,若搬不完十車鐵礦粉,就把你扔進爐裡煉了。"

【卯時初·江南·稻露凝情】

太湖織工聚居地的稻田裡,青禾的輪椅碾過帶露的草葉,輪椅軸"鐵骨"二字被露水浸潤,泛著溫潤的光。老算盤跟在身後,戥盤裡的稻種沾著晨露,每粒米上都有極細的貪銀絲——那是用貪銀篩子篩了整夜的成果。

"青女史,"老織工林婆婆拄著鐵尺拐杖走來,拐杖頭的鐵尺紋已被磨得圓潤,"我夢見你爹了,他說鐵尺開花時......"話音未落,稻田裡突然傳來虎娃驚喜的叫聲:"青姑姑,芽芽站起來了!"

青禾轉頭,看見虎娃蹲在田埂上,小手裡捧著幾株稻芽,芽尖上的露珠折射著七彩光,竟與她發間的鐵尺蓮花簪交相輝映。陳大郎赤著腳在田裡忙碌,臂上的鐵尺刺青沾著泥漿,忽然直起腰:"青女史,你看這稻芽,咋比去年的壯實?"

青禾摸出鐵尺,刃麵映著稻芽的倒影,忽然想起父親書房裡的《鐵尺農書》:"鐵屑入地,可驅蟲豸,可壯禾苗。"她轉頭望向鄭氏,這位"鐵尺嫂"正在給虎娃擦手,孩子腕間的貪銀平安繩滴著露水,繩頭的鐵尺銀飾輕輕晃動,驚飛了一隻停在稻葉上的蜻蜓。

【辰時正·京都·金殿籌謀】

乾清宮的早朝上,謝明硯盯著工部呈來的鐵礦產量圖,朱砂筆在"蓮心礦"處畫了個血紅的圈。左都禦史張明遠的補丁官服上,新繡的鐵尺蓮花紋針腳細密,顯然出自宮廷繡娘之手:"陛下,鐵尺衛擴編需戶部撥款......"

"準。"謝明硯揮筆,墨汁濺在"腐正惠民"四字上,"從謝府抄家銀裡撥。"他望向階下新上任的工部侍郎,那人袖口隱約露出鐵礦粉痕跡,"再派十名錦衣衛駐鐵礦,敢私藏礦粉者,斷手。"

忽然,司禮監太監踉蹌著闖入,手中急報染著沙塵:"陛下!漠北單於收下謝府重禮,允其借道南下!"謝明硯手中狼毫應聲而斷,墨汁滴在龍袍的鐵尺蓮花紋上,暈開一片陰影。他起身走向輿圖,鐵尺尖點在漠北草原:"傳朕旨意,鐵尺衛指揮使伍長,節製漠南五衛,務必在秋分前布防完畢。"

【巳時二刻·邊疆·尺影尋蹤】

長白山鐵尺衛營地,伍長蹲在新挖出的骸骨旁,用狼首刀輕輕拂去骨頭上的沙土。骸骨左手無名指戴著鐵尺戒指,指節處有常年握錘的老繭——這是鐵尺會鑄刃師的標誌。小順舉著火把,照亮骸骨腰間的腰牌,"鐵衛"二字雖已磨平,邊緣卻有蓮花紋的刻痕。

"是漠北分舵的人。"伍長喃喃自語,想起父親筆記裡的片段:"漠北鐵衛,十人成舵,鑄尺護糧,蓮花為號。"他轉頭望向王崇古,這位前工部尚書正抱著鐵礦粉發抖,"說,謝府是怎麼找到漠北分舵的?"

王崇古撲通跪地,礦粉從指縫間滑落:"是...是蓮花金佛,謝府用金佛換得分舵位置......"伍長的狼首刀突然抵住他咽喉,刀刃上的鏽跡擦破皮膚:"鐵尺會救過你全家,你卻用他們的命換金佛?"

【未時初·江南·尺毒交鋒】

太湖醫棚裡,青禾用鐵尺挑起一撮"蓮心腐"毒粉,放在貪銀錠上方。銀錠表麵瞬間吸附了一層灰粉,剩下的毒粉卻依然懸浮,如同一朵不祥的烏雲。老算盤翻著《鐵尺會煉礦錄》,手在"鐵蓮淬毒,以銀克之"處停頓:"青女史,需用貪銀水浸三日,方能去毒。"

"三日?"陳大郎握緊鐵尺,"西北的百姓等不及!"青禾望向窗外的貪銀車,忽然下令:"拆了車軸的貪銀護甲,熔了鑄篩子。"老算盤驚呼:"那是陛下特賜的......"青禾轉頭,鐵尺刃麵映著她堅定的眼:"陛下要的是百姓活,不是車活。"

沈毅的快船此時抵達,飛魚服上沾著漠北的黃沙。他打開蓮花紋錦盒,裡麵除了"鐵蓮生"腰牌,還有一封泛黃的信:"青女史,這是在謝府密室找到的,署名為鐵蓮生。"青禾的手突然顫抖,信紙飄落時,露出父親熟悉的字跡:"貪銀可克蓮心毒,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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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三刻·京都·尺詔驚心】

乾清宮內,謝明硯正在給鐵尺蓮花弩刻字,每把弩身上都刻著一個百姓的名字。沈毅身著飛熊軍鎧甲,腰懸的鐵尺短刀刀柄刻著"護民"二字:"陛下,飛熊軍已備齊沉水香弩箭,隨時可出征。"

"你不去漠北。"謝明硯頭也不抬,指尖在"陳大郎"三字上流連,"江南更需要你。青禾若有閃失,西北百姓就沒了活路。"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沈毅袖口的鐵尺會刺青上,"鐵尺會的遺孤,不能再折在謝府手裡。"

司禮監太監再次呈上急報,伍長的字跡帶著血跡:"謝府餘孽已破張掖衛,鐵尺衛傷亡三百。"謝明硯握緊鐵尺,刃麵映出自己緊蹙的眉:"傳旨,朕明日親征。讓工部給每匹戰馬的鐵掌裹貪銀,彆讓謝府的毒霧近身。"

【酉時正·漠北·尺沙埋骨】

漠北的黃沙被夕陽染成血色,伍長帶著鐵尺衛埋伏在貪銀沙丘後,每人嘴裡都咬著浸過醋的布團。小順趴在伍長身旁,鐵尺蓮花弩上刻著"虎娃"二字,弩箭尾部綁著沉水香袋:"伍頭,他們的戰馬鐵掌沒裹貪銀。"

謝府餘孽的隊伍漸近,蓮花旗上的金線刺目。伍長盯著領軍的謀士,那人腰間掛著謝府的三瓣蓮香囊,正是二十年前屠殺鐵尺會屯田營的劊子手。"吹哨。"他低聲下令,鐵尺哨聲劃破天際,帶著刻骨的仇恨。

鐵尺蓮花弩齊發,沉水香袋在空中炸開,敵群中戰馬驚嘶,紛紛人立而起。謀士驚怒交加,揮起蓮花令旗,毒霧瞬間彌漫——卻見鐵尺衛同時撒出鐵礦粉,黑色的粉末與毒霧中的鐵元素結合,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殺!"伍長揮舞狼首刀衝陣,刀刃劈開令旗的瞬間,露出謀士懷裡的謝府密信。小順眼疾手快,一箭射中其咽喉,密信飄落時,"八月十五,血祭蓮心"的字跡刺痛眾人雙目。伍長撿起密信,忽然發現信紙邊緣印著漠北單於的金印,心中暗驚:謝府竟想借中秋之宴,行刺單於,嫁禍鐵尺會。

【戌時·天下·尺光如淚】

江南的稻田裡,青禾坐在貪銀車旁,望著虎娃在田埂上奔跑。孩子手裡的鐵尺木勺掉在地上,露出底麵"丈量不公"四字,那是謝明硯的禦筆。老算盤捧著新篩的稻種,戥杆指向"千分之二",卻在月光下泛著銀光——那是摻了貪銀粉的緣故。

京都的鐵匠鋪前,老王頭正在給鐵尺蓮花弩裝貪銀弩機,爐中的鐵水倒映著天上的星河。老婦拄著鐵尺拐杖來領農具,腕間銀鐲與爐光相觸,發出清越的響:"王師傅,這弩機上的蓮花紋,像極了我家老頭上戰場時的佩飾。"

邊疆的鐵尺衛營地,伍長站在初代目殘尺前,用布條蘸著自己的血,在鐵尺蓮花旗上寫下"複仇"二字。小順捧著小滿的鐮刀,刀刃映著篝火:"伍頭,等打完這仗,俺想把哥的鐮刀埋在稻田裡,讓它長成鐵尺蓮花。"伍長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指腹觸到他發間的沙粒:"好,等謝府滅了,咱們都回家,用鐵尺犁耕出最肥的田。"

謝明硯站在乾清宮簷下,望著漠北方向的漫天黃沙,蓮花佩碎玉突然裂成兩半。沈毅的急報送到,江南的稻種已混著貪銀粉啟程,青禾親自押運。他握緊鐵尺,刃麵映出即將出征的飛熊軍——每匹戰馬的鐵掌都裹著貪銀,每麵旗幟都繡著鐵尺蓮花,在夜風裡翻卷如浪。

這一夜,長白山的鐵礦爐燒得通紅,鐵水澆鑄出的不是兵器,而是千萬把鐵尺蓮花鋤;江南的稻田裡,貪銀粉隨著露水滲入土壤,稻芽在月光下茁壯成長;漠北的沙丘下,鐵尺衛的埋伏如鐵尺般鋒利,等待著謝府餘孽的到來。而在謝府舊宅的廢墟裡,那株鐵尺蓮花終於綻放,花瓣上的露珠跌落塵埃,化為一粒小小的貪銀,永遠埋在了這片曾被腐臭籠罩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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