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漕工們圍過來,每人手裡都捧著鐵尺鉤複製品,鉤頭刻著老吳的齒痕。“柳三娘,老吳叔真的能鎮住毒霧嗎?”一個孩子仰頭問。
“當然,”柳三娘摸了摸孩子的頭,“老吳叔的鐵尺鉤,是用漕工的骨氣鑄的,毒霧見了都要繞道。”她望向運河,漕船正掛著老吳的鐵尺旗北上,船頭堆著新采的艾草,“你們看,老吳叔的號子還在,清漕的魂就還在。”
此時,青禾的磁石球碎片聚成羅盤,指針指向龜茲山,球內顯影出老吳的鐵尺鉤,鉤頭齒痕正對著謝承的藏身之處。小漕工們舉起鐵尺鉤,齊聲喊出老吳的號子,聲音震得運河水泛起漣漪,船頭的艾草紛紛揚揚落入水中,像老吳撒下的驗證毒物的灰。
【巳時·漠北草原·新兵練鉤】
漠北草原的巳時陽光下,青崖站在練兵場中央,三百六十名鐵尺軍士兵整齊列隊,每人手中的鐵尺鉤都刻著老吳的齒痕。他揮鉤劃出“清渠式”的第一式,鉤頭帶起的艾草灰在空中畫出鐵尺紋,士兵們跟著揮鉤,號子聲震天響:“鐵尺分水,清渠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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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青崖突然喝止,走向一名摔倒的新兵,“鐵尺鉤比命重要,知道嗎?”他伸手扶起士兵,卻在觸到對方手腕時愣住——那裡有一道新傷,形狀與老吳的鐵尺鉤齒痕相似。
“大人,”新兵低頭,“我想學老吳叔,用鉤救人。”
青崖的喉結滾動,想起老吳當年罵他的場景。“起來,”他輕聲說,“老吳叔說過,鐵尺鉤不是兵器,是漕工的另一雙手。”他舉起自己的鐵尺鉤,鉤頭齒痕在陽光下泛著暖光,“看著,‘清渠式’第二式,要像這樣——”
練兵場儘頭,老吳的畫像在陽光下微笑,他扛著鐵尺鉤,腳邊的阿柱抱著銀鐲。青崖望著畫像,仿佛看見老吳在點頭。“老吳叔,”他在心裡說,“您看,您的鉤法有人繼承,您的心願有人完成,清漕的路,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午時·乾清宮·遺誌昭昭】
乾清宮的午時禦案前,謝明硯展開老吳的漕工花名冊,名冊裡夾著老吳的請辭書:懇請大人準小民告老,教小徒青崖使鉤,護小女青禾驗毒。謝明硯的視線模糊,就好像老吳遞交請辭時說:“石匠大人,小民老了,該給年輕人讓路了。”看的謝明硯眼淚婆娑,不能自已。
“陛下,”陸繹跪報,“青禾姑娘已提煉出老吳叔的血樣解毒劑,可暫時壓製狼毒草堿,且對青禾姑娘的毒傷有奇效。”就在謝明硯傷感的時候陸驛進來稟報。
謝明硯點頭,望向窗外的運河,漕船正掛著“清漕”燈籠北上,船頭立著青崖的鐵尺旗。“傳旨,”他摸向腰間的艾草囊,“吳青堂即日起招收天下漕工子弟,老吳的鐵尺鉤法和驗毒術,要傳給每一個想清漕的人。”
殿外傳來運河號子,唱的是青禾新編的《老吳謠》,歌詞裡有老吳的口頭禪:“驗毒要細,鉤要穩,清漕要狠,心要真”。謝明硯閉上眼睛,仿佛看見老吳站在船頭,鐵尺鉤挑起毒霧,缺牙的嘴咧開,笑得像個孩子。
【未時·黑風渡·輪椅追思】
黑風渡的未時碼頭,青禾轉動輪椅來到老吳墓前,輪椅轍印碾過新種的艾草,留下兩道淡淡的痕。她將老吳的號子帽放在墓碑旁,帽子裡掉出半片紙,是老吳未寫完的驗毒心得,字跡被淚水暈開:青禾丫頭,磁石球若碎...
“老吳叔,您看,”青禾舉起修複的磁石球,球體裂痕中的艾草灰在陽光下泛著銀光,“我用了您的法子,還加了漕工的血,現在它比以前更亮了。”她摸向墓碑,指尖觸到“鐵尺忠魂”四字的凹痕,“青崖說,等清了謝承,要在墓碑旁挖個驗毒池,池底用您的鐵尺鉤齒痕鋪成。”
微風拂過,仿佛老吳的鐵尺鉤發出清越的響,鉤頭映出青禾的倒影,她腕間的毒傷痂皮即將脫落,形狀與鉤頭齒痕完美重合。遠處傳來漕工號子,唱的是老吳最愛的《黑風渡情歌》,青禾輕聲和著,輪椅旁的艾草輕輕搖曳,像老吳在打著拍子。
“老吳叔,”她輕聲說,“您說過,驗毒時要心懷希望,現在我終於懂了——您就是我的希望。”
【申時·龜茲山密道·毒計籌謀】
龜茲山的申時毒霧中,謝承對著鎮石殘碑施毒,鐵錨鉤上的狼毒草汁滴在殘碑縫隙,引出地下毒脈根須,根須纏繞在他的鐵錨鉤上,像毒蛇吐信。
“雙生子的血,我要定了,”他對著殘碑冷笑,“老吳,你以為用遺灰鎮毒脈,就能攔的住我嗎?待青禾腕間痂皮脫落,我的毒脈就會複活,到時整個漠北都會變成毒霧地獄!”
毒霧顯影出青崖練兵的場景,鐵尺軍的艾草煙陣如潮水般漫過草原。謝承握緊鐵錨鉤:“青崖,你的‘清渠式’越漂亮,我的毒霧越濃——等毒脈複活,我要讓你親眼看著青禾變成毒霧兵,用她的磁石球砸爛老吳的墓碑!”
視線模糊之間仿佛鎮石殘碑突然震動,顯影出老吳的鐵尺鉤虛影,鉤頭齒痕對準謝承的心臟。謝承卻大笑:恨我又如何?老吳已死,你們不過是一群沒了頭的蒼蠅——清漕?下輩子吧!”
【酉時·漠北營帳·師徒對話】
漠北營帳的酉時斜陽中,青崖坐在老吳的鐵尺鉤旁,鉤頭齒痕在夕陽下泛著暖光,像老吳的笑臉。他摸向鉤柄,指尖觸到刻痕裡的艾草灰,突然想起老吳教他使鉤的那個黃昏。
“老吳叔,今天阿福問我,您是不是變成星星了,”青崖輕聲說,“我告訴他,您變成了鐵尺鉤的齒痕,永遠鎮著毒霧。”鐵尺鉤突然震動,鉤頭映出老吳的幻影,老人拍著他的肩:“臭小子,星星哪有鐵尺鉤亮?”
鉤柄刻痕裡滲出微光,在地上拚出“小心謝承”四字。青崖握緊鐵尺鉤,望向龜茲山方向,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與老吳的幻影重疊。“放心,老吳叔,”他說,“隻要我活著,謝承就彆想碰青禾一根頭發。”
【戌時·運河星空·清渠長望】
運河的戌時星空下,謝明硯與青崖並肩而立,斷尺與鐵尺鉤在星光下合璧,映出老吳的笑臉。青禾轉動磁石球,球體顯影出老吳、阿柱、青禾、雙生子的合影,背景是清淩淩的運河水,沒有毒霧,隻有蘆葦蕩和漁船。
“老吳叔說,清漕路遠,要慢慢走,”青崖摸向鐵尺鉤,鉤頭齒痕映著鐵尺星,“現在我才懂,慢慢走,是為了記住每一個犧牲的人,不讓他們的血白流。”
謝明硯點頭,望向龜茲山方向,那裡有一絲青霧在星空下若隱若現,像謝承的窺視。“謝承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握緊斷尺,“老吳的鐵尺鉤在,清漕的魂就在——下一次毒霧,就是他的死期。”
運河水蕩蕩東去,載著老吳的忠魂,載著清漕人的希望。鐵尺星、逆尺星與磁石星在夜空中閃爍,像老吳的鐵尺鉤、青禾的磁石球、雙生子的斷尺,永遠鎮住天下濁浪。而謝承的毒霧,終將迎來最後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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