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清渠靜波_烏紗劫血墨山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3章 清渠靜波(1 / 2)

【亥時·黑風渡·孤燈祭魂】

黑風渡的亥時霧靄如陳年宣紙,輕輕敷在運河水麵,將月光揉成碎銀。謝明硯獨自跪在老吳墓前,斷尺斜插在墓碑左側,尺柄“護漕”二字被夜露浸得發亮,像老吳生前擦得鋥亮的鐵尺鉤。墓碑右側供著老吳的鐵尺鉤,鉤頭齒痕裡填滿新采的艾草灰,石案上的蘆葦酒壇敞著口,酒香混著艾草香,在霧中洇開。

“老吳,”謝明硯的指尖撫過墓碑上的“鐵尺忠魂”四字,刻痕裡還嵌著少許老吳的頭發,“今天是你頭七,青禾說毒霧天不宜開壇,可我知道你饞這口。”他斟酒,酒液撞擊壇口發出“當”的響,像老吳用鐵尺鉤敲船幫的調子。

酒壇突然震動,鐵尺鉤發出蜂鳴,鉤頭映出老吳的幻影:老人坐在船頭,缺牙的嘴咧開,手裡拎著串著艾草魚的鐵尺鉤,魚眼還在反光。“石匠大人,”幻影的聲音帶著水汽,“這魚得烤到表皮焦脆,蘸著青禾的醃毒醋才好吃。”謝明硯眼眶微熱,想起老吳總在驗毒歸來後烤魚,魚尾總要留給青禾。

風起時,墓碑前的艾草輕輕搖曳,露珠滾落,在月光下劃出老吳鐵尺鉤的弧線。謝明硯摸向腰間的艾草囊,裡麵裝著老吳的遺灰,囊口繩結是青禾編的“平安扣”,繩頭還纏著老吳的一根白發。“青崖把鐵尺鉤法改成了‘清渠式’,”他輕聲說,“招式裡藏著你的‘分水式’精髓,漕幫的小子們練得有模有樣。”

鐵尺鉤突然顫動,鉤頭齒痕對準黑風渡水麵,顯影出老吳教青崖使鉤的畫麵:少年青崖摔得滿身泥,老吳卻笑得缺牙漏風,用鐵尺鉤挑起他的衣領:“臭小子,鐵尺鉤是漕工的膽,撿起來!”謝明硯笑了,笑容裡帶著苦澀,老吳的號子仿佛還在耳邊,卻再也沒人喊他“石匠大人”了。

【子時·乾清宮·遺卷尋蹤】

乾清宮的子時燭火被穿堂風撥得左搖右晃,謝明硯坐在龍椅下的矮凳上,膝蓋上鋪著老吳的鐵尺鉤圖譜。羊皮紙因常年翻閱而發軟,內頁夾著半片漕工名單,名單上“阿柱”的名字被紅筆圈了又圈,旁邊寫著老吳的批注:這小子的銀鐲該換了,鐵尺紋都磨平了。

圖譜最後一頁用炭筆寫著:龜茲山密道第三層,藏著謝承的毒脈賬本,字跡力透紙背,最後一筆拖出長長的尾痕,顯是老吳重傷時所寫。謝明硯的指尖撫過字跡,仿佛觸到老吳握筆的手,粗糙的指腹上有常年握鉤磨出的繭。

“陛下,”陸繹的聲音打斷思緒,他跪在地上,鎧甲上的漠北細沙落在青磚上,“謝承在龜茲山深處修築工事,據青禾姑娘驗毒,其營地周圍的狼毒草堿濃度是尋常的五倍。”

謝明硯的斷尺輕輕敲在地圖的“毒脈核心”標記上,尺刃與圖譜共鳴,顯影出老吳在密道刻的漕工號子:鐵尺分水,寸土不讓。“傳旨,”他摸向圖譜裡老吳的自畫像,老人扛著鐵尺鉤,腳邊蹲著叼銀鐲的阿柱,“青崖率鐵尺軍駐漠北邊境,每日卯時、酉時各練‘清渠式’三百次;青禾在吳青堂開爐驗毒,所需艾草灰從老吳墓旁的艾草田調取。”

陸繹退下後,謝明硯展開老吳的漕工花名冊,名冊第一頁是老吳的入職記錄:吳忠烈,黑風渡漕工,善使鐵尺鉤,妻早逝,子阿柱,七歲。照片裡的老吳還年輕,懷裡抱著阿柱,鐵尺鉤擦得發亮,背後是黑風渡的蘆葦蕩。謝明硯想起老吳說過:“我這輩子,就盼著阿柱能在乾淨的運河邊長大。”

燭火突然爆亮,映出老吳的幻影,他站在龍椅旁,鐵尺鉤往地上一戳:“石匠大人,彆愁眉苦臉的,青禾那丫頭的驗毒術,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幻影消失前,花名冊裡掉出半片艾草餅,餅上有老吳的牙印,謝明硯撿起餅,咬了一口,甜味裡混著淡淡的艾草香,是老吳的手藝。

【醜時·清崖司大營·鉤影憶人】

清崖司大營的醜時營帳內,牛油燈將青崖的影子投在帳幕上,像一柄巨大的鐵尺鉤。他坐在矮凳上,對著老吳的鐵尺鉤發呆,鉤柄“吳”字刻痕裡嵌著他今早新填的艾草灰,灰末中混著少許鉛粉霜,是老吳最後一戰留下的。

“大人,”副將陳武抱來一摞鐵尺鉤圖譜抄本,每張抄本的扉頁都畫著老吳的笑臉,缺牙處畫著一棵艾草,“漕幫傳來消息,江南、江北的鐵尺會分支都開始練‘清渠式’,他們說,鉤頭的齒痕是老吳叔的魂。”

青崖點頭,鐵尺鉤在掌心轉出老吳的招牌弧度,鉤影與帳幕上的幻影重疊,老吳的聲音突然清晰:“青崖,握鉤時手腕要穩,像撐船那樣,彆學你哥舞劍花架子!”他笑了,笑容裡帶著懷念,腕間的齒痕微微發燙,那是十二年前老吳為救他被咬的。

帳外傳來士兵的號子聲,唱的是老吳編的《鐵尺謠》,歌詞被青崖改成了《清渠謠》:“鐵尺鉤,艾草香,清渠萬裡長...”青崖摸向鐵尺鉤的齒痕,那裡還留著老吳的體溫。“老吳叔,今天阿福練鉤時摔了一跤,”他輕聲說,“我罵他‘鐵尺鉤比命重要’,話出口就後悔了——您當年罵我時,眼裡滿是心疼,我怎麼就沒學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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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尺鉤突然震動,鉤頭映出老吳的幻影,老人拍著他的肩:“臭小子,罵得好!鐵尺鉤就是漕工的命,疼在身上,才能記在心裡!”幻影消失後,鉤柄刻痕裡滲出微光,在地上拚出“青禾”二字。青崖握緊鐵尺鉤,望向龜茲山方向,低聲說:“放心,我會護好她,就像您護著我一樣。”

【寅時·吳青堂·驗毒思師】

吳青堂的寅時驗毒室內,青禾坐在輪椅上,麵前擺著老吳的鐵尺鉤和磁石球。她用驗毒銀針挑起狼毒草莖,針尖剛接觸草汁,磁石球便發出蜂鳴,球體裂痕中漏出的光芒將毒汁凝成冰晶,冰晶表麵顯影出老吳的驗毒手勢:莖部三繞,毒堿自現。

“老吳叔,您看,”青禾將冰晶放入艾草罐,罐底刻著老吳的齒痕,每道痕對應著一次驗毒成功,“按照您教的‘三驗法’,果然能鎖住狼毒草堿。”她摸向腕間的毒傷,結痂處的形狀與老吳的鐵尺鉤齒痕分毫不差,像一枚勳章。

小漕工阿福捧著老吳的號子錄音竹筒進來,竹筒表麵刻著老吳的口頭禪:驗毒要細,鉤要穩。“青禾姑娘,”阿福的聲音帶著哽咽,“這是老吳叔去年教我唱的號子。”竹筒打開的瞬間,老吳的笑聲溢出:“阿福小子,驗毒時彆偷吃艾草餅,小心鬨肚子!”

青禾眼眶發酸,拿起老吳送的驗毒圍裙,圍裙口袋裡掉出半片乾枯的艾草葉,葉麵上有老吳的字跡:青禾丫頭,磁石球若碎,可用艾草灰混合漕工血粘合。她望向修複的磁石球,裂痕被艾草灰填成鐵尺紋,球體中央嵌著老吳的一縷白發。“老吳叔,您什麼都想到了,”她輕聲說,“連我的退路都留好了。”

驗毒室外傳來漕工們的號子聲,唱的是青禾新編的《老吳謠》,歌詞裡嵌著老吳的驗毒口訣。青禾轉動輪椅來到窗前,看見遠處的漠北草原上,青崖的鐵尺軍正在練習“清渠式”,三百六十把鐵尺鉤在月光下閃著銀光,像老吳的魂靈在巡河。

【卯時·龜茲山·毒霧暗湧】

龜茲山的卯時毒霧如濃稠的墨,裹著狼毒草的腥甜,在鎮石殘碑周圍翻湧。謝承蜷縮在毒脈核心,胸口的鐵尺鉤斷片已被狼毒草堿包裹,形成一層青色護甲,每呼吸一次,斷片就深入一寸,疼得他齜牙咧嘴。

“老吳,你以為用命換青禾活著,就能阻止我了嗎?”他對著鎮石殘碑冷笑,鐵錨鉤敲在碑麵上,發出空洞的回響,“你的血早就順著毒脈流遍漠北,現在不過是我的養料——等我用雙生子的血複活毒脈,定要把青禾的磁石球踩在腳下!”

毒霧翻湧,顯映出青禾在吳青堂驗毒的場景,她腕間的毒傷結痂在燈光下泛著微光。謝承握緊鐵錨鉤,指甲摳入掌心:“青禾,你的毒傷可是我特意留的鑰匙,等痂皮脫落時,就是雙生子血祭的最佳時機——老吳泉下有知,該感謝我讓你們師徒同路。”

鎮石殘碑突然震動,似乎顯影出雙生子的胎記,謝承的笑容更猙獰:“弘治帝,青崖,你們以為練好‘清渠式’就能清漕?我要用清漕人的血來破——老吳的血是第一滴,你們的血是接下來的千萬滴!”

毒霧中滲出老吳的鐵尺鉤虛影,鉤頭齒痕對準謝承咽喉。謝承卻大笑:“你能奈我何?老吳,你護得了青禾一時,護不了她一世——等毒脈複活,我要讓她親眼看著清漕夢碎!”

【辰時·運河漕幫·舊物傳情】

揚州漕幫的辰時碼頭,柳三娘站在老吳的衣冠塚前,墓碑上的“吳忠烈”三字被漕工們用艾草汁描得翠綠。她將老吳的鐵尺鉤圖譜交給新任漕幫主,圖譜封麵貼著老吳與阿柱的合影,兩人站在船頭,老吳的鐵尺鉤搭在阿柱肩頭,少年笑得燦爛。

“老吳叔走了,但他的鉤還在,”柳三娘撫摸著阿柱的銀鐲,鐲沿“明崖”二字與墓碑的鐵尺紋共鳴,顯影出老吳教青崖使鉤的畫麵,“青崖公子說,每個碼頭都要建老吳叔的銅像,手裡握著鐵尺鉤,腳邊蹲著叼銀鐲的阿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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