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深看著懷裡的林心姿,震驚又心疼。
“……你傻不傻?”
林心姿卻搖頭:“隻要你沒事就好,我好疼啊雲深…”
她皺緊眉頭喊痛。
行凶的男人見潑錯了人,慌慌張張地轉身就跑。
宋景棠眸光一凜,立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她瞄準了男人的頭,將手裡的包用力扔過,精準砸中他後腦勺!
此時保安也追上來將人死死按在地上。
“你他媽老實點!”
宋景棠箭步衝上去,一把扯下男人的帽子和口罩,果然是被她開除的周愷!
宋景棠把帽子摔回周愷臉上,交代保安:“報警吧。”
周愷煞白著臉,死死瞪著宋景棠,還在嘴硬:“宋景棠,你他媽拽什麼拽?不就是靠陪老板睡覺上位的臭三八,老子就算進去也關不了多久,等我出來,我還弄你!”
保安都聽不下去,一電棍電在他腰子上。
周愷疼得吱哇亂叫,很快就老實了。
宋景棠朝霍雲深那邊看了眼,霍雲深已經抱著受傷的林心姿上了車,直接一腳油門趕往醫院了。
宋景棠視線注意到地上的硫酸瓶,微微一頓。
她邁步走上前。
身後保安緊張地提醒:“宋小姐,那裡麵可是強硫酸啊!彆碰!”
強硫酸麼?
宋景棠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公司附近三公裡外就有警察局,出警很快,周愷被抓了起來,宋景棠也同警車一塊去了警局做筆錄。
那個用來裝硫酸的空瓶子也被當做證物帶回了警局。
案子很簡單,公司門口都有監控,將整個過程清清楚楚地拍了下來。
再加上保安的陳述,人證物證俱全,而周愷的作案動機都不用問,他自己罵罵咧咧一路都交代清楚了。
不過周愷雖然直接行凶對象是宋景棠,卻誤傷了無辜,警方那邊還需要再聯係直接受害人做個筆錄。
“當時在現場那一男一女,宋小姐你認識嗎?”給宋景棠做筆錄的是個女警,她見宋景棠看著文文弱弱,擔心她被嚇到,還給她倒了杯水。
“認識。”宋景棠平靜地道,“一個是我正在離婚期的丈夫霍雲深,另外一個,是他的秘書兼小三,林心姿。”
“咳咳咳…”女警自己被水嗆了一下,她緩了緩,用公事公辦地口吻道,“那宋小姐你這邊有他們的號碼嗎?我們來聯係也可以。”
宋景棠從黑名單裡翻出霍雲深的號碼,報給警方。
但沒等警方這邊聯係,外麵大廳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宋景棠跟在女警身後走出來,就看見霍雲深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好幾個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的律師。
宋景棠認得其中一個,是霍雲深長期合作的事務所裡,專門負責刑事案子的律師趙啟明,那另外幾個,應該也都是刑事律師了。
這陣仗……
他是特意來給林心姿出氣了。
霍家如今亂成這樣,他居然還能為了林心姿,特意過來。
可昨晚,在明知道霍家打算對自己下死手的時候,霍雲深也隻是裝模作樣地安排一個江舟來接她走……
兩相比較,太諷刺了些。
身旁的女警都朝宋景棠投來了一抹同情的目光。
霍雲深餘光瞥見了站在角落的宋景棠,微微一頓,就收回了視線。
霍家豪門的地位不是白來的,在各界都有人脈。
所長估計也是接到上麵大人物的電話,從二樓辦公室匆匆忙忙下來,親自接待霍雲深。
“霍先生,林小姐這案子人證物證俱全,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您怎麼還親自帶人跑一趟呢?”
霍雲深坐在那兒,沒說話,半低著頭從口袋裡摸出煙,就那麼旁若無人地點上。
豪門帶來的特權,在這一刻具象化。
霍雲深這趟是來施壓的。
所長臉色有點尷尬,律師趙啟明出聲道:“黃所長,這個案子,我全權代表霍先生以及……”
趙啟明看了眼角落裡的宋景棠,有點尷尬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這才繼續說下去。
“以及霍太太,和林小姐三人,對周愷追究到底。以故意殺人未遂罪提起訴訟。”
宋景棠:“……”
還代表起她來了。
宋景棠冷冷出聲:“不用代表我。”
霍雲深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抿唇,似乎有話要說。
但宋景棠沒有聽的心思,更不想看見他。
她回頭問身旁的女警。
“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女警給她指了個方向,宋景棠便轉身直接走了。
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去洗手間,隻是不想看見霍雲深。
而且宋景棠總覺得今晚的事,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她正想著,突然手機忽然狂震起來。
宋景棠摸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愣了一下。
裴度?
這個點,他怎麼會突然聯係她?
她轉念一想,裴度是華西製藥的老板,在他的公司除了這麼大的事,怕是保安那邊層層上報,傳到他耳朵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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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總。”宋景棠接起。
裴度呼吸壓得重,張嘴就問:“傷到沒有?”
宋景棠立即道:“我沒事,裴總你不用擔心。明天我還是可以照常上班,不會耽誤項目進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