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麵紗之後的一雙鳳眸滿是不可置信。
又是此人!
上次六弦琴輸給他,那是因為自己也才剛剛摸索六弦琴沒多久,輸了也就輸了。
可這長琴她至少摸了上千年呐...
古玲瓏看著那被那華裙貴婦抱在懷中的金發美人,心中隱隱升起幾分挫敗感。
塗山月華牽著薑涵的手徑直走來,她冷冷一瞥,也意識到這藝伎有些失了神,於是開口道:
“這次我們二人聯手鬥贏了你,所以我也不欺負你。就不讓你過來當奴婢了,收拾收拾東西,去彆處謀營生吧。”
“慢著!”古玲瓏連忙拉過了麵前金發少年的手:
“上次你離的匆忙,還未知這位金發美人的名諱。”
碰上那女藝伎的手,那滑嫩的觸感讓薑涵受了驚,嚇得將手連忙縮回。
俏佳人躲在了塗山月華的身後,猶豫片刻,伸出頭來,出聲道:“我叫薑涵...”
“薑涵...”女藝伎不由得一愣,這名字她有印象。
當時她還在滄月遊蕩時,就聽到過那滄月滄海城的鶴樓薑涵彈得一手好琴,作得一手好詩。
那時的她正愁這普天之下再無撫琴知音,正要去尋,結果發現那鶴樓成了一片斷壁殘垣...
她大致記得路人描述薑涵的樣子:“金發金瞳,身材嬌小...”
之前的她一心隻在琴曲上,還未來得及仔細端詳麵前美人的模樣。
她細細端詳,隻見躲在那貴婦身後的薑涵,眼含燦金秋水,一頭柔順絲滑金發,鼻子高挺,皓齒紅唇...
古玲瓏脫口而出:“你就是那鶴樓的薑涵?
“...嗯?”
“你這名伎的名聲在外,我還能認不出來?你到這來,莫不是是從良了?””
“...”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目光全都聚焦於薑涵之上。
這嬌嫩的小檀郎竟是個男伎?
在大夏,是沒有藝伎這種說法的,花伎就是花伎,隻要有錢,想怎麼玩那花伎就怎麼玩。
看這俏佳小玉郎一副嬌羞動人的,來往的行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邪火。
塗山月華的臉色忽然低沉起來,牽起薑涵的手就往人群外走,隻留下身後一陣議論。
“名伎,姐姐我怎麼沒聽說過?”
“哪個小旮旯裡的人自稱的吧,不過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嘖,方才怎麼不問清楚那鶴樓在哪?姐姐我平日哦最見不得良人上岸,我要去憑億近人,撬動那小美人的腿呀桀桀桀。”
...
回去的路上,薑涵覺得塗山月華牽來的那隻手用的力越來越大,白皙小手的手心手背都被捂出汗來。
塗山月華的腳步邁得越來越快,明明說是要微服私訪,然而現在卻沒有半點探訪明街暗巷的端倪。
周圍不斷流傳著關於他的流言蜚語,一堆女人都在幻想著,薑涵這表麵端莊高雅的俏佳人到了榻上會流露出怎樣一番風情。
“你看那貴婦帶著那小美人好騷啊。”
“長那麼騷,不就是為了讓女人看,讓女人套的麼??”
“...”
薑涵一邊走,一邊輕輕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