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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纓進來後,這涼宮裡的家具,倒是多添了幾件。
她人壯,力氣大。
平日閒著時,就入了小天地,砍了些木頭出來,先是擴大了主屋的床,隨後又用多餘的木料,做了幾張床鋪。
喵嘰這輩子都沒想到,她這木床所化的器靈貓,有朝一日也能睡上床。
喵嘰跳上床,化了人型,癡癡地抱揉著鬆軟的錦枕。
突然發覺自己表現得似乎過於高興了,忽地冷下臉來,冷哼一聲:
“哼...彆以為就憑這張小床,就能賄賂本喵。要是小主人不開心,要把你趕出去,本喵一定是第一個動手的!”
墨染纓沒回應她。
其實這些床,主要也是薑涵的意思...
她這南凰第三劍,如今有了真正要伺候的主子,做起事來自然是不含糊。
隻是方才她回來時,正見薑涵正跪坐在那蓮池旁。
她見主心切,沒把喵嘰的床鋪好便出了屋。
秋日下,蓮花漂浮,偶有些飛花落葉落入水中,激起一陣漣漪。
有一絕色美男跪坐池旁,身前設著一架九弦琴。
小手撫去,手指輕勾。
他本就是世間絕色,如今有這秋日暖陽映襯,更顯得肌膚如玉,眉眼如畫。
琴音泠泠,如清泉流淌,卻又隱隱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傷。
墨染纓站在不遠處,一時竟看得癡了。
她以前一心想著凰子,從未仔細瞧過彆的男人。
如今定心一瞧,薑涵這般模樣,好似自畫中走出,又融入這涼宮、這蓮池、這秋色融為一體。
“…我把事都辦完了,凰子大人我...”
她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卻又立刻噤聲,生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琴停,天籟落了終。
風起,金發飄飄。
那美人微微垂下的頭終於揚起一些,露出那緊抿的桃唇,誘人的臉龐。
“這些時日,倒是勞煩纓姐姐做事了。”
“凰子大人言重了,您既有安排,我自然不敢不從。屬下隻是怕您依舊想不開...”
桃唇微張,芳息輕吐:
“是蝶姐姐讓您一直過來陪著的麼?”
“是...”
“那你回去吧,我不喜歡被人煩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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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西下,薑涵一人回了屋。
如今,涼宮裡多了不少人,但卻不像之前那般,時時刻刻都有個人黏過來了。
墨染纓作為蝶的三妹,這些時日閒下來時,都會親自動手為她療傷。
褒姒倒是時不時找些蹩腳的理由過來湊熱鬨,但她不像之前的墨染蝶那般極端,一天到晚都粘過來。
如今的她,也不知還是不是一頭屍魅。
她會覺得累、會覺得餓...
她每日想要吃的,不是精魂血肉,而是他...
“唔...”
忽地頭有些疼痛。
他忍住沒有吭聲,緩緩摸到了床前,坐了上去。
墨染蝶與他說,這是他的三魂正在恢複,隻是之前褒姒喂的藥太多了,每次恢複,都會像這樣有撕裂般的疼痛。
每次頭痛,都意味著會有一部分丟失的記憶重組回來。
...
“姐姐...你想要乾什麼?”
“當然是乾你啊小掃貨!”
一個廚娘話未說完,淫邪一笑,舔舐著嘴唇就伸出手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