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爆心臟…當著項羽的麵…
這比之前醫生描述的“碾碎拚合”更加直觀,更加血腥,更加…充滿了羞辱和毀滅的意味!
劉邦張著嘴,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許仙的鏡片反射著冰冷的光,看不清眼神,但周身的氣息仿佛能將空氣凍結。
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胃裡翻江倒海,耳邊仿佛還回蕩著項羽描述中那“噗嗤”的捏爆聲。看著項羽指向心口那空洞而慘烈的手勢,看著他眼中殘留的、如同被徹底打碎又強行粘合的冰冷死寂…
天庭…老道…
這哪裡是磨礪成仙?
這分明是…要將一個活生生的、驕傲不屈的靈魂,用最殘忍的方式…徹底碾成齏粉!
“操他姥姥的瞎眼老雜毛!老子遲早把他那破二胡塞他屁眼裡當燒火棍!”劉邦第一個跳腳怒罵,唾沫星子差點噴到房頂。
“禽獸不如!喪心病狂!”我氣得渾身發抖,眼前還晃著項羽做那個“掏心”動作的慘烈畫麵。
許仙沒說話,隻是推了推眼鏡,鏡片上寒光一閃,店裡的溫度都好像降了幾度。
罵歸罵,看著項羽說完那段經曆後明顯又萎靡下去的臉色和重新滲出血跡的紗布,我們都冷靜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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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先歇著。”許仙聲音低沉,“此仇,必報!”
我和劉邦也趕緊附和,讓他安心養傷。三人交換了個眼神,輕手輕腳地準備退出去,讓項羽休息。
就在我們剛走到門口——
“等等…”項羽極其虛弱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們立刻停步,緊張地回頭。
項羽閉著眼,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回憶一片混沌黑暗中的碎片:“孤…意識將散…之時…恍惚聽得…那雜毛…言語…”
他斷斷續續,聲音飄忽:
“似言…‘凡間桎梏…太多…法力孱弱…此身…更甚…連凡軀…不如…施法一次…便…虛弱…良久…煩…煩煞我也…凡間事…未完…’”
小店瞬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法力孱弱?身體連凡人都不如?施法一次就虛弱很久?凡間事未完?
這幾句話,像幾道驚雷,劈開了我們心頭積壓的絕望和憤怒!
“我操!!!”劉邦第一個反應過來,激動得原地蹦了起來,差點撞到低矮的門框,“虛弱期?!那老雜毛有cd的?!難怪!難怪這一個月跟死了一樣!安如!你記不記得你說過!你那次!就那次!在巷子裡!你不是狠狠地揍了他一頓嗎?丫屁事沒有還溜得飛快!當時老子就覺得邪門!敢情是虛了!硬撐著裝逼呢!”
我腦子也嗡的一聲!對啊!那次我盛怒之下,確實是結結實實給了那瞎眼老道一次物理超度!當時隻以為他深藏不露,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強弩之末!他在硬撐!怕露餡!
“捏爆心臟…強行將羽哥從混沌中扔回現世…這恐怕是極其耗費力量的法術!”許仙的聲音帶著一種撥雲見日的銳利,語速飛快,“他現在必然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甚至比我們想象中更糟!身體連凡人都不如!”
“虛弱期!這他媽是虛弱期啊!”劉邦興奮地搓著手,眼冒凶光,“趁他病!要他命!天賜良機啊!”
“關鍵是他藏在哪裡?”我激動過後,立刻想到關鍵,“‘凡間事未完’,說明他還在凡間!而且有必須完成的事!他這副樣子,能去哪?”
許仙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如同高速運轉的超級計算機,瞬間將線索串聯:“一副虛弱至極、可能連路都走不穩的身體,要在凡間行走、隱藏、甚至完成他的‘事’…隻有兩種可能!”
他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像他最初出現在我們麵前那樣,偽裝成最不起眼的底層,比如…街頭拉二胡乞討的瞎子!利用人們的同情和忽視,同時也能方便地接觸各種信息流!但這風險很大,容易被我們順藤摸瓜找到。”
“第二,”許仙的手指用力點在虛空,“他需要供養!需要一群能提供他庇護、供養他基本生活、甚至替他打探消息的…‘信徒’!而這些人,必須滿足幾個條件:”
他語速更快,邏輯清晰:
“1.年紀夠大,閱曆豐富,容易被玄乎其玄的東西吸引、被忽悠!”
“2.時間充裕,有精力去做這些‘侍奉’之事!”
“3.最關鍵的是——他們必須能經常性地、自然地與我們這群人接觸!這樣,那老道才能通過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清晰地知道我們的動向、狀態、甚至…弱點!”
許仙的目光如同探照燈,緩緩掃過我和劉邦,最後,定格在病床上閉目喘息、但顯然也在凝神細聽的項羽身上。
“而羽哥…”許仙的聲音帶著一種冰冷的篤定,“你之前天天泡在公園裡,跟那群自詡為‘民間科學家’、‘玄學大師’、‘ufo研究協會會長’的老頭們混在一起,交情匪淺,甚至引為同道…那群人…”
許仙沒有再說下去。
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空氣仿佛凝固了。
劉邦猛地一拍大腿,發出“啪”一聲脆響,眼睛瞪得溜圓:“我操!許老弟!你他媽真是活神仙啊!對啊!公園那幫老神棍!個個都符合!”
我也瞬間醍醐灌頂!項羽之前沉迷偽科學,天天跟那群公園老頭混在一起,研究什麼“金字塔能量場”、“水知道答案”、“秦始皇長生不老術”,還煞有介事地交流“通古斯隕石心得”…那群老頭,可不就是年紀大、時間多、容易被忽悠、又因為項羽的關係,能經常跟我們至少是項羽)接觸嗎?!
項羽猛地睜開了眼睛!雖然虛弱,但那雙眼睛裡瞬間爆發出駭人的精光和一絲…被愚弄的暴怒!
“孤…”他掙紮著想坐起來,聲音嘶啞卻帶著衝天的火氣,“孤想起來了!那群…老匹夫之中…確有一人…姓胡…自稱…‘胡老’…精於音律…尤擅…二胡!孤…曾聽他拉過…一曲…調子…陰冷…孤當時隻覺…耳熟…心煩意亂…未曾深想!”
胡老!擅二胡!陰冷的調子!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如同被一根無形的線,死死地串聯在了一起!
那瞎眼老道,他根本不需要親自拉二胡出現在我們麵前!他隻需要躲在那個“胡老”的背後,甚至可能通過某種方式影響控製著那個“胡老”!讓他成為自己的眼睛、耳朵、嘴巴!讓他混在那群“民間科學家”老頭中間,借著與項羽“交流科學”的名義,堂而皇之地觀察、打探、甚至…下套!
“媽的!燈下黑啊!”劉邦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玩得真他媽臟!把大個兒當傻子耍!還混進老頭堆裡裝神弄鬼!”
許仙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到極致、也危險到極致的笑容。他緩緩摘下眼鏡,用衣角仔細擦了擦,再重新戴上,動作優雅得像在擦拭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刃。
“找到他了。”許仙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千鈞之力,如同宣判,“羽哥,好好養傷。邦哥,準備一下,我們去…拜訪拜訪公園裡那位…‘德高望重’的胡老先生。”
他看向項羽,補充道:“放心,我們會‘非常禮貌’地…請他‘配合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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