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天庭剿滅蛟魔王的老巢?
【……逃……一直逃……主人……清瀾江……主人說……藏起來……活下去……】意念碎片跳躍著,傳遞出一種找到庇護的短暫安心感,畫麵切換:渾濁卻奔騰的海水深處,一個巨大的、布滿傷痕的青色身影,正是蛟魔王!張開無形的領域,將一些僥幸逃脫的弱小水族殘魂籠罩其中,隔絕了外界的窺探。隨後使出全力,將這些水族送離戰場。
主人!果然是蛟魔王!他在天庭的鎮壓下,庇護了這些殘存的,沒有背叛他的水族!
然而,這份短暫的安寧意念瞬間被濃烈的恐懼和怨毒衝散!
【……江底……有東西……好可怕……好恨!……】
【……怨氣……黑色的……血……染紅了水……】
【……首領……和一個……人族……好亮的光……打……好痛……】
【……死了……那東西……被釘住了……主人……用力量……封住了……江底……安靜了……天庭……找不到了……】
畫麵變得混亂而血腥:渾濁的江底,一條體型龐大、散發著滔天怨氣的惡蛟在瘋狂掙紮,它的存在仿佛汙染了整片水域,讓江底滋生著扭曲的、布滿鐵鱗的怪物,就是那天與我交手的水猿們!。一個模糊卻散發著灼熱氣息的人族身影,與一個猿形生物合力,艱難地與惡蛟搏殺!最終,青銅矛貫穿了惡蛟的頭顱,將其釘死在江底!那猿形生物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形成無形的屏障,徹底隔絕了這片區域的氣息!混亂的江底戰場終於沉寂下來。
這小鬼口中的首領,也就是那猿形生物,竟是那天助我翻盤的神秘人,動用的玄冥真水,如世外高人一樣,在一切結束後無話潛入深淵。
清瀾江底!黑龍沱!屠龍戰場!那被釘死的惡蛟頭顱!蛟眼處暗紅的血晶!原來如此!那滔天的怨氣源頭,是這條被共工精血汙染的惡蛟!神秘人和人族義士聯手,將其斬殺鎮壓!更是用自身力量封印了那片水域,使其成為躲避天庭追殺的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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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藏起來……首領……不見了……好久……】
【……船……好大的鐵船……沉了……好多……異邦人……死了……怨氣……好臭……好毒……】
【……封住江底的力量……鬆動了……那釘著的東西……又在動……那些鐵鱗的怪物……更多了……好凶……】
【……藏不住了……天庭……又來了……】
【……獵場……我們是獵物……他們在笑……追……殺……玩……好痛……好怕……】
【……逃……拚命逃……回清瀾江……首領……你在哪……】
【……沒力氣了……黑……好黑……】
意念碎片到這裡,充滿了極致的痛苦、恐懼和絕望。畫麵碎片閃爍:巨大的鋼鐵沉船日軍艦船?)砸入江底,無數扭曲的、充滿怨恨的異邦人殘魂如同毒霧般彌漫,侵蝕著神秘人布下的封印;被釘死的惡蛟殘骸似乎受到刺激,怨念再次彌漫,催生出更多凶暴的鐵鱗水猿;無形的屏障出現裂痕,冰冷無情、帶著金光的天庭氣息再次降臨!無數水族殘魂在金光下如同被玩弄的獵物,慘遭屠戮;這小小的光團重傷瀕死,憑著最後一絲本能拚命逃回清瀾江底,卻再也感受不到主人的庇護,最終力竭,意識陷入無邊黑暗……
再然後……就是一片混沌,直到被一股“有眼緣”的力量張大姐老公釣魚)帶離了江底,附著在那塊黑石頭上,渾渾噩噩地來到了這裡。饑餓的本能讓它啃食冰箱裡的魚,對水的渴望讓它本能地聚集在浴缸下水口,祖傳玉鐲上那點微弱的靈性成了它無意識下汲取力量的來源,卻也加速了玉鐲的碎裂……
意念的傳遞戛然而止。
那小小的藍色光團似乎耗儘了力氣,光芒都黯淡了許多,微微顫抖著,傳遞出強烈的悲傷和恐懼的後怕。
衛生間裡一片死寂。
隻有水龍頭沒關緊的細微滴答聲,像是在為這段跨越東海、清瀾江,最終流落到都市浴缸的悲慘流亡史,敲打著沉重的休止符。
張大姐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喊:“半仙?裡麵……沒事吧?怎麼沒動靜了?那小鬼……超度了嗎?”
我張了張嘴,感覺喉嚨有點乾澀。超度?這小東西經曆的,比十八層地獄的酷刑說明書加起來都慘!它需要的不是超度,是掀了那個把它當獵物的天!
黑疫使臉上的得意早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著憤怒和惡心的表情,他撚著佛珠的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獵場?獵物?天庭那幫道貌岸然的雜碎!”他枯寂本源的氣息都有些不穩,顯然被這赤裸裸的殘酷真相刺激到了。
蘇雅臉色發白,緊緊握住了拳頭,水係靈力在她周身微微波動,帶著怒意:“清瀾江底……原來是這樣被封印的。主人……蛟魔王他……”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和沉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對著門外喊道:“張大姐!沒事了!‘小鬼’已經……送走了!根源就是那塊清瀾江的石頭!以後家裡不會再有怪事了!”
“啊?送走了?太好了!謝天謝地!謝謝半仙!”張大姐的聲音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我低頭看著浴缸上方那虛弱卻純淨的光團,用最溫和的意念傳遞過去:“小家夥,彆怕了。這裡暫時安全。先休息吧,跟著我們。”我示意蘇雅。
蘇雅會意,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空的、畫著水紋封印的小玉瓶。她指尖靈光一閃,玉瓶口產生一股柔和的吸力。那小小的藍色光團仿佛找到了新的港灣,順從地、輕盈地飄了進去。
玉瓶蓋上,一層淡藍色的水紋封印亮起又隱沒。
我們三個走出衛生間,麵對張大姐千恩萬謝和遞過來的厚厚一疊鈔票顯然遠超五百),我麻木地接了過來。這錢……拿著燙手。感覺像是收了保護費,但保護的對象剛從地獄觀光回來。
走出幸福花園小區,夜風依舊。陳九那輛五菱宏光還在,車身側麵“李半仙情感危機乾預!專治綠帽!”的廣告在路燈下閃閃發光。
我拉開車門,看著副駕駛上玩手機的齊天,又看了看後座閉目養神的黑疫使,以及小心翼翼捧著玉瓶的蘇雅。
“九哥,”我坐進車裡,聲音帶著一種被生活反複摩擦後的平靜,“掉頭,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最好靠近水邊。”
“老板?又有新業務?”陳九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
“不,”我看著車窗外飛速掠過的城市霓虹,感覺額角那塊封印著血晶的皮膚又在隱隱作痛,“我們得開個會。關於清瀾江底那條被釘死的‘龍’,關於一個失蹤但我又見過的‘首領’,關於一個把活物當獵物獵殺的‘天庭’,還有……”
我頓了頓,聲音低沉下去。
“關於我們掀了這天之前,可能得先去掀了某個神仙的獵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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