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押運糧草歸營途中,忽有斥候踉蹌來報:“稟...…稟王上!糧道發現無數死鼠,腐臭衝天!”劉民急令查驗,隻見:
糧車縫隙間,灰鼠屍首堆積如丘;布袋之內,粟米皆染黑斑;更可怕的是,士卒觸碰死鼠後,不過半日便發熱咳血,肌膚現紫斑。
華佗聞訊,手中藥囊“啪”地落地:“此乃‘黑瘟鼠禍’!”急召太醫院眾人:
夏侯涓捧《神農本草經》飛奔而至,裙角沾滿藥汁;士碧懷抱一摞竹簡,正是其父士燮所傳《交州瘴氣錄》;吳普滿頭大汗,腰間還彆著解剖鼠屍的小刀。
四人圍坐藥帳,華佗取銀針刺入鼠屍,針尖霎時烏黑。“好烈的瘟毒!”士碧驚呼。夏侯涓翻動竹簡:“《本草》載,嶺南有‘見血封喉樹’,其汁染箭,症狀類此。”
吳普忽道:“弟子發現蹊蹺——”他展開麻布,上鋪數十鼠屍,“這些老鼠齒爪磨損異常,顯是被人長期圈養。”又指鼠腹:“胃中殘渣相同,必是同一鼠坊所出!”
華佗猛然醒悟:“曹軍飼鼠投毒!”當即開方:
防瘟湯:黃芩、黃連、板藍根煎煮,全軍日飲三碗;
避穢散:蒼術、雄黃研末,撒遍營帳;
金瘡膏:專治皮膚紫斑,以金銀花合獺髓調製。
龐月親率女營熬藥,大鍋蒸汽氤氳中,她突見藥汁泛異光。華佗驗看後大驚:“水中被人下毒!”原來曹軍細作竟在溪源投放“斷腸草”。
危急關頭,阿詩瑪驅使象群從上遊運來山泉;潘箏率鮮卑射手擒獲十餘名投毒者。經審訊,竟是司馬懿派“鬼卒”所為!
三日後,疫情方控。華佗又獻“以毒攻毒”之計:將病死鼠裝入霹靂車,射回曹營。司馬懿見漫天鼠屍落入己方水井,跌足長歎:“華元化破我計矣!”
後人有詩歎曰:
瘟鼠橫飛漢營驚,神醫妙手轉死生。
不是象群運活水,幾多壯士赴幽冥?
穩定了漢王劉民手持鎏金令牌,環視眾將:“誰敢去會會那羌王迷當?”
話音未落,隻聽“鏘”的一聲,馬超已按劍出列:“羌人聞吾之名,小兒不敢夜啼!某願往!”這“錦馬超”銀甲未卸,虎頭湛金槍在地磚上劃出火星。諸葛亮輕搖羽扇:“孟起在羌地有‘神威天將軍’之稱,此去必能...…”
“老夫不服!”黃忠白須飛揚,鳳嘴刀重重頓地,“某當年鎮守長沙,箭射蠻王銅鼓,至今五溪猶傳‘黃漢升三箭定蠻疆’!“法正撫掌笑道:“若漢升兄去,正願隨軍獻計。”
兩派爭執不下,劉民金冠微晃:“既如此——”令牌一分為二,“馬孟起領三千西涼鐵騎出左路,孔明為軍師;黃漢升率三千無當飛軍出右路,孝直參讚軍機。孤要那迷當跪著進帳!”
四人領命而去。左路軍中:
馬超命人重製“神威將軍”大纛,又取祖傳狼首盔戴上;
諸葛亮令軍士多備銅鑼皮鼓,一路敲打震天響;西涼鐵騎皆換回羌裝,馬頸係骷髏鈴鐺。
右路軍裡:
黃忠取出珍藏的三石鐵胎弓,箭囊裝滿鳴鏑;
法正令士卒砍伐青竹,連夜趕製千麵“諸葛旗”;
無當飛軍人人背插五色旗,遠望如林花綻放。
卻說迷當正在大帳飲酒,忽聽探馬急報:“神...…神威將軍殺來了!”羌王酒杯墜地——二十年前馬超單槍匹馬屠滅先羌部落的慘狀曆曆在目。急忙點兵迎敵,卻見:
左麵塵煙滾滾,馬超一馬當先。那狼首盔雙目嵌紅寶石,在陽光下如血眸閃爍。羌兵見狀,已有百餘人跪地禱祝。
右麵山穀中,忽現無數旌旗。黃忠立於山巔,一箭射斷三百步外羌旗繩索。法正令軍士齊呼:“漢室天兵到此!”回聲震蕩山穀。
迷當正欲跪地求饒,忽聞後方煙塵大起。但見:
西羌王徹裡吉金冠雉羽,手持九環大刀,率十萬鐵騎如黑雲壓城。身旁丞相雅丹青袍羽扇,眼中閃著狡黠寒光。
“王兄!”徹裡吉聲如洪鐘,“我們羌人祖訓:寧可斷頭,不跪漢人!”迷當聞言,抖如篩糠:“可...…可是神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