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和田豐猜不透趙劍看著河水的心裡,黃舞蝶抱著玩累了的兒子,和趙雨說笑著走了一截後,看到夫君久久凝望著河水,兩位先生肅然站立,氣氛似乎有點嚴肅?
姐倆對視一眼,沒敢繼續靠近。
起風了。
趙劍終於轉過了身,笑著對沮授說道:“高望此來,就拜托公與接待一下了。我明日要陪夫人回毋極。”
說完,迎著兩位夫人走去。
看著趙劍抱起兒子時的笑容,沮授看著田豐:“元浩,主公為何不見高望?”
田豐笑著說:“主公現今是‘平民’。”
兩人對笑了起來,傳遞著一種心照不宣。
沮授接待高望的時候,趙劍帶著甄家三姐妹,已經坐到了甄府的內堂餐桌上。
看著容光煥發的老丈人,趙劍徹底取消了阻擋董卓進京的念頭。
按《三國誌·後妃傳》記載,甄宓三歲時父親去世,由此可推算出甄逸去世時間為186年。
如今是188年,而甄逸還活著,活的還是容光煥發。
這應該是他穿越而來的一種天意。但隨即,他又緊張了起來,天意讓甄逸活著,那…那漢靈帝呢?
“老天爺,千萬不要改變劉宏的死期!”他心裡暗暗祈禱。
食案上的醬鴨油光鋥亮,黍米糕散發著清甜,清蒸鰣魚更是香氣四溢,新釀的桃花酒在玉盞裡晃出淺粉漣漪。
一家人圍坐進餐,笑語溫軟,氣氛很暖。
趙劍與甄逸邊喝邊聊,張氏抱著外甥女,那個親讓甄薑心裡暖暖的。
母親對女兒比對五妹小時候還要親!
五歲的甄宓坐在母親一旁,戲逗了比她小不了幾歲的外甥女後,些許是被父親和姐夫的話吸引了,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瞅著自家姐夫。
“姐夫,”她聲音清脆,像簷下銅鈴被風拂過,帶著孩童特有的篤定,“姐夫家裡除了三位姐姐,還有好多位夫人,這是為何呢?”
滿桌頓時靜了,都是一愣,甄薑、甄脫、甄道三姐妹臉頰微紅,嗔怪地看著這個最小的妹妹。
張氏手裡的竹筷輕輕一頓,帶著生氣的口吻說道:“宓兒怎麼和你姐夫說話呢,你小孩子家懂什麼。”
趙劍卻笑著擺手,放下酒杯,指尖敲了敲案沿,目光落在甄宓聰慧的小臉上。
隨後,她朗聲一笑,拿起桌上的青瓷酒壺,又指了指旁邊的玉杯:“你看,這酒壺能盛酒,但若沒有杯子,怎麼喝到嘴裡?”
見甄宓點頭,他又指了指案上的箸勺,“有了杯子,還得有筷子勺子,才能吃到菜,是不是?”
甄宓眨眨眼,似乎懂了。
趙劍又說道:“聽說宓兒讀書不少,《禮記》雲;‘禮有五經,莫重於祭’,萬物各司其職,方能周全。”
甄宓點頭,下額微微揚起,柔聲說:“《詩經》說:‘有梅,其實七兮’,就像天地有四季,春生夏長,各有各的時序,各有各的時節。”
“正是此理,”趙劍指了指案上的食器,“你看這湯碗盛羹,碟盞盛菜,箸勺取食,少了一樣,這頓飯吃得就不順暢。
你再看這桌上,魚鮮補身,菜蔬清口,糕餅填腹,少了一樣,這席宴便不周全了。”
他話鋒一轉,眼含笑意,看了看甄薑三姐妹,“姐夫的夫人也是如此,你三位姐姐都精於算學,溫柔賢淑,就像這酒壺,能穩穩當當地持家。
舞蝶和雨兒性情溫婉,掌家理事最是穩妥。那些習武的夫人,能隨我上陣殺敵。
還有擅撫琴,能歌舞的,閒時能解煩憂。
她們就像這桌上的菜,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用處,合在一處,家裡的日子才能順順當當,才像個暖融融的家。
姐夫才能安心在外做事呀。”
他頓了頓,夾了顆紅棗放進甄宓碟中,語氣帶了點玩笑的鄭重:“每位夫人都是家的根,就像這紅棗的樹,根紮得穩,枝葉才茂盛。”
甄宓咬了一口紅棗,隨後拍手道:“宓兒曉得了!就像書房裡的經史子集,少了哪一部,學問都不周全!”
趙劍朗聲大笑,燭光映著他的笑紋,也映著甄宓亮晶晶的眼睛。食案上的熱氣嫋嫋升起,混著滿室的笑語,竟比那蜜餞還要甜幾分。
趙劍看著小姨子聰慧可愛的模樣,心潮澎湃。這位曹植眼中的洛河女神,令曹操對兒子曹丕的捷足先登耿耿於懷的美女,長大後會對自己情竇初開嗎?
四小姨子甄榮坐在母親身側,一身月白綾羅襦裙,裙擺上繡著細密的纏枝蓮紋,烏發鬆鬆挽了個墮馬髻,僅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襯得她脖頸愈發纖長,已是一副亭亭玉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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