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二月,趙劍回到了陰館,兩日後,在陳留的曹操發布了討董檄文:
“操謹以大義,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滅國弑君,穢亂宮禁,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
今奉天子密詔,大集義兵,誓欲掃清華夏,剿戮群凶,望興仁義之師,來赴忠烈之會,扶持王室,拯救黎民。
檄文到日,速可奉行。”
又是兩日後,曹操的使者衛茲來到了陰館。趙劍自然明白衛茲的來意,他在雁門侯侯府正廳裡接見了衛茲。
在座的有沮授、田豐、郭縕和黃忠。
衛茲見禮後,抱拳說道:“侯爺之名,名動天下!想當年侯爺保雁門、斬鮮卑、收黃巾、定涼州,可謂是為大漢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
趙劍一笑:“衛公此來就是為了誇讚的?”
衛茲嚴肅道:“侯爺,自靈帝駕崩,朝廷混亂。董卓入京後,廢立弑逆,焚掠洛陽,百姓流離如喪家犬。
如今洛陽城的斷壁殘垣裡,還能聽見冤魂哭嚎。這時候天下人都在盼,盼有誰能撐起這將傾的天?
今,曹公遍發檄文,欲起兵伐董,渤海袁本初,南陽袁術,幽州公孫瓚等各地州郡都在響應。
侯爺年底於涼州、常山和钜鹿調動兵馬,勢有伐董之意。
曹公甚讚!曹公言:伐董之舉,當以侯爺馬首是瞻!
雁行有頭,狼出有首。侯爺之實力天下再無之二,曹公懇請侯爺扛起這伐董大旗,早日救陛下於水火之中,解洛陽百姓脫離苦海!”
衛茲說罷,沮授緩緩抬眼,目光落在衛茲袖口沾著的些許塵土上,語氣平和如談農事:“衛公一路從陳留過來,該是見過袁本初在渤海整軍的氣象吧?
袁家乃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袁紹、袁術皆在朝為官,威望遠在我主之上。
當年靈帝設西園八校尉,袁紹便是其中要員,論起與禁軍舊部的交情,天下諸侯裡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董賊麾下不少將領,當年都曾受袁家恩惠,真要舉旗,這層淵源可比空喊大義管用得多。
沮授聽聞袁紹帳下謀士如雲,連那素來眼高於頂的審配都願為其驅馳,河北諸郡更是聞風響應,這等號召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公路將軍,手握南陽富庶之地,糧草軍械堆積如山。
他曾任河南尹、虎賁中郎將,對洛陽之地的熟知和影響力,遠在我主之上。”
田豐接話說道:“冀州牧韓馥治下之地,人口眾多、經濟富庶,帶甲百萬,穀支十年。可提供重要的資源支撐,我主與韓州牧並無交結。
而韓馥乃袁氏故吏,袁本初能協調韓馥、河內王匡等勢力。
而我主不能。
再說袁術,占據南陽郡,南陽一樣人口眾多,乃天下富庶之郡,民戶百萬,兵源充足,糧草充沛。
袁術麾下據說兵力數萬,且多為本地招募的精銳步兵,還有長沙太守孫堅等部的依附。
而我主久在邊地,論起朝堂人脈、世家號召力,實在不及二袁。
再者說,雲涼兩州土地貧瘠,糧草儲備有限,真要做那盟主,哪裡能護得住各路盟軍的補給線,反倒誤了大事。”
衛茲還要開口,趙劍微笑著揮手製止:“公與與元浩先生之言,句句屬實。
我乃一介武夫,遠沒有曹公運籌帷幄之術,沒有二袁四世三公之名,沒有韓馥糧草之充沛。
我隻知,聯盟之主要需有聲望,需鎮的住各路人馬,試問衛公:我趙劍僅憑雁門侯之爵,能鎮的住袁本初,還是袁公路?
再說,打仗打的是錢財,打的是糧草,雲、涼兩州至今還有數萬百姓住在草皮房裡,隻能勉強填一下肚子,都沒有衣物禦寒,都喂不飽肚子!
趙劍除了上陣殺敵,還有什麼資格可讓各路人馬馬首是瞻?
曹公討董檄文,深明大義,天下非趙劍一人忠於漢室。當今天子非趙劍一人之君,洛陽百姓也非趙劍治下百姓,趙劍隻能心係,心痛!
我連雲、涼兩州的百姓還沒有護佑好,還有何顏麵去麵對洛陽百姓?
衛公回複曹公:雁門軍已從涼州、常山兩地牽製了董卓西、北兩側軍力,若各路諸侯會盟伐董,趙劍會帶钜鹿方向的兵馬,協助聯軍,但不會會盟。
衛公剛言:雁行有頭,狼出有首。
我借衛公此言,轉告曹公:頭雁要能帶領雁群走對路,狼首要能讓群狼願意跟著走。
不然,人馬再多,也是一盤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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