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六月,孫堅進入了已被董卓焚毀,殘破不堪的洛陽,此時,關東諸侯聯盟已經是趨於瓦解。
孫堅並未在洛陽久留,很快率軍撤回魯陽駐紮,依附於袁術。
自此,討董聯軍實質性解散了,聯盟內部的分裂與火並取代了共同討董的目標,各地諸侯徹底轉向割據混戰,東漢末年的軍閥割據時代正式拉開序幕。
同月,冀州境內突然發生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先是南皮縣最大的鹽場周圍著火,火勢很猛,袁紹調章武縣兵馬往南皮馳援。
不久,樂陵郡厭次縣萬畝棗林,遭到大麵積破壞,林內幾十具草人身上掛著木牌,寫著“公孫瓚借道討袁”。
厭次縣令急報袁紹,說“公孫瓚派兵襲擾樂陵”,袁紹立即從勃海分兵去守樂陵,防公孫瓚襲擊。
六月初,魏郡元城縣的袁家莊,深夜遭到數波火箭襲擊,有人呐喊“袁氏私通外敵,今奉天子令討之”。
元城守將害怕袁家莊遭到攻擊,急忙向鄴城告急。袁紹立即調魏郡的兵馬馳援元城。
接連發生的三件事,袁紹自然明白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也明白絕不會隻有這三件,他立即命令各縣必須派出巡邏隊沿路巡邏,同時在主要道路上派兵設卡。
是公孫瓚?趙劍?還是黑山軍張燕?
六月中旬,斥丘一條糧道上,一支押糧隊遭到襲擊,車轅上插滿“鮮卑先鋒”的旗幟,糧草被大火燒毀。
“廢物!一群廢物!”袁紹得報後大怒,指著一屋子人暴跳如雷的大罵。
許攸小聲說道:“主公,若鮮卑旗出現,就不是鮮卑人做的,這是有人借此想離間主公與鮮卑的關係。”
袁紹消了消火氣,想想也是,要是鮮卑人,怎麼會明著亮明身份呢?
不過,他還是猶豫的說道:“即便不是鮮卑人乾的,異族人都是狼子野心,這魁頭也不得不防。
他帶甲十萬,萬一突然反咬我們呢?”
過了一會,他自語道:“南皮、樂陵、元城亂子不斷,冀州再不能出亂了。
文醜,”
文醜立馬上前:“主公!”
“立即率領五千精銳,分五隊全力搜尋,務必找到這群雜碎!”
文醜連夜分隊,先在鄴城周圍百裡之內搜尋了起來。
十天後,館陶縣黃河渡口,大批騎士在渡口搶船,一副要南渡的樣子。
很快,館陶縣裡傳開了“黑山軍要奪鄴城”的傳言。
消息傳進鄴城,袁紹大驚!
黑山軍頭領張燕整合各路義軍,勢力控製了河北諸多山穀關隘。
袁紹剛占據冀州時,與黑山軍產生利益衝突,雙方已爆發過多次戰鬥。
直到曹操率軍擊敗白繞部,才暫時遏製了黑山軍的攻勢。
袁紹心裡琢磨著青州,琢磨著公孫瓚和趙劍,這個時候,他可不想讓黑山軍襲擾他後路。
袁紹立馬調動了一支兵馬去守黃河。
當文醜急匆匆趕到館陶縣黃河岸邊時,早已不見了那支人馬。
就在文醜繼續盲目搜尋時,袁紹得報:钜鹿的張遼帶五千兵馬在钜鹿南部一帶列陣,每日擂鼓操練,似乎有渡漳水攻魏郡的架勢。
袁紹大驚!
魁頭十萬兵馬壓境,雁門軍不去拒敵,竟然會分兵襲擊他的魏郡?
袁紹立即叫來了一眾文臣。
“張遼要襲魏郡?”郭圖喉間滾出一聲冷笑,“主公,依屬下看,此事不必可信!
魁頭十萬鐵騎壓著雁門,雁門軍在雲州才四萬多兵馬,若分兵來犯冀州,雁門守得住?
我看,這就是張遼故意擺出的架勢,引主公注意的。”
旁邊的審配眉頭緊鎖,沉聲道:“郭治中這話雖有道理,卻也不可大意。
張遼此人,早年隨趙劍征戰,最善奇兵突襲,從不循常理。
魏郡乃我冀州糧倉,一旦有失,會動搖根本。魁頭那邊……會不會是個幌子?”
“幌子?”袁紹眉峰一挑,“我送了魁頭那麼多財物,他怎麼會幫張遼做幌子?”
審配鄭重說道:“鮮卑人素來貪婪,若趙劍暗中也送高於我們的錢財,與魁頭假意對峙,暗中調集兵馬攻擊我冀州,也不是不可能的。
張遼大張旗鼓的態勢,有可能就是讓我們知道,他是虛張聲勢的,而另有兵馬在暗中突襲!”
逢紀點點頭:“正南所言極是,不管張遼異動是實是虛?都不可不防。
依屬下之見,不如暫調淳於瓊部西進,先穩住陣腳。
同時再遣快馬去雁門附近探查,看看魁頭的兵馬情況,若是魁頭沒有攻勢,那張遼襲魏郡的事,就得多加小心了。”
袁紹沉默片刻,指節叩了叩案幾:“就依逢紀所言。淳於瓊部即刻移防魏郡,加固城防,不許出任何差錯!
另外,讓斥候探察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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