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黃舞蝶、郭霞、屈玲三人立馬在安平國堂陽城外一處高坡上,望著遠處被暮色籠罩的一座鄔堡,馬鞭在掌心輕轉。
她們獲得了一個消息,袁紹在這座鄔堡裡囤積著不少草料,守軍隻有兩百餘人。
“再往西八十裡就進入钜鹿了。”黃舞蝶顯得很高興。這次進入冀州攪局,很是順利。
結果很不錯,該回去了。
可就這麼回去…
屈玲興奮的問:“大姐是要去燒了它?”
黃舞蝶眸中銳光一閃:“燒!這是最後一錘,燒完就回。”
已經到了這裡,眼前的鄔堡既然囤積了不少草料,隻要燒了,就能捅袁紹的心。
子夜時分,塢堡裡響起短暫的喊殺聲後,熊熊大火燒了起來。
黃舞蝶率軍剛撤離鄔堡,四周忽然間亮起了無數火把,像突然綻開的鬼火,眨眼就連成一片火海。
接著,喊殺聲從左中右三麵湧來,黑壓壓的兵甲在火光中顯形,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黃舞蝶握緊大刀,目光掃過火光中那麵“文”字大旗,心頭一沉。
文醜立馬陣前,胯下黑馬噴著響鼻,手中長槍在火光照映下泛著冷光:“爾等以為偷偷潛入冀州,就能在冀州來去自如?今日這口袋陣,就是為爾等備的!”
屈玲低聲道:“看來我們被發現了,他們早等著了!”
黃舞蝶盯著對麵黑壓壓的人群,忽然想通了關節。
塢堡囤積草料的消息來得太輕易了,沿途敵軍斥候的蹤跡也太明顯了,原來是引她們來的陷阱。
她點點頭:“是姐姐有點太大意了。”
黃舞蝶自然不會知道,在她離開館陶黃河岸邊時,審配在鄴城府衙推演著她一路的軌跡,手指最後在通往钜鹿郡的三條官道上重重畫圈。
之後,他私下裡去見文醜,讓文醜派大批斥候盯控著這三條道,終於捕捉到了黃舞蝶的蹤跡。
於是,審配以鄔堡設誘餌,做好了伏擊。
即便黃舞蝶不攻擊鄔堡,也過不了伏擊圈,攻擊鄔堡,無非是讓埋伏在周圍的兵馬,迅速往鄔堡集結。
鄔堡的火已越燒越旺,文醜催馬向前兩步,大槍直指黃舞蝶:“識相的下馬受縛!否則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
黃舞蝶笑了,笑聲在火光中透著凜冽:“你以為能困住我嗎?”她舉起大刀,“霞妹左翼,玲妹右翼,隨我衝!”
三姐妹一馬當先衝了起來,一千親衛齊聲呐喊,馬蹄踏響大地,朝著文醜衝來。
文醜大喝一聲:“放箭!”
箭雨如蝗般襲來,黃舞蝶伏在馬背上,大刀揮出一片殘影,格開迎麵射來的箭矢。
她知道,這場仗不能久拖,對方既然算準了她們的退路,必在通往钜鹿的路上還有後手。
今夜若衝不出去,就會成了甕中之鱉。
“列陣!”文醜喊道。
身邊的步卒立馬列成數排,前排士兵半跪在地,丈二長槍斜指前方,槍尖在火光中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鐵網。
中後排則挺直槍杆,槍尾抵著地麵,槍尖與前排交錯,連戰馬騰躍的空隙都不留。
這是河北軍對付騎兵的絕殺陣。
見此陣形,黃舞蝶三姐妹無不心頭一沉。騎兵的優勢是在平野奔襲,撞上這種密集槍陣,無異於以卵擊石。
“是拒馬槍陣!”黃舞蝶立馬叫停衝鋒,大刀在火把下泛著冷光。
郭霞聲音發緊:“大姐,這槍陣間隔不足三尺,戰馬根本躍不過去,隻會被捅成篩子!”
文醜在陣後冷笑,長槍向前一指:“爾等看清了嗎?這陣專克騎兵!要麼下馬受縛,要麼就死在此地!”
黃舞蝶望著這片森然槍林,親衛們的坐騎已開始焦躁地刨蹄。她深吸一口氣,忽然翻身下馬:“所有人棄馬!跟我殺過去!”
一千人齊刷刷翻身落地,手盾、環刀、弓弩同時擺開陣勢,雖無戰馬之利,氣勢卻絲毫不減。
“霞妹帶三百人左翼,用弓弩壓製!玲妹帶三百人右翼,專砍槍陣的腳踝!剩下的跟我走中路,撕開一道口子!”
“殺!”三人齊聲呐喊,率先衝向槍陣。
文醜吼道:“放箭!”
後排弓手立刻張弓搭箭,箭雨如黑雲般壓來。郭霞的三百人早有準備,舉盾護住頭頂,同時弓弩齊發,弩箭穿透箭雨,射中數人。
中路槍陣的步兵見黃舞蝶衝來,齊聲呐喊,長槍如毒蛇出洞,直刺對方。
黃舞蝶不閃不避,大刀揮舞,“哢嚓”一聲斬斷數支槍杆後,順勢斜劈,劈倒了三個敵軍,硬生生撕開了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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