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鷹率先策馬衝出樹林,身後人馬立刻跟上,故意將兵器丟得叮當亂響,還夾雜著幾聲“快開城門!雁門軍追來了。”的慌亂呼喊。
城樓上的袁譚軍士,見下方是自家潰兵,隻探出半個身子喝問了句:“是何情況?”
“遭遇雁門軍伏擊,我軍慘敗!”
“大公子何在?”一名守將問道。
“大公子殿後,命我等先回守城池。”
守將想也沒想,命令放下吊橋,打開城門。
想什麼呢?他們大軍一到,守城的雁門軍望風而逃,雁門軍在濟南國據說是兵力有限,大公子率八千兵馬馳援洛口,既然遭遇了伏擊,曆城還能出現雁門軍嗎?
若是耽誤了大公子回城,他的腦袋有幾個?
城門打開,屈鷹衝過吊橋,衝進城門後,眼中瞬間閃過厲色,手中環首刀驟然出鞘,寒光一閃便斬落了周圍幾名守軍的頭顱。
“殺!”一聲暴喝響徹城門洞,屈鷹帶部分死士衝向了城樓。
剩餘死士與城門口守軍展開了廝殺,刀光槍影間,慘叫聲很快淹沒了城門處的混亂。
與此同時,曆城東西兩側的密林中突然卷起漫天煙塵,七千五百伏兵如狂風般席卷而來。
城門的廝殺很快傳到軍營,留守的袁譚軍儘數出擊,在街巷中與雁門軍展開了廝殺。
頑抗片刻,終究抵不住雁門軍數倍人馬的衝殺。半個時辰後,曆城的廝殺聲漸漸平息。
屈鷹站在城門樓上,望著那些放下兵器、跪地投降的袁譚殘兵,緩緩收刀入鞘。
兩千守軍,半數戰死,半數歸降,曆城又回到了他們手裡。
袁譚策馬奔至曆城腳下,胸口還帶著濟水戰敗的灼痛感,身後似乎有雁門軍的追擊的聲音。
他勒住驚惶的戰馬,望著緊閉的城門與高懸的吊橋,厲聲喝道:“快開城門!”
城樓上靜得反常,既無守兵探身應答,也無箭矢射下,隻有風卷著塵土掠過城垛。
袁譚心頭剛冒起一絲不安,便見吊橋“嘎吱”作響,緩緩從城上放下,城門也隨之向內拉開一道縫隙。
“總算是回來了!”袁譚鬆了口氣,正要拍馬踏入城門,身旁一名親兵突然嘶聲驚呼:“大公子且慢!城內似乎不對!”
袁譚猛地抬頭,目光穿透城門縫隙,隻見暗處突然亮起一片寒芒,一隊兵馬正列陣殺出,甲胄樣式絕非他的兵馬。
是雁門軍!
他哪裡還敢遲疑,雙手死死攥住韁繩,猛地一扯馬首:“撤!快撤!”
胯下戰馬吃痛,人立而起,險些將袁譚掀翻。他穩住身形,調轉馬頭便往身後曠野狂奔,連身後親兵的呼喊都顧不上。
屈鷹衝殺出來,箭矢“嗖嗖”射向袁譚殘兵,驚得這些殘兵拔腿就跑,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淳於瓊在洛口聽到曆城丟失的消息,手中酒杯“啪”地掉在地上,方然醒悟:先前雁門軍對洛口的猛攻全是假象,其真正目標竟是曆城!
曆城一失,自己已成無根孤軍,若雁門軍突然來圍攻洛口,他必無生路。
“撤!即刻撤回平原郡!”淳於瓊下令,大軍很快撤出洛口。
行走一日後,行至一片峽穀,兩側山坡突然鼓聲大作,高順率精銳伏兵呼嘯而下,箭雨如蝗般襲來。
淳於瓊軍本就軍心惶惶,遇此突襲頓時潰散,士兵爭相逃命,自相踐踏者不計其數。
高順率軍直插敵人中軍,淳於瓊奮力抵抗,卻難挽敗局,最終隻帶數名親兵突圍,其餘兵馬或戰死或投降,一場撤退淪為慘敗。
同一日的夜晚,夜色剛漫過益縣東北郊的荒原,張遼便率三千騎兵列陣而出。
他抬手一揮,身後騎士紛紛舉起火把,他身後的“趙”字的大旗被照的格外顯眼。
接著,數千馬蹄踏地如驚雷,往來馳騁間塵土漫天,數千支箭矢隨著馬隊的飛奔,射向了益縣城頭。
陣形拉得散漫,似乎是雁門主力大軍即將攻城的模樣。
城內的張飛正為自己無所事事悶得煩心,忽聽守兵來報,雁門軍攻城。
張飛拎著丈八蛇矛來到城頭,雖然有點遠,但那“趙”字大旗,以及旗下的白盔、白甲和白馬,在火光中格外紮眼。
他頓時怒目圓睜:“好個趙雲!竟敢率軍來犯益縣!”
馬蹄聲隆隆而來,破空聲中,箭矢密密麻麻劃破暗夜,箭雨落點分散,破空聲此起彼伏,好似千軍萬馬壓境的聲勢。
張飛揮舞丈八蛇矛撥打著飛來的箭矢,連連吼道:“弓步還擊!”
城頭上,步兵舉盾防禦,盾牌相撞的悶響與箭簇撞盾的“篤篤”聲混作一團。
箭雨中,守城弓兵胡亂搭箭,箭矢朝著城下攢射,城下箭雨一波過去後,不過片刻,箭雨又再度襲來,暗夜中隻聽到馬蹄聲和箭聲,不見人影,任誰都覺得攻城兵馬遠不止數千。
張飛看著遠處的趙雲巋然屹立,似乎是一座山。他深知自己不是趙雲對手,麾下兵馬戰力不弱,而自己帶著的這支袁軍,戰力如何?他不能確定。
既然不能出城對戰,而守城又不是自己的長項。張飛當即喝令守軍加強戒備,同時親自點燃烽火台。
三道赤紅煙柱直衝夜空,正是向駐守隘口的關羽求援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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