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神色一頓,不動聲色笑著介紹溫榮。
“沒有,新來的實習生,跟著我打打下手。”
紀闌修笑笑,突然問了句:“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易誠,“......”
很老套的搭訕。
溫榮清淺一笑,“紀總貴人多際事,可能我長得跟您認識的人有點像。”
“你叫什麼?”紀闌修淡淡笑問。
“...溫榮。”
“溫榮。”
紀闌修眸光閃了閃,一時間臉上表情似深思又似恍悟。
溫榮心提起來,下意識以為對方認出了她,或許在什麼不恰當的場合,她跟祁景晝一起出現過?
saa祁總的妻子,出來打工,這.....
還好易誠及時出來打岔,“紀總,咱們先吃飯?菜好豐盛,感謝紀總招待!”
他笑嗬嗬給紀闌修倒了杯酒。
紀闌修收回視線,淡笑睨他一眼,給麵子地端起杯子,又跟易誠喝了一杯。
以為他的注意力就這麼轉移了,溫榮跟易誠齊齊暗鬆口氣。
也對,聰明人誰會在公共場合隨便打趣彆人?隻要不是商業對手,這位紀總就算認出她是祁景晝的妻子,也應該當做沒認出來。
然而,紀闌修好似並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他放下酒杯,又笑著說,“我想起來,以前回燕市,住酒店時見過你,溫總?”
易誠表情錯愕,扭臉看了看溫榮。
溫榮也怔住了,感覺這個稱呼像是上個世紀的事。
“我記憶深刻。”
紀闌修好似來了閒聊的興致,翹起腿靠在椅背裡,就說起在燕市見溫榮的回憶。
“我是燕市人,後來跟父母一起遷居新加坡,就一直沒再回去,外公外婆還住那邊,前幾年他們病逝了,我就回去料理後事和資產。”
“就是那次,住在你們酒店,還趕上下暴雨刮斷了根電線,不知道溫總還有沒有印象?”
溫榮想起來,雖然是三四年前的事了,但酒店電線因暴雨被樹杈壓斷停電,那也是僅有的一次。
可惜,她忙著帶人逐層安撫客人,根本沒記住有紀闌修這麼個人。
溫榮眉眼淡靜笑了笑,“紀總還是稱呼我溫榮吧,我現在隻是盛馳的一名實習生。”
“你這工作,行業跨度挺大。”紀闌修饒有興致,又看向易誠,“溫小姐公關能力很好的,我都想挖過來。”
易誠笑的僵硬,不知接什麼好。
倒是溫榮淡淡一笑接了句,“多謝紀總抬愛,我現在對投資行業更感興趣,希望以後能有機會,繼續跟紀總合作。”
紀闌修笑出聲,“你看,我就說你公關能力好。不過人各有所好,有能力的人,到了哪裡都能端起飯碗。”
他說著端起酒杯,“我敬溫小姐一杯,預祝你前程似錦,平步青雲。”
溫榮端起茶杯,淺笑解釋,“那我以茶代酒,謝謝紀總。”
“不喝酒?”紀闌修挑眉。
“最近感冒,在服藥,請紀總體諒。”
一場飯局,最後似乎變成溫榮跟紀闌修的合作談判。
結束後,從飯店出來坐上車。
易誠很是複雜地看了眼溫榮,想問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問。
倒是溫榮突然問了他一句,“易老師,我剛才不小心看到您的方案書,這位紀總是彙領科技的紀總?”
“你還知道彙領科技的紀總?”易誠挑眉,眼神更複雜了。
溫榮淡淡一笑,就當他回答過了。
說到彙領科技,一條線就在她腦子裡串起來。
就不知道這個紀總,跟池鶴陽到底是不是單純的生意合作關係了。
世界這麼大,怎麼會那麼巧,對方真的在燕市見過她?時隔好幾年後,還能一見麵就認出來。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