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自殺事件,又引起了很大的輿論揣測,給公司和家族帶來了負麵影響。
梁家二房為兒媳和孫子辦的葬禮,倉促而簡陋。
溫榮請了假,專程陪祁景晝出席葬禮。
親眼看著母子棺下葬,畫麵令人沉默而心酸。
尤其梁京澤的嶽父嶽母,當場就崩潰痛哭,老兩口痛失獨女,顯然壓抑許久的情緒這一刻徹底爆發,對著梁京澤和梁家人就怨怪指責起來。
“你說!你到底有沒有對不起慧慧!你在外麵,外麵有沒有搞私生子!!”老太太撕心裂肺,幾乎站不穩。
梁京澤神情黯然而痛苦,沉默著並不說話。
“你說話!!”
妹妹梁邁雅攙扶著梁京澤,一臉擔憂與氣怒地瞪著撲上來要打人的老太太。
“我哥是為了救孩子,嫂子她自己同意的,這怎麼能怪他!”
“果然,果然...”
場麵一度失控。
梁家幾個堂兄弟齊齊上前將老兩口分開,半扶半架的將老太太和老爺子往墓園外送。
溫榮看了出鬨劇。
跟著祁景晝坐上車,她朝窗外看,遠遠的還看到家族墓園裡,梁京澤跪在墓碑前捂著臉痛哭流涕,背影佝僂悲慟。
他的孿生妹妹梁邁雅,耐心地蹲跪在旁邊陪伴著,安撫著。
放在腿上的手被一隻乾燥大手握住,耳邊響起男人乾啞音質:
“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溫榮收回視線,“沒什麼,在想,有個兄弟姐妹還是好的,至少遇到困難,能相互扶持。”
祁景晝握著她手,默聲想了想,下顎微點。
“和睦的兄弟姐妹自然有,不和睦的也很多,為了家產利益,人性的驅使下,很多時候親人也會變成仇人。”
溫榮說,“梁邁雅也算是被梁京澤連累了,我看她們兄妹感情還不錯,她倒是不怪梁京澤,這很難得。”
祁景晝聽言頓了頓,似不經意地岔開話題:
“嗯。瑤瑤跟琛琛,一定要從小培養好感情,偶爾對她們相互偏頗也無傷大雅,不能讓她們覺得彼此是爭搶資源的對手,不然以後很危險。”
溫榮偏頭,古怪地打量他一眼。
“乾嘛突然有這樣的感悟?她們才一周歲。”
祁景晝笑了笑,“吸取經驗,未雨綢繆。”
溫榮擰了擰眉,忍不住又端詳了他一番。
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又想不透是什麼,直覺跟梁京澤和梁邁雅這對兄妹有關。
葬禮結束後,祁景晝難得休息半天。
兩人一到家,他就回房間補覺。
溫榮等他睡著才離開,去到嬰兒房看了看兩個小家夥,就進了書房繼續看自己沒看完的客戶資料。
她今天請假,易誠也沒讓她白歇著,還給她安排了工作。
一直忙了三個多小時,溫榮起身走動,準備下樓衝杯咖啡,拐下樓梯,就見祁景晝站在客廳裡。
他手機舉在耳邊,神情嚴肅盯著電視屏幕。
溫榮沒有出聲打擾,隻是安靜走上前,跟著看向電視。
是新聞報道,說的是梁家二房女婿跟千金梁邁雅離婚的消息,甚至還爆出梁京澤跟梁邁雅兄妹私底下維係亂倫關係多年。
除此外,還牽扯出多年前,梁家家族內發生的幾樁醜聞。
其中包括祁景晝的父親為男伴拋妻棄子,暗諷梁家家風混亂,豪門家族關係渾濁。
溫榮眉心皺了皺,擔憂地看向祁景晝。
“...先想辦法壓下這些惡意報道,讓公關部去談判,收購那些媒體。半個小時後來接我,聯絡所有人召開會議。”
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