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挖我老丈人的磚。”
“...夠陰險。”紀闌修無言歎息,“做人彆太清醒啊你!這麼狼心狗肺,早晚要遭報應。”
池鶴陽淡淡哂笑,不置可否。
當初聯姻就是為了以後平分盛家的資產,這是他跟盛汐一開始簽訂的婚前協議時,就定好的條件。
總之這次沒白來一趟,算是清楚祁景晝棄政從商,也不是個善茬了。
無妨,來日方長。
“我總覺得跟池鶴陽脫不了關係。”
夜晚的浴室,溫榮躺在祁景晝懷裡,喃喃說了這麼一句。
男人呼吸微頓,咬住她耳朵,音質沙啞而危險:
“你還有力氣想彆人?”
溫榮嘶了聲,伸手推開他臉,“我認真的!”
祁景晝頓了頓,修長手臂圈住她,低頭親吻她雪白肩頭。
“沒事,我讓他們子公司開不成,想來新加坡興風作浪,做夢。”
溫榮聽言,手撐在浴缸邊坐起身,回身看向他:
“我有一點沒明白,紀闌修為什麼答應跟池鶴陽合作?他本來就恨梁氏家族,還是故意針對誰?”
這兩個人結合在一起,總歸不可能是單方麵的努力,一定還有彆的原因。
“他們是同一個大學畢業,同級生,還有一個陳隸。”
祁景晝單手支著頭,慢吞吞解釋了一句。
“......”
溫榮沉默幾秒,腦子裡一瞬間又聯想起來很多事。
“所以當初在國外創辦的那個公司,是他們三個人合夥?”
祁景晝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樣。”
溫榮眼珠流轉,若有所思說,“那天我跟易誠去見紀闌修,他一眼就認出我,還說是在燕市見過我,看來當時的解釋隻是個幌子。”
紀闌修或許真去過她工作的酒店,但他認識她是通過池鶴陽,不是因為酒店的一麵之緣。
這個人早就知道她跟池鶴陽之間的過往。
“商業對手跟情敵聯合整我。”祁景晝突兀地哂笑一聲,“這麼看,我有點慘?”
溫榮斂起思緒,看他一眼,伸過濕漉漉的手摸了把他的臉。
“你慘什麼?你都贏麻了。”
‘嘩啦’
溫榮邁出浴缸,扯了浴袍裹住身體,走到洗漱鏡前擦頭發。
“趕緊起來剃胡子,很紮。”
她白皙後背上印滿斑駁吻痕,祁景晝支著頭懶洋洋看著,勾了下唇。
“馬上來。”
最忙的一段時間過去,風浪看似平息。
saa需要休養生息,彙領科技也沒討到任何好。
臨近年關,這是這麼多年來過的最難捱的一個年。
梁氏家族內的幾個長輩,私底下商量了一番,說要請大師來看看祖墳和家運,還要給所有人都看看運道,不順的早做預防,以期來年風調雨順。
祁景晝對此不予理會,也尊重梁家人多年來的信仰,由著他們折騰去。
倒是溫榮,聽說什麼大師還要到家裡來看,頓時心生抵觸。
“我活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身接觸這麼封建迷信的家族,還豪門呢,沒事吧他們?”
祁景晝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端了杯茶淺抿一口,聽言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入鄉隨俗吧,不過是花一筆錢解解疑心病。”
溫榮不理解,“二叔也讚同?”
“他習慣了。”祁景晝淡淡一笑,“我爸在世前也信這個,二叔多少受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