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都是有條件的。”
祁景晝笑了聲,張開手臂擁住她,緩聲說道:
“孩子們太小,爸媽年紀又大了,你有學業要完成,有事業想闖,我必須能為你們保駕護航遮風擋雨,讓你能無後顧之憂,好去自由闖蕩。”
“如果我隨心所欲隻顧自己,那就要你犧牲自由來成全我。”
“我們沒必要那樣去轉換,對不對?”
溫榮下巴擱在他肩上,聽完莫名心酸,嘴裡嘟囔了句。
“聽起來,好像是我們拖累了你。”
“不是拖累,是我甘之如飴。”
男人揉了揉她後腦勺,語氣好笑而溫和:
“誰會願意為了一時的灑脫和自由,而舍去經濟、權利和地位?那不是傻了?”
“彆亂想,等你闖出一番天地,我才有底氣吃軟飯,到時候每天睜眼閉眼陪著你跟孩子身邊,那就是我最想要的自由。”
溫榮撲哧失笑,昂起臉看他:
“那你且要等了。”
“等得起。”祁景晝抵住她額心,眼尾溢出絲笑,“老婆加油,早點讓我吃上軟飯,一家子能不能享福,全靠你了。”
溫榮笑出聲,眉眼彎彎圈住他脖子。
“好,那我明天就回去上班,等著我飛黃騰達的那天,養你。”
“......”
祁景晝薄唇微抿,不接話。
半晌,他幽幽歎了口氣,一把托住溫榮屁股把人抱起來,抵在衣櫃上。
“也不差這一天,再歇一天,陪陪我...”
後麵的話摻著溫榮的笑聲,都被他堵在唇齒間,吞了下去。
熬過了梁氏大家族的年夜飯。
守完歲回到家,溫榮洗漱完,就坐在梳妝台前拆壓歲錢。
十分鐘後。
她看著一桌子造型彆致的金條金餅金銅錢,簡直刷新了從小到大對‘壓歲錢’的認知。
彆的不說,豪門出手是不一樣,沒有一件禮物送的是隻圖麵子,全是實打實的黃金。
祁景晝洗完澡出來,看她拿了個首飾盒子在收黃金,走過來看了眼,淡笑提醒。
“這得好好收著,攢到瑤瑤長大,要陪她一起出嫁。”
溫榮手一頓,抬起眼問他:
“那琛琛的呢?”
祁景晝垂目看她,“兒子的你抓緊花,彆給他攢。”
“為什麼?”溫榮瞪他一眼,“你少區彆對待。”
她還缺錢花嗎?要攢都攢。
祁景晝輕嘖一聲,振振有詞道:“結婚前賺到錢該孝順媽,娶了老婆,往後再有那也是老婆的了,你現在不花他的,往後想想,是不白生他了?”
溫榮:“......”
好像有道理,但聽起來怎麼這麼不中聽?
將壓歲錢分彆收起來,溫榮不偏不倚,全放到保險櫃裡。
夫妻倆熄燈上床,相擁睡下。
新年初一,祁總也休假。
兩人睡到自然醒,起來後收拾出門,準備單獨出去過個年。
小夫妻打扮的齊整靚麗,挽著手走在街上,郎才女貌,像是出來約會的。
後麵的保姆跟育兒嫂,推著雙胞胎嬰兒車,像是出來遛娃。
距離稍稍拉遠一點,都不像是一行人。
兩個小家夥精力有限,不到傍晚時分,早早就在嬰兒車裡睡著了。
程飛又訂酒店又訂餐廳,忙的是明明白白。
訂好房間,又忙著送保姆跟育兒嫂上樓辦理入住。
溫榮跟著祁景晝抵達餐廳裡,用晚餐時,還忍不住悄悄跟他聊起程飛。
“程飛不結婚嗎?他的時間全給你了。”
“話不能這麼說。”
祁景晝不認同地輕掃她一眼,“成家立業,倒過來念念。”
“業立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