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榮看他一眼,“現在不是辨是非的年紀,大一點我會教她們,就事論事,應該先教會她們不準撒謊誣陷人。”
“你怎麼知道是撒謊?或許她們說的事都發生了,隻是相互解釋不清,小孩子玩鬨打架,很正常,沒打傷就好。”祁景晝說。
他還教育起她來了?
溫榮輕翻白眼,走進衣帽間放下公文包,開始換衣服,嘴裡嘟囔了句。
“不是你到處找手機都找不到的時候了,還不是被你女兒藏起來,偏不承認...”
祁景晝聽見她這句吐槽,解襯衣的手頓住,扭過臉挑眉說:
“她那是忘了,後來不是想起來了?小孩子不會撒謊。”
溫榮受不了,直接白他一眼:
“好好好,不會撒謊,真是你的心肝肉,天真無邪的白雪公主。”
祁景晝看著她,唇角輕勾,伸手攬上溫榮的腰,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才是我的心肝肉...”
“膩不膩啊你!”
溫榮氣笑,推他一把,手摸到腹肌還忍不住摸了摸。
男人立時順杆子爬,勾住她腰,貼著耳鬢廝磨。
“今晚彆工作了,早點睡,好好陪陪我。”
“我哪晚沒陪你?”
“...太晚了,不儘心。”
“......”
“晚上換那套紫色,我幫你拿到房間。”
溫榮耳根子被他舐熱,心想,真是越老越不要臉啊。
因為溫榮要在新加坡待夠半年。
老兩口也就第一次來新加坡過年。
今年兩個小家夥會跑了,溫榮跟祁景晝還是覺得出去過年。
在唐人街吃到了好吃的,也如願看到了去年沒看到的妝藝大遊行,舞龍舞獅,也在江邊欣賞了煙花表演。
直到很晚,兩個小家夥都睡著了,一家人才回到莊園。
新年初二,所有人睡到自然醒。
溫榮困倦地爬起身,捂著隱隱作痛的小腹下床,一搖三晃地走進洗手間。
祁景晝正握著電動剃須刀剃胡子,見她進來,隻好先出去。
溫榮坐在馬桶上,身體放鬆,意識也漸漸清醒。
好一會兒,她反手抽紙,站起身走到洗漱台前洗手,餘光不經意一瞥,卻兀地頓住。
‘叩叩’
“我進來了?”
祁景晝聽見水聲,才象征性地叩了兩下門,然後推門進來。
溫榮從鏡子裡對上他視線,目光清澈專注,不知道在打量什麼。
祁景晝察覺,走到她身後,挑眉低問:
“怎麼?在看什麼?”
“...今天幾號?”
“13。”
溫榮輕嘶一聲,轉過身,目光如炬盯著他眼睛。
“我晚了...”
“什麼晚了?”
祁景晝問完,才福至心靈般反應過來,神情頓時怔了怔。
不該啊,他一直很小心。
轉念一想,龍鳳胎都長這麼大了,還有什麼意外不可能發生?
溫榮表情嚴肅起來,顯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等著,我去買。”
祁景晝迅速轉身出去,刮到一半的胡子也不刮了,一陣風似的卷進衣帽間,快速換好衣服出門。
溫榮慢吞吞洗漱,然後心不在焉地下樓用餐。
老兩口帶著兩個小家夥,在後院草坪上鏟土玩兒,聊天吵鬨摻雜著笑聲不時從窗戶裡飄進來。
溫榮心煩意亂,食之無味地端起牛奶順了一口。
直到祁景晝匆匆趕回來,揣著大衣兜走進餐廳。
兩人對視一眼,無言默契,先後腳上樓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