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祁景晝在洗手間的門外踱來踱去,聽見裡麵傳來衝水聲,頓時立住腳,緊張地盯著門。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
但這種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個結果的焦灼心情,上回他沒來得及感受過。
相比之他的情緒複雜和焦灼,溫榮看著驗孕棒,長舒一口氣。
她拍了拍胸口,不緊不慢洗完手,才打開門,臉上笑意無比輕鬆。
“沒事,誤會,可能最近太忙,所以會晚幾天吧。”
“......”
祁景晝目光愣愣,好半晌沒說話。
看著溫榮一臉輕鬆地走開,他眸色微暗,心底莫名生出絲絲失望。
奇怪,他還挺希望結果是有的...
溫榮當然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意外。
那不止會影響事業,同樣會影響她的學業。
現階段,她絕對沒有再懷孕生子的計劃。
所以經曆了這麼一次有驚無險,接下來的半年,溫榮對祁景晝要求格外高,絕對不容忍一丁點地粗心大意。
但凡拿不準,就吃藥。
祁景晝起先還暗暗糾結,後麵也習以為常,因為兩人都工作太忙,他也逐漸看淡了這件事。
彙領科技的子公司開業當天,紀闌修邀請祁景晝出席宴會。
為了跟祁景晝和解,避免他再中途使絆子,阻礙自己子公司的創立,這半年來紀闌修不斷跟祁景晝交際往來,甚至有幾次是刻意偶遇。
兩人表麵上關係好起來,這場宴會祁景晝要給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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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抵達宴會廳。
祁景晝不出意外地見到池鶴陽。
跟梁氏家族的掌權人身份比起來,剛剛踏足新加坡商場的池鶴陽和陳隸,像兩個小學生。
遠遠看著被眾星捧月的中心人物,陳隸忍不住唏噓搖頭,湊到池鶴陽耳邊低語了句:
“你說,咱們得過多少年,才能跟這幫人比肩?”
池鶴陽聽言,嘴角輕扯,“不如說用多少年,才能把他們拉下來。”
陳隸看他一眼,嘖聲道。
“不至於吧?你積點兒德,彆連累我跟老紀。”
主要是彆連累他,紀闌修有家族底蘊做靠,投資失敗也傷不到根基。
陳隸跟池鶴陽一樣白手起家,可萬萬賭不起。
池鶴陽淡淡哂笑,飲儘杯子裡的酒,放下高腳杯說道。
“積德傷財,手軟短命,你第一天混商場?”
陳隸,“......”
看時間差不多,那幫人已經在握手道彆,陸續離場。
池鶴陽抽出插在褲兜的手,正了正領結:
“待著,我過去打聲招呼。”
“誒你...”
不等陳隸勸阻,他已經抬腳朝宴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宴廳,身後的程飛就提醒祁景晝:
“祁總,那人跟過來了。”
“嗯。”
祁景晝淡淡一笑,不以為意。
他沒回頭,也沒停下,一直到走出宴會廳,在入場的正門外,車已經在等。
司機打開車門。
身後一路尾隨的那個人先開了口。
“祁總,好久不見。”
祁景晝這才立住腳步,側過身,佯裝微訝勾了下唇。
“池...總。”
這聲‘總’,不難聽出語氣裡的淡淡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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