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你跟梁京州,不過是之後從內地回來,跟我的事沒太大關係,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今天之所以跟你交底,是因為我...”
易誠搓了把臉,接著啞聲道,“我剛知道,小宇的親生父親,就是梁家人。”
溫榮三觀都震碎了。
“我當初差點已經答應會救梁京澤的兒子,但他老婆孩子,緊跟著就出事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暗查,我確定,小宇不是梁京棋的孩子,但血脈很相近。”易誠垂著眼,眸色晦暗無神,“我懷疑,他親生父親是梁京澤。”
梁氏家族是個大染缸。
上次輿論風波,爆出幾樁有關梁家人的醜事後,溫榮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從老到少,祖祖輩輩都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但意識到,跟親耳聽人詳說,是兩碼事。
溫榮坐在工位上消化了很久,還是覺得細思極恐,一陣陣反胃,所以給祁景晝通了電話。
“怎麼了?又想我了?”男人在手機那端笑語。
溫榮沒心情開玩笑。
“會議還沒開始?”
“正在開。”
“幾點結束?我有事想跟你說。”
大概聽出她語氣不對,祁景晝也斂起話裡的笑意,靜了兩秒,說道。
“我讓程飛去接你?”
溫榮擰眉,“我自己過去吧,見麵再說。”
掛斷電話。
溫榮起身準備趕回saa大廈,臨走前,她又叩響易誠辦公室的門。
易誠打開門,立在門縫裡看他,辦公室裡煙氣繚繞,像是抽了不少。
溫榮開門見山:“我現在去公司,你真的不想一起去?”
易誠搖頭,垂下眼看著指尖煙蒂。
“我還沒想好。”
“易老師。”
溫榮正了正臉色,“思來想去我還是得勸你一句,就算你有確鑿證據,這種事也不要一個人硬扛,不管你對梁京棋施以什麼樣的報複,對你來說都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還有梁京澤...,你隻是猜測,並沒有做過親子鑒定。”
“至於梁氏家族內部的紛爭和恩怨,最好是以梁氏家族全員在場的方式做出裁決,你不要亂來。”
易誠扯了下唇,淡淡嗯了聲,就將辦公室的門一把帶上了。
溫榮在門口站了片刻,才拎著包轉身離開。
從公司出來正要上車,卻發現一輛熟悉的車身徐徐駛入停車場。
溫榮開門的手不由頓了頓,那輛車就停在了她身前,駕駛位車窗降下來,露出戴著金絲鏡框的斯文笑臉。
“榮榮,出去啊?”
溫榮下意識蹙眉,“你來乾什麼?”
“我找易先生。”池鶴陽揚了下眉,“他回複我消息說是在公司,人應該沒走吧?”
紀闌修是易誠的大客戶,池鶴陽跟他的合夥人。
“他在。”
溫榮淡淡收回視線,低身坐進車裡,車窗也沒降,並不打算再跟他寒暄。
見她開車要走,池鶴陽溫淡一笑,驅車讓開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