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人在車裡笑鬨拉扯一番。
到地兒後下車,又是恢複了一派正經。
祁景晝要牽溫榮手,被溫榮躲開,他垂目看了眼,又一把握住。
“躲什麼?”
溫榮眼睛睜圓,“你說呢?”
男人不以為意,牽著她走進中式飯莊。
“夫妻誰不牽手?大大方方的,總不能真想讓他們誤會你是秘書。”
“......”
他好坦然,溫榮看著他這份坦然自若,反倒真覺得自己扭扭捏捏了。
彆人帶著自己太太出來應酬時會不會手牽手,她是不清楚,但祁景晝願意牽,那應該就是沒問題的。
走進雅廂,屋裡已經坐了三位年紀不等的男人,見祁景晝進來紛紛起身握手。
溫榮默默掃了眼,很好,隻有她一個女人。
她保持微笑,聽祁景晝介紹,跟他們一一握手,然後安靜在祁景晝身邊陪坐。
他們聊的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溫榮也並不隨意插嘴。
直到飯局結束,相互告彆。
兩人坐上車,祁景晝要轉站高爾夫球場。
溫榮捏了捏笑僵的嘴角,“打高爾夫我不太在行,你知道的。”
“那就現學。”祁景晝道,“我教。”
溫榮用眼尾掃他,“跟誰?有沒有女伴?”
祁景晝輕笑出聲,“你需要的話,可以臨時通知他們帶。”
“......”
對上溫榮略顯麻木的目光,他淡笑搖搖頭,解釋說:
“在商場上,夫妻搭檔很少見。”
“因為人性最經不起考驗,往往涉及到了太多的利益糾紛,再好的夫妻感情也會逐漸淡化,隨便一件小事,都可能成為家庭破裂的導火索。”
“鬨到最後,曾經受人豔羨的伉儷情深,最後婚姻破裂各奔東西的,很多。”
“所以例子多了,但凡是個經商的男人,都不太願意帶老婆出來應酬,更不會讓老婆來插手生意上的事。”
“成功男人最怕的不是生意失敗,多數人拚搏半輩子最後功虧一簣,都是因為夫妻感情破裂,離婚鬨的。”
溫榮聽完,接了句,“那你還帶我?”
祁景晝笑,“我們是例外。”
“哪裡例外?”
“我不跟你鬨糾紛,一切都能給你,你要就是你的,不要也是你的。”
他不信這樣,兩人的感情還能因為一點小糾紛而鬨僵。
溫榮看他一眼,心頭動容麵上不說。
祁景晝牽著她手,拇指在雪白手背輕柔摸搓,喟歎道。
“現在的狀態,是我以前能設想到最好的狀態,每天都在一起,形影不離,沒有秘密。”頓了頓,他又說,“當初在燕市,我讓你來給我做秘書,你還不樂意。”
又提那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溫榮輕翻白眼,“我放著好好的酒店總經理不做,跑去給你端茶倒水,陪你天南地北大小飛,然後沒日沒夜伺候你,我瘋了?”
再說,那時候他們雖然是戀愛關係,但祁景晝一直擺在主導地位。
本來不能光明正大的談,溫榮已經很委屈,再跑去給他做秘書,那成什麼了?
隨叫隨到的暖床丫鬟?
她當然不樂意。
“是我想差了。”
祁景晝憶起當初,又歎了口氣,“那時太忙,又隻想著天天見見你抱抱你,覺著我走到哪兒你跟到哪兒,挺好。”
結果溫榮要的根本不是時時刻刻跟他在一起,而是同等相對的尊重和愛意。
所以現在,他把她放在比肩平坐的位子,出門在外能大大方方介紹‘我太太’,還能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