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著急趕去幼兒園,池鶴陽帶他同行。
梁京澤也要去,祁景晝便交代程飛跟著他,一有消息儘快回複。
等人都走了,夫妻倆才坐上車從警局離開。
祁景晝交代司機開車,又看了眼溫榮,“先回家吧,我擔心瑤瑤跟琛琛。”
溫榮微微點頭,腦子裡還在想事情。
她斟酌一番,靠著他手臂低聲分析:
“易誠說,是梁邁雅拿了梁京澤的頭發給他,這麼說,梁京澤被算計和易誠妹妹那件事,梁邁雅也很清楚當年事情發生的細節。”
“看梁京澤目前的反應來推斷,他似乎還沒有梁邁雅知道的多。”
祁景晝抬手摁了摁眉心,“嗯,等等消息再說,不想為這幫人頭疼。”
溫榮轉過臉看他一眼,“那池鶴陽呢?”
祁景晝指尖一頓,也轉過臉跟她對視。
“易誠的鑒定報告,是從彙領子公司的實驗室出的。”溫榮不禁歎了口氣,“如果梁京澤跟小宇不是血緣父子,那報告就是被人做了手腳。”
祁景晝勾唇笑了。
溫榮挑眉,“笑什麼?”
“沒有。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祁景晝攬住她肩,看神情似乎很欣慰,搭起長腿笑說:
“不愧是我老婆。”
溫榮覺著這語氣裡的得意,有點莫名其妙。
“彙領又不是第一次針對saa,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祁景晝嘴角笑弧頓了頓,無奈的垂眼睨著她,歎了口氣說道。
“我本來想說池鶴陽那王八蛋不安好心,擔心你多想,會覺得我小心眼兒來著。”
溫榮,“......”
看她不說話,祁景晝挑了下眉。
“...你第一次罵臟話,我就當沒聽見。”溫榮神色淡淡,“下次彆罵那麼臟了,有辱斯文。”
重點是罵臟話嗎?
祁景晝失笑搖頭。
笑罷,一手攬緊溫榮,抵唇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罵:
“讓我查到是那狗東西在背後興風作浪,弄不死他也要讓他脫層皮,等著瞧!”
“......”
祁景晝罵完,慢慢抬起頭,垂眼睨著溫榮,似笑非笑的眼尾吊起幾分桀驁。
罵他是輕的。
貪心不足蛇吞象。
有些人你不把他當回事,他還總覺著自己是個人物,可勁兒蹦躂不覺惡心。
他算是看出來,不一棒子打死了,這些跳梁小醜總不知收斂,實在影響他過好日子的心情。
因為事出意外。
祁景晝也算臨時調休。
夫妻倆回到家,他就在陪龍鳳胎,帶著兩小隻在影像室一起看火災自救視頻,給小家夥們普及防火防盜和自救知識。
溫榮端了水果送進屋,就見父子三個鬨成一團,正在房間裡扮演綁匪抓小孩兒的遊戲。
投影上播放的教學視頻根本沒人在看。
瑤瑤跟琛琛邊跑邊躲,簡直玩兒瘋了。
她既好笑又無奈,放下水果盤,叉腰說了句:
“進來之前我還想說,你未免太嚴肅了,他們這麼小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合著你掛羊頭賣狗肉,正經不了三分鐘。”
祁景晝一把撈住跳上桌子的小兒子,獲勝一般把小家夥舉起來,佯裝凶神惡煞地笑著威脅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