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池鶴陽現在基本不回國,前段時間他老婆還到公司來了幾趟,找各種理由要求查賬,後來幾次都被財務給應付了過去。”
梁京澤也在車上,一邊打電話一邊觀察著車庫裡的人來人往,說到這兒,語聲低了低。
“至於財務問題,我還得要花點時間,再想想其他辦法...”
“夠了。”
祁景晝淡聲說,“不用太心急,側重一下他的家庭情況,我要知道的多一點。後麵需要做什麼,我隨時通知你。”
“好,我知道了大哥。”
晚上飯後,回到房間。
祁景晝跟溫榮說起這件事,“京澤暫時去了池鶴陽的公司,他現在等於通過聯姻,兼並了他嶽丈的集團,將來應該會離婚。”
溫榮從衣帽間出來,聽言看向他,眨了眨眼。
“乾嘛突然提他離婚?”
“我在想。”祁景晝端了杯水立在床邊,一手叉腰看著她說道,“他是不是有點偏執?不是單純因為記仇才跑來給我添堵,甚至還心懷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溫榮無言片刻,蹙眉說,“瑤瑤跟琛琛都多大了?都是兩三年前的糾葛了,誰還過不去了?”
她自從到溫哥華投身學業後,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情感糾紛早都拋在腦後了。
尤其池鶴陽後來也順利結婚生子。
溫榮跟祁景晝也領證辦了婚禮。
她真沒覺得,有哪個成家立業,事業有成的男人,還會對彆人的老婆耿耿於懷放不下。
那不是有病嗎?
祁景晝深深看她一眼,唇角輕扯:
“那是你不了解男人,白月光對一個男人的殺傷力,不容小覷。”
溫榮莫名其妙,搖搖頭朝洗手間走去。
“商業對手跟往日情敵是同一個人,我原諒你敏感多疑,不過你放心,如果池鶴陽真的心懷不切實際的幻想,我也會親手打破的。”
祁景晝跟到洗手間門口,抱臂斜倚著門口,淡笑看她洗漱。
“那你準備怎麼打破?”
溫榮無奈地從鏡子裡看著他,“要我現在打電話問問他?還是單獨約他見一麵嗎?乾脆聊開好了,省得你想東想西。”
“......”
祁景晝默了幾秒,神情比她還無奈,搖頭說。
“算了,我自己搞定。”
三天後。
祁景晝從梁京澤那兒得到更多消息的同時。
盛汐帶著女兒抵達新加坡,池鶴陽親自到機場接母女倆。
小丫頭太久不見爸爸,見到池鶴陽還有點害羞。
不過池鶴陽一抱她,她就化身小牛皮糖,黏在懷裡不肯再下來。
回到家,盛汐先是裡裡外外打量起來,並不見外。
池鶴陽哄著小姑娘跟育兒嫂去玩,一路跟進主臥,立在門口溫聲說道。
“你的房間在隔壁。”
他們一向是分房睡,盛汐不該隨便踏足他的私人領域。
“我知道。”
盛汐頭也沒回,徑直走進衣帽,視線四處掃量,語氣閒散說道。
“就是隨便看看,怎麼,你心虛啊。”
池鶴陽淡淡哂笑,抬手推了下鼻梁上鏡框。
“沒必要,就算我外麵有人,也是在外麵,不會帶到這兒來。”
盛汐眼簾垂了垂,回過身看向他。
“你最好是。”
池鶴陽懶得跟她計較,轉身準備出去,“先吃飯吧,阿姨做了兮兮愛吃的菜。”
“池鶴陽。”盛汐開口叫住他。
池鶴陽腳步頓在門口,偏臉挑眉。
盛汐:“同在他鄉為異客,你跟溫家人還有聯係吧?”
池鶴陽神色冷淡下來,“彆沒事找事。”
“我又沒說什麼。”
盛汐看著他的反應,抱臂冷笑了聲,慢步走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