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工作室的後麵是停車場,較為清靜。
溫榮跟著程飛匆匆趕到時,就看到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有兩個廣場的保安在拉架。
然而那兩個保安拉架的架勢形同虛設。
祁景晝把池鶴陽壓在車尾上,拳頭揍到他眼鏡歪斜,鼻頭是血。
“彆打了!”
溫榮急聲喝叱,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上前。
程飛也疾步衝上去,把兩人分開。
祁景晝鬆了手,眉眼寒漠拍了拍西裝上的塵土,冷哼一聲睨著身形狼狽的池鶴陽。
“這點能耐,還敢跑來單挑?”
池鶴陽歪在車上,擦了下鼻血,滿眼陰翳瞪向他。
“你利用女人,耍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搞到彆人家破人亡,算什麼本事?!”
祁景晝:“現在知道見不得人的手段了?當初找人在幼兒園放火綁架孩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麼有良心?”
“你有什麼證據!憑什麼這麼說!”池鶴陽怒吼。
祁景晝嗤笑,“以為跟雇傭的綁匪切斷聯係,我就查不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裡是新加坡,我要抓個人還沒那麼難!”
池鶴陽鏡片後的眼瞳晃了晃,搖頭看向溫榮:
“我沒有!易誠外甥那件事不是我!榮榮你被他騙...”
“抓他去警局,跟綁匪對峙。”祁景晝眸光森冷打斷他的話,說罷抬手攬上溫榮肩,“我們走。”
“榮榮!你彆被他騙了!他就是個奸詐小人!”
溫榮跟著祁景晝走出去幾步,身後的池鶴陽還在抵抗程飛和保安的牽製。
他情緒異常激動,不斷的掙紮嘶吼,跟原先斯文儒雅的池鶴陽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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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榮腳步頓住。
祁景晝察覺,跟著立住腳,低頭看她。
“怎麼...?”
溫榮掙開他手,轉身走了回去。
祁景晝眸色一沉,盯著她背影沒說話。
見溫榮調頭回來,池鶴陽也不掙紮了,猩紅眼眸定定看著她,眼裡有期冀和欣喜。
“我沒綁架孩子,真的,我怎麼會綁架...”
“你有沒有打算利用易誠對付梁家?”溫榮開口的語氣平靜。
池鶴陽話頭滯住,眸光微暗。
“假如綁架那件事不是你精心安排,你有沒有想在背後推波助瀾?”溫榮又問。
池鶴陽眼底最後的光澤霎時消沉。
他乾裂的唇線抿直,啞聲解釋:
“彙領跟saa本身就對立,紀闌修也想搞垮梁氏,我跟他...”
“你跟他是一丘之貉。”溫榮淡然說道。
池鶴陽臉色僵裂。
“你為什麼非要來新加坡?跟梁家的對手站在一起,不過是為了針對祁景晝。”
溫榮說著皺起眉,眼神複雜,“池鶴陽,我們都已經離開了,一切早就已經過去了,你為什麼非要耿耿於懷?”
“溫家不欠你的,我也不欠你,祁景晝更不欠你。”
“我不明白,不理解,也不認同。”
溫榮說完微微搖頭,“你原本可以過得更好,走更長遠的路,是你的執迷不悟害讓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沒有人逼你,也沒有人故意害你,全是你咎由自取的。”
池鶴陽眼神碎裂,呆呆看著她,張了張嘴,也沒能發出聲。
直到溫榮轉身離開,祁景晝最後看了他一眼,也抬腳跟上去,他也沒能再做出反應。
坐上車,溫榮許久沒說話,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祁景晝一邊用濕巾處理乾淨西裝上的塵土,一邊不時看她一眼。
半晌,他沒忍住問:
“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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