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祁景晝抱著她,腳步穩健往外走。
直到走出觀察室,看到急診室外人來人往,溫榮臉頰微燒,一手攥住他西褂衣領,羞恥到聲音細若蚊吟。
“你乾嘛抱我?這麼多人呢,我能自己走。”
“你不能。”祁景晝唇線抿直,擰眉睨她一眼,“醫生說了,要靜養,從現在開始你隻能臥床,腳不準沾地。”
溫榮被他嚴肅認真的樣子唬住,心口噗通一下往下墜。
“我,我得什麼病了?”
祁景晝把她抱上車,饒是車廂內光線暗,也能看出她嚇白的小臉兒,似乎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他嘴角輕勾,伸手捏住溫榮下巴,重重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老婆,你懷孕了。”
溫榮驚呆,“懷...真的?!”
“嗯。”男人揉了揉她發頂,滿眼憐愛眉目噙笑,“你現在可是國寶,乖乖臥床養胎,其他的不要瞎想也不要多管。”
“......”
看著車門關上,直到祁景晝從另一邊坐上車,握住了她手,溫榮整個人還在發懵。
懷了?
一個月前測的時候,一周前測的時候,不是還沒有嗎?
怎麼這麼快就懷了?
回到家,溫榮的確被當成國寶對待。
不止祁景晝要求她先臥床兩周,等做完第一次孕檢後,看情況才能決定允不允許她下床走動。
就連溫承譽和金麗華,都每天在家盯著她,吃飯喝水都端到床邊。
如此過了一周,溫榮就開始覺得度日如年。
“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她支著頭,無奈地問祁景晝。
祁景晝枕著手臂闔眼入睡,聽言懶洋洋說:
“等你先養好身體,要聽醫生的,我們說了不算。”
溫榮嘴角下扁,“我快憋出病來了。”
祁景晝默了默,轉過頭睜開一隻眼睨著她:
“不是我不讓你出去,你站起來試試,頭不暈了?”
溫榮,“......”
也是怪了,懷龍鳳胎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好,能吃能睡。
懷上這胎,她就吃什麼也不香,睡也睡不踏實,還走動兩步就頭暈乏力。
祁景晝清歎一聲,“身體要緊,再忍忍,說不定等熬過早期,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為了孩子著想,溫榮隻好繼續熬。
直熬到第一次孕檢順利結束,拿到胎心ok結果,全家人都跟著鬆了口氣。
祁景晝又來了新要求,要溫榮三個月以內,不準到公司上班。
溫榮也不跟他強,不去就不去。
她每天在家也自由自在,想乾什麼乾什麼。
到了懷孕四個月,祁景晝就做不了她的主了,為了避免他家母憑子貴的皇後娘娘不把身子當回事兒,還要自己開車上下班。
他隻好調整了自己的時間,每天帶著她一起定時上下班。
得益於此,整個公司都跟著總裁變得規律起來,後半年各部門幾乎都不怎麼加夜班了。
順風順水大半年,期間祁景晝倒是出了幾次差。
不過他不在家的時候,溫榮也不去公司,省的身邊所有人都跟著提心吊膽。
一晃眼來到九月底。
這天兩人正去公司的途中,祁景晝竟是接到了婁驍的電話,未免感到有點意外。
“二叔?怎麼突然聯係我?”
溫榮也微訝側過頭,不自覺凝神靜聽。
祁景晝看她一眼,乾脆撥了外放。
“...阿州,我記得祁家是不是有個親家,是國內著名的醫學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