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平這邊是指望不上了。
但婁驍都開了口,祁景晝還是要聯係胡家人試一試。
他思來想去,讓程飛想辦法先拿到胡璿雅的聯係方式。
溫榮中午過來時,祁景晝還在猶豫要不要聯係胡璿雅,聯係了,又該怎麼說。
“...我對她還有印象,當初在京裡,她給我送過吸奶器。”
祁景晝點頭,“是她。”
溫榮想了想,“看起來是個好人,你不是也說醫學世家的人,她們品性還不錯麼?”
“那都是以前,現在誰知道?”
祁景晝歎氣,“畢竟過往跟她沒有太深的交情,她跟祁礪陽也離了,胡家老爺子還是因為祁礪陽的事才氣死的。我是想試一試,但覺得她或許不會願意幫忙。”
“那你還有彆的打算?”溫榮問。
祁景晝沉思說道,“我在想,要不直接去見胡家家主,男人的事,暫時不把女人牽扯進來的好。”
溫榮聽言緘默,沒再說什麼。
婁驍很少跟祁景晝開口,請他幫著辦什麼事。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祁景晝。
二叔對祁景晝來說猶如再造父母,他當然要儘全力幫婁驍辦好這次的事。
於是特地騰出時間,飛了趟京裡去見胡家人。
他不在家,溫榮也就暫時不去公司了。
她照往常祁景晝出差時是一樣的安排,準備歇兩天。
誰知就是這時候,許久不走動的三叔公那邊,派人過來遞請柬。
“葬禮?”
溫榮看著手裡的邀請函,微微不可置信,又看向把邀請函拿進來的管家。
“誰的葬禮?”
管家垂著手說:“聽來的人說,是京棋少爺。”
梁京棋?!
溫榮驚愕兩秒,回過神後,點頭示意管家去忙。
金麗華端著果盤走到她身邊,悄聲問:
“是三房的長孫?送去戒毒的那個...沒了?”
“嗯。”
金麗華皺眉,看了眼她的肚子,“幾天以後辦葬禮?”
“三天後。”
“你大著肚子能去嗎?景晝又不在...”
“我跟他先說一聲吧。”
溫榮拿著邀請函上樓,就算梁氏家族其他人已經被踢出saa公司股東的位子,但說起來祁景晝跟他們還是一個家族。
這種事情,他作為長房長子,又是家族掌權人,是理應必須出席的。
溫榮給祁景晝打了電話,不過電話沒打通。
她也沒在意,想著等晚點再打。
殊不知,祁景晝正在受胡家的刁難。
飛機一落地,祁景晝就馬不停蹄地趕到胡家。
結果是順利進了胡家老宅的院子,不過被晾在院子裡快一個小時,也沒見到胡家任何人。
程飛憋到尿急,小聲湊近祁景晝耳邊:
“祁總,我憋不住了,我我...”
“去吧,找個人問問。”
“誒!好,我順便打聽一點消息回來。”
祁景晝坐在長廊下的台階上,看著程飛一溜煙兒跑遠的背影,微微搖了下頭。
他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信號竟然這麼差,隻有一格。
胡家老宅在京郊的山裡,附近許多景區和道觀。
他們從機場過來,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過了半個小時的盤山道,途經山腳下的村莊鄉鎮,車就開不上來了。
最後是爬了半小時的山路台階,才到的這棟居山古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