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踹到祁天璽死死抱住頭,躺在泥地裡哆哆嗦嗦再也沒有出聲。
祁景晝才喘了口粗氣,神色陰翳蹲下身,一把揪住祁天璽淩亂的頭發,將人拎起來麵對麵。
“你這種牲口不如的惡心渣滓,也好意思罵彆人小畜生?”
“被人囚禁的日子好不好受?我來的時候,看你還挺享受的,不過也該享受到頭了,是時候送你上路。”
祁天璽嘎嘎笑起來,“你來殺我?來啊!我怕你?嗤...賤種”
祁景晝目色幽森,手狠狠一甩,直接將他頭摔在了磚牆上,然後緩緩站起身,拍了拍手。
“賤種?你不說我還忘了,你這種臟東西也配留種,祁天璽,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廉恥,簡直侮辱祁家的血脈。”
祁天璽強忍腦袋裡炸裂似的疼痛,眼簾顫顫地抬起眼,死死瞪向祁景晝。
“你說什麼?”
“裝傻?”
祁景晝冷笑,“祁礪陽他自身難保,哪還有閒心管得了你生的那小賤種?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父子團聚。”
祁景晝懶得廢話,下顎朝旁邊的人偏了下,示意他們上前動手。
“等等!祁景晝!你敢動我兒子...!”
“你這種人也配有兒子?”祁景晝淡淡冷嗤。
“祁景晝!對小孩兒下手你該遭天打雷劈!你個畜生!”
“不,你放了他,你不準動他!你敢動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老板?”
“嗯。”
“死老賴,閉嘴吧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老弟,上...”
親眼看著人被送進戒毒所。
祁景晝麵無情緒點了支煙,煙是司機的,可能因為太久不抽,乍一抽起來隻覺得沒滋沒味兒,他抽了兩口就不再抽。
夾著煙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看著煙絲在車內徐徐升騰,祁景晝眼瞼微眯。
想當年他被祁天璽捉弄欺淩,帶頭霸淩,被逼退學,被逼到封閉自己足不出戶,那些悲慘過往的記憶,現在再一回想就像是恍如隔世。
當初祁天璽下台,他隻等著看他坐牢。
隻要他進去了,祁家多半就會放棄他,為了將這個汙點從大眾記憶裡抹去,不拖累其他人的前程,老爺子一定會讓人在牢裡對他動手。
隻是出乎他意料,老爺子寧可擔著那麼大的風險,還是要幫祁天璽潛逃。
這也是他徹底離心的原因。
因果報應,現在,他總算替自己報仇了。
‘叩叩’
祁景晝收回思緒,側目一眼,降下車窗縫隙。
煙霧瞬間從車窗狹窄的縫隙裡湧出來。
立在車邊的青年賠著笑臉,低聲低語彙報說:
“老板,都打點好了,明天早上會給他送刮胡刀,隻要他毒癮一犯,一定確保萬無一失!”
“還要我等到明天?”車裡的人嗓音清淡質疑。
青年笑臉僵了僵,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忙搓著手點頭哈腰。
“用不了,今天晚上,最晚天黑就能有消息。”
祁景晝沉默兩秒,碾滅煙蒂。
“好,天黑我要看見他的骨灰,該你們報酬,一分不會少。”
“誒!是是,好的老板!”
見他沒什麼再交代的,青年笑臉收起,連忙轉身匆匆朝戒毒所的方向走去。
祁景晝看了眼時間,抬手捏眉心,最多再等兩個小時天就會黑透,倒也不是等不了。
念頭剛掠過,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眼來電,他撈起手機接了電話。
“祁總。”程飛低聲詢問,“今晚客人們的住宿該怎麼安排?是住酒店,還是...”
客人主要指‘祁礪陽’。
婁驍在新加坡是有資產的,他帶來的人當然隨他住。
唯獨祁礪陽特殊,讓他住外麵,怕他跑了,囚禁起來,胡璿雅不太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