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想想,祁景晝就明白了其中內幕。
他皺了皺眉,低下身將溫榮打橫抱起,抱著人朝外走。
“往後這種臟事讓我來做,你不適合插手。”
“適不適合都已經插了。”
溫榮手攀著他肩,輕翻白眼,“再說,是我想插手嗎?人家都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捏,就非要從我身上下手,我可不得回敬一把,告訴他我不好惹。”
祁景晝心下歎了口氣,把她抱回臥房的室內衣帽間,將人放在首飾櫃上,親力親為幫她寬衣解帶。
“又生我氣了?是不是?”
溫榮手撐在身側,抬起腳朝他挺翹的屁股踢了兩下。
雖然沒說生氣,但那雙水光清泠的眸子已經寫滿‘我氣死了’。
祁景晝苦笑垂眼,把脫下來的女士襯衣隨手搭在一旁,兩隻手撫上她細白手背,指腹輕揉摸搓。
“給他們找了點事做,最近為了搞垮彙領,拿走紀闌修手裡所有的把柄,各個部門都在動員,暫時應該不會有‘茶話會’了。”
他音質低啞,溫聲道,“往後衣服我也不會胡亂丟在外麵,都讓程飛拿去燒了。”
“彆生氣,好不好?”
溫榮輕嗤,“你早乾嘛了?”
祁景晝薄唇微抿,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
“明天我不出門,你也在家好好休息,公務我來處理,你好好陪陪孩子們,也放鬆放鬆,嗯?”
“你又來安排我?”溫榮說。
“...瑤瑤跟琛琛很想你,還有,你多久沒抱橙橙了?她開始認生了。”
“是我不想嗎?我每天忙的像個陀螺...”
“怪我,我的錯。”祁景晝摟住她,低頭在雪白肩頭親了親,“往後能在家做的工作,你都帶回來,我幫你解決,彆把自己逼那麼緊。”
溫榮默了聲,半晌才嗯了聲。
不是她想把自己逼那麼緊,而是她太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可以。
溫榮的確休息了一天。
自打祁景晝提名入選行動黨成員後,這幾個月來她是第一次這麼放鬆。
不過人放鬆了,精神卻放鬆不下來,總覺得自己有很多事還沒做,以至於陪孩子喂狗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
金麗華抱著小孫女坐在旁邊,不經意瞥了她一眼,瞧見她人在魂兒不在的樣子,忍不住戳了她一下。
溫榮回神,連忙伸手接過小女兒,讓小家夥坐在腿上一起看哥哥姐姐逗小狗。
“你啊,心也適當往回收一收。”
耳邊傳來自己親媽刻意壓低聲的絮叨,“孩子不管就算了,還天天給景晝臉色看,慣的你。”
溫榮錯愕,“媽你說什麼呢...,孩子都聽著呢。”
“我說錯了呀?人家景晝之前也在忙公司的事,怎麼不見跟你一樣?我可沒見他給你甩過臉子。”
“嘖,彆說了!你都不知道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你爸爸都問過程飛了,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溫榮哭笑不得,“你們問程飛,程飛能跟你說實話嗎?他當然偏著祁景晝。”
“哦,那好,你來說實話給我呀。”金麗華眉心挑高,“你說,景晝犯了什麼錯了?”
溫榮暗暗翻白眼,“他沒錯,我錯了,我的錯行了吧?”
金麗華嗔她一眼,又忍不住伸手戳了她一下。
“知足吧你。”
“...偏心”
溫榮小聲嘀咕了句,正自心裡腹誹,就聽擱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琛琛扭頭,迅速爬起來拿起手機,伸長胳膊遞給溫榮。
“媽媽!給!”
溫榮眉眼不禁笑彎,“乖兒子。”
揉了揉小家夥蓬鬆的發頂,她接過手機,順手接起電話。
“喂?”